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少爺回來了。”婢女小菊一得知這個消息便匆匆趕來小姐的房間告知她,希望她能夠開心。
“兄長回來了,許久不見,我甚是想念他。”
空曠昏暗的房間裏傳來微弱的聲音,那聲音輕柔至極,又帶著一絲孱弱感,不仔細聽,還真是聽不清。
小菊暗歎口氣,她家小姐喚作錦瑟,可是名震天下的第一才女,再配上那傾國之姿,可真是愛慕者無數。
奈何天妒紅顏,小姐偏偏患了重病,尋遍名醫都看不出身患何疾,自然也就無法醫治。
無奈隻能臥病在床,吃藥延遲生命。
“錦瑟,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小菊猜測是大少爺,便急急地打開了門。
“兄長,原諒錦瑟不能起身向你請安了。”
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差,竟然已經到了無法下床的地步。
“你我兄妹間,何必在意這番虛禮。”
錦瑟的兄長,也就是陳遠山在錦瑟床邊的木椅上坐好。
看了眼滿臉憔悴卻依舊強顏歡笑的妹妹,心裏滿是酸楚。
他就這麽一個妹妹,可如今卻變成了這番模樣。
她那般的溫柔多情,美麗善良,卻硬生生被病痛折磨的麵目全非。
“你的身體,可有好些?”
“隻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罷了。”
“父親還在為你尋訪名醫,一定會有希望的。”
陳遠山笑著對錦瑟說,卻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兄長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難道也要掛心這些事嗎。”
錦瑟不忍看到兄長眼中的自欺欺人,笑著取笑他。
“你到還是那般貼心。”
知曉她是故意轉移話題,陳遠山更覺憐惜。
“你這屋子怎得還是如此昏暗,還是不願多見見外麵的風景嗎?”
錦瑟一直微笑的臉上終於有了絲裂痕,她幽幽地望著關的緊緊地窗戶,那兒,隔絕了外麵的一qiē。
烏黑的眸子轉了轉,很快就又歸於平靜。
“那些,早就不是我該奢望的了。”
“錦瑟,你……”
陳遠山想出聲安慰,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終究隻是歎息一聲。
“兄長這次出征,可有什麽收獲?”
“出征自然是勝利了,那些戰場之事就不說給你聽了。但這次為兄回來給你帶了許多新奇玩意,你無聊時用來消遣時間吧。”
“多謝兄長掛念。”
其實陳遠山隻是把那些東西帶來送給錦瑟,就如一個哥哥想把好的東西都給妹妹般。
但他知道,錦瑟也知道,這些東西都不會到錦瑟的手中,因為錦瑟現在連拿個碗的力氣都沒有。
“咳咳咳……”
“錦瑟,你怎麽了。”
陳遠山嚇得趕緊起身,滿臉擔心。
“無妨。”
錦瑟無意間轉頭看到了兄長係在腰間的佩劍,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好似從靈魂中感覺和它有種熟悉感,更覺得它像是在不停地呼喚著自己。
錦瑟靜靜地凝望著那把劍,手卻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去。
察覺到錦瑟的異樣,陳遠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係在他腰間的佩劍。
他立馬將劍取下遞於錦瑟麵前。
“這劍是我此次出征意外所獲,但不知為何,這劍卻拔不出來。我本想帶去鑄劍師那詢問,倒是給忙忘了。”
錦瑟一遍遍的撫摸著這把劍,心中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心底好似有個聲音呼之欲出。
“兄長,可否將此劍送於我?”
陳遠山雖然不想自家妹妹舞刀弄槍,但看在錦瑟臥病在床定是無法習武,而且這又是她第一次向他要東西,所以他也就點了點頭表示允許。
“錦瑟,我明日就要離家。鄰國這兩日有異樣行動,皇上日日掛心,派我前去戍守。為兄對不住你,無法多陪陪你。”
“兄長自然是要以大事為重。”
“為兄下次回來一定多抽出時間來陪伴你。”
陳遠山躲避著錦瑟的目光,傷感的說。
“好。”
錦瑟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兄長,下次回來,你或許隻能麵對著我的靈牌了。
錦瑟知道,陳遠山更知道。
他多想這次留下陪伴錦瑟,可是皇命難違。
但錦瑟的身體,肯定是撐不到他回來了。
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一想到此次可能是他和錦瑟的最後一麵,心裏的悲傷就無法抑製的蔓延。
強忍住眼淚,陳遠山牽強著扯出抹笑,說:“錦瑟,那為兄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雖然極力克製,但還是讓錦瑟聽出了他的悲傷之情。
錦瑟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陳遠山的離開。
“兄長。”
在陳遠山踏出門檻時,錦瑟心中一動叫住了他。
“兄長,我何其有幸,能成為你的妹妹。希望兄長以後能有個美滿的家庭,永無煩惱之事。”
陳遠山就那麽僵硬的站在那,錦瑟看到他的雙肩一抖一抖的,暗歎了口氣,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菊,關門。”
聽到身後門關的聲音,陳遠山再也控zhì不住自己的情感,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他的妹妹,就是這麽善良懂事。
是他應該感謝上天,賜給他一個這麽好的妹妹,如果可以,他多想把自己的壽命分給錦瑟。
錦瑟,願來生你能遇到一個更好的兄長,作為兄長,我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我是新人,或許我的小說沒有華麗的詞藻,也沒有動人細致的描寫,也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但我的小說,卻絕對的真誠,那裏麵飽含著我的幻想,我的希望與我的心血。
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