陶藝回到家時,周興國和靳秀蘭已經上班走了,保姆李嫂正在打掃房間。言情首發
“小藝,你什麽時候出去的?”李嫂疑惑的看著陶藝,她一大早就起來,就在廚房客廳忙著,沒有看見陶藝出去呀。
“我出去的時候,你和爸媽都還沒有起來。”陶藝怕李嫂再問什麽,趕緊又說道:“李嫂,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說完就往樓上跑去。
“飯還給你留著呢。”
“我不吃了。”陶藝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
陶藝匆匆給周正收拾了些生活用品,便往樓下走去。
還好,李嫂不在客廳。
陶藝迅速跑了出去。
陶藝趕回醫院時,周正正吊著液體。
“你跑著來的?”周正抬手去擦陶藝鼻頭上的汗珠。
陶藝拿開周正的手,沒好氣的埋怨他:“因為你,我現在都快變成小偷了。”
回自己的家,一副鬼鬼崇崇怕發現的狼bèi樣。
陶藝想起剛才回家時的情景,心裏就覺得別扭。
“爸媽審問你了?”周正擔憂的看著陶藝。
陶藝搖搖頭:“我回去的時候爸媽已經上班走了。”
“不會是李嫂吧?”家裏除了他們一家人,就剩李嫂了。
陶藝點點頭:“我真怕她問個不停。”
周正輕輕刮了一下陶藝的鼻子,“那是因為你心虛。”
她還不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他不但不反醒自己,反而還說風涼話。
陶藝沒好氣的拍掉周正的手,“你還有沒有良心?我三更半夜從家裏悄悄跑出來是因為誰?剛才我鬼鬼崇崇的回家是是為了誰?”
可惡的家夥!老欺負她。
“傻丫頭,我跟你開玩笑的。”周正閑著的大手溫柔的摩挲著陶藝的臉頰,“昨天晚上你一定被嚇壞了吧?”
“嗯。”陶藝情xù低落的點點頭,“哥,以後別再嚇我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陶藝就一陣心悸。
周正將陶藝摟在自己胸前,向她保證道:“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讓你為我擔心了。”
說完,他側臉吻了一下她。
陶藝抬眸看了看周正,“希望你不是在騙我。”
“我怎會騙你呢?”周正摟了摟懷裏的人,他最不想欺騙的人就是她。
陶藝好像想起了什麽似得,猛得一下直起身來,“哥,萬一爸媽問起你來怎麽辦?”
這丫頭,一驚一乍的,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原來隻是在擔心這個。
“這好辦,呆會兒我給媽打個電話,說我去外地出差了。”周正滿在在乎的說道。
陶藝指著自己問周正:“那我呢?”
“嗯?”周正不明白陶藝是什麽意思?
陶藝看了看瓶子裏的液體,低頭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我要留下來陪你。”
周正眼前突然煙花乍放,繽彩多姿。
“小藝,你能把剛才的再說一遍嗎?”周正賴皮的搖晃著陶藝的胳膊。
她說錯什麽了嗎?
陶藝不明所以的看著滿臉期待的周正:“我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嗎?還是你不想我留下來照顧你?”
天呐!
這丫頭說得是什麽話呀?
他不知道多想她留下來?他剛才聽她說要留下照他,他恨不能跳起來。
“小藝,我要你留下照顧我直到我出院。”周正深情款款的看著陶藝。
陶藝羞澀的點點頭:“嗯。”
周正還要說什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陶藝幫他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周正看了看手機,是葉靖寧打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先打來了。”
陶藝趁周正接電話時,拿著臉盆去水房打水,打水回來時,周正已經打完了電話。
“小藝,呆會兒靖寧可能要過來,你別跟他說我是跟人打架弄傷的。”周正不想讓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他最好的兩個哥們兒。
陶藝一邊給周正擦著臉,一邊嘀咕道:“打都打了,還怕人家知道,真……”
陶藝撩開周正額前的碎發準備給他擦臉時,一道鮮紅的血道子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驚得忘jì了動作。
見陶藝看著自己發呆,周正有些納悶:“小藝,怎麽了?”
陶藝右手兩根手指輕輕的撫摸那條血道子,眼底盡是心疼,“疼嗎?”
那混蛋,居然拿酒瓶砸他的腦袋。
為了逗笑陶藝,周正自我揶揄道:“那家夥真是可惡,居然破了我的相,如果害娶不到老婆,我一定會去找他算帳的。”
咦!這傷口不像是刀拉的。
陶藝撥開周正的頭發,頭頂零零散散,長短不一的血道子隨處可見。
“哥,你頭上的傷口怎麽來的?”
見陶藝肅著容,周正知道了事態的嚴zhòng性,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被人用酒瓶砸的。”
“酒瓶砸的?!”她早該想到的,酒吧最不缺的就是酒瓶,陶藝試探的問周正:“那肚子上的傷口是不是用破碎的酒瓶刺的?”
周正知道瞞不過去,老實的點了點頭。
陶藝除了心疼就是心驚,“以後你能少去酒吧嗎?”
酒吧裏人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萬一與有些混混發生口角,後果將不堪設想。
周正握住陶藝的手,“以後再也不去了。”
昨天周正因為心情太糟,喝了整整一瓶酒,他去冼手間時,無意間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個罵了他一句“沒長眼”,他二話沒說就握拳朝那個人揮了過去。
那個人也不是吃素的,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照周正砸了下去。
周正惱火中傷,連續揮拳朝那個人砸去。
那個人一氣之下,握著破裂的酒瓶對著周正的腹部就刺了過去……
酒保見事態在升級,立刻打電話報了警。
這時,葉靖寧推門走了進來,“再也不去哪裏了?”
見葉靖寧進來,陶藝連忙站起來打招呼,“葉大哥,你來了。”
陶藝把手裏的毛巾順手放在床頭櫃上,拉過床邊的椅子讓葉靖寧坐。
葉靖寧向陶藝道了一聲謝,然後坐了下來,拍了一下周正的肩膀,揶揄道:“不是說自己的身體很棒嗎?那怎麽會生病住進了醫院?”
這幾天,周正為了強迫自己不去想陶藝,整天拚了命的工作。
葉靖寧勸他別這麽廢寢忘食的,要注意身體。
周正不以為然的說自己身體素zhì超一流,是永遠不會生病的。
不知內幕的陶藝替周正叫屈道:“葉大哥,我哥每天為你賣命,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現在反而還對他落井下石,嘲笑他不該生病。”
陶藝和葉靖寧幾次接觸下來,漸漸和他熟絡了起來,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小藝,你冤枉我了。”葉靖寧故作可憐狀,向陶藝搏取同情。
陶藝佯裝沒看到,“我什麽時候冤枉你了?”
“就剛剛,你哥可以給我做證的。”葉靖寧目光一轉,看向周正,“阿正,我相信你不會昧著良心做偽證的。”
葉靖寧提前製止了周正偏心。
“什麽做偽證?!”周正故做茫然狀,“靖寧,你要跟誰打官司?”
“阿正,你……”葉靖寧無語了。
“哈哈…”陶藝沒有形象的笑了起來,“葉大哥,我哥昨天晚上發高燒,現在腦子可能還沒反過那個勁兒來。”
“原來是腦子被燒壞了啊,我說呢。”葉靖寧不放過任何揶揄周正的機會。
陶藝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幹嗎咒周正發燒?讓葉靖寧逮住了揶揄他的機會。
“葉大哥,你是來探望我哥的嗎?”陶藝突然問道。
葉靖寧脫口而出:“當然是了。”
“我怎麽沒看出來呢?”沒有帶任何的禮品,也沒有任何寬慰病人的話。
葉靖寧不答反問:“那你看我是來做什麽的?”
葉靖寧一臉玩味的看著陶藝。
周正搶在陶藝說話之前開了口:“小藝,瓶裏的液體快滴完了,去叫護士來。”
陶藝抬頭看了看輸液瓶,果然,沒剩幾滴了,迅速出去叫護口。
葉靖寧望著門口,笑笑:“阿正,你這個妹妹可真逗。”
“靖寧,我可能要在醫院呆幾天了。”周正不想和葉靖寧討論陶藝的事情,於是岔開了話。
葉靖寧拍拍周正,“等你的病徹底好了再來上班,我可不想全公司的人被你傳染。”
“我一定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就在周正和葉靖寧談笑間,陶藝領著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拔了周正手背上的針頭,簡單的交待了幾句,拿著空瓶子離開了病房。
葉靖寧抬腕看了看手表,“阿正,我該走了。”
“你去忙吧。”周正知道葉靖寧有事要去忙,不再和他開玩笑。
“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複。”葉靖寧臨出門時,又對陶藝說道:“小藝,好好照顧你哥。”
“我知道了,葉大哥再見!”陶藝衝葉靖寧揮揮手。
“再見!”葉靖寧心情愉悅的離開了。
“哥,你想要吃點什麽?我去給買。”都快十點了,連早飯還沒有吃,陶藝的肚子真有點扛不住了。
周正不想陶藝太辛苦,隨意說道:“你去醫院的食堂看有什麽早餐,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這麽好伺候。”陶藝拿著從家裏帶來的飯盒走出了病房。
沒一會兒,陶藝就帶著食物滿載而歸。
餓極了的兩個人,很快就掃蕩完了盤中餐。
陶藝出去冼飯盒時,周正給靳秀蘭打了個電話,說他出差,幾天後回來,沒等靳秀蘭開口,周正便已掛了電話。
陶藝沒敢給靳秀蘭打電話,而是給一向疼愛的周興國打了個電話,說她有個朋友生病了,父母又不在身邊,她要留下來照顧那個朋友。
周興國簡單囑咐了幾句,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