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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葉逸去往將軍府報到,因為承諾過讓鐵興安見見天瀾,所以他非要拉著天瀾一起去.天瀾本想拒絕,可是又一想,現在情報封鎖,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得知兩**力分布太難了,這對於他返家的計劃有很大的阻礙。既然鐵興安相邀,去會會他也沒什麽,說不定還能得到有用的情報。
他們走到將軍府‘門’口,正好碰上軒轅洛羽!
她今天沒有戴白沙鬥笠,美妙的容貌展現在人前,令附近一眾士兵都有點魂不守舍。不過天瀾注意到,軒轅洛羽心情似乎不好。這裏是將軍府,能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多半是鐵血將軍鐵興安吧!
天瀾依舊穿著灰‘色’鬥篷,遮著臉,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他這個打扮在沙營關很常見,沒有引起別人懷疑。
軒轅洛羽顯然也看到了對麵的兩個人,不過她似乎早就將前日大街上的事忘得幹幹淨淨,沒認出葉逸,心事重重地大步走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影形不離的七星護衛。
隻是她走過的時候,天瀾正好微微抬頭。她下意識地一瞥,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他深邃的雙眸,然後兩人‘交’錯而過,她甚至都沒能看清他的長相。但是這一刻她心中微微一動:好‘迷’人的眸子,好深邃的眼神。
然後她鬼使神差地駐足,默默看著天瀾的背影進入將軍府中。
她身旁兩個七星護衛不解,道:“郡主,怎麽了嗎?那兩人有什麽問題?”
軒轅洛羽甩甩頭,驅散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道:“沒什麽。我們走吧。”
天瀾沒有太過在意軒轅洛羽,跟著葉逸來到將軍府中。第一次傳訊,一個士兵說鐵興安正在和某個重要人物會談。對於這種情況天瀾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家好歹也是將軍,日常事務定是很多的。可是還不等他們到等候的客廳,又一個士兵過來告訴他們可以立刻去會見鐵興安。
到了將軍府的書房,天瀾注意到裏麵有兩個人,一站一坐。站著的那人身形高大威猛,雖然背對著他,卻能感到撲麵而來的滾滾金戈鐵馬之氣。他瞬間就判斷出這個人是鐵興安!隻有常年在戰場廝殺的軍人才能讓他有這麽強烈的感覺。
反觀坐著的那人,年齡不小了,大約四五十歲,斯斯文文,穿著一身整潔的官服,應該是一個文官!這個文官給他的感覺就是正直!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凜然不動的坐姿就能看出,此人剛正不阿!
天瀾飛速地思考著,心中大概猜到了緣由。祁陽的規矩和青龍不一樣,青龍尚武,陛下雖然對武將有很強的警惕心,但是全國以武為重,所以他不會幹涉到軍權的完整‘性’。而祁陽就不同了,文武兼重,曆來出戰在選擇元帥之時,一定要配備一個文官,這一方麵是對軍權的限製,另一方麵也突顯出文官的重要‘性’。這名文官沒有對大局的決定權,但是有著建議權,就連元帥都不得不聽從。
聽說,曆來這統領的文官和武將都不對頭,畢竟文和武屬於兩種風格,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截然相反。
今日想必是這名文官跑來和鐵興安說些‘亂’七八糟的,鐵興安煩躁不已,卻又不好將他直接驅趕出去,這才會讓葉逸和天瀾進來,好找借口將酸儒書生趕出去。
葉逸經過昨天,似乎對鐵興安很是欽佩,躬身行禮道:“鐵將軍。”
鐵興安見到他來,原本煩躁的表情變柔和了一點,對文官道:“郭大人,下官還有事,郭大人的提議改日再議可好?”
那名文官名叫郭皓澤,在朝中地位不高,但是威望極深。這一次更是作為輔助元帥的一名文將,名義上與元帥地位齊平,可以說身份還在鐵興安之上。不過他卻是愁眉不展的樣子,看了看天瀾和葉逸,知道這是鐵興安趕人了,便說道:“既然如此,本官擇日再行叨擾。”
說完,郭皓澤沒有什麽留戀,直接出‘門’而去。鐵興安連句客套的慢走都沒說,還是下麵的士兵會察言觀‘色’,恭恭敬敬將郭皓澤送出去。天瀾心思入微,將這一切都記在心中。
鐵興安這時才轉過身來,天瀾細細打量過去,頓時覺得這鐵血將軍更加不凡。此刻並非戰場,但是天瀾卻能感覺到鐵興安身上濃濃的戰意,似乎已經對開戰迫不及待了。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勢,能夠讓人情不自禁地熱血沸騰!試想一下,若是此時是戰場,借著戰意,再加上一些煽動‘性’語言,鐵興安絕對可以帶領一隊殘軍殺出一條血路!
剛剛趕走了郭皓澤,鐵興安心情不錯,道:“葉逸,這位就是你的同伴?”
天瀾主動摘下頭上的鬥篷,‘露’出容貌。鐵興安雖然見多識廣,但也不禁暗暗稱奇。因為葉逸這個同伴不但年輕得過分了,而且還有著那麽俊秀的外表,這要是讓王城裏的千金公主們看到,又是一‘波’是非。
他第二個想法是,這人居然是六星初期的術士?不會吧,據說術士的修煉千難萬難,修煉到六星,再天才也得而立之年吧!而這個年輕人才幾歲?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二十歲!這……如果是真的,那麽可以肯定,這個少年背後一定有一位隱世的九星高人!一般的勢力已經不可能培養出這麽優秀的人才了!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想法,那就是葉逸說謊。所以他訝然地看著天瀾一會兒,又疑‘惑’地看著葉逸。
葉逸撓了撓頭,沒明白什麽意思,低聲道:“天瀾,將軍這麽看著我是什麽用意啊?”
天瀾平靜地說道:“將軍隻是有點驚奇而已。”說完,他直接釋放出自己的靈氣,讓鐵興安感受一下。確實是六星!
鐵興安已經很好地收起自己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定論:貨真價實的人才,而且是聰明人!對於聰明人,往往不需要多說。
已經到了這裏,天瀾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隻要他沒有對祁陽表‘露’出敵意,以他的才華,相信祁陽巴不得拉攏到他呢!
鐵興安開口道:“好!果然是人才!”言語中毫不掩飾讚美之意。
天瀾對此毫無感觸,隻是淡淡道:“將軍過獎了。”
鐵興安對他不卑不吭的態度好感更多,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心高氣傲,葉逸都免不了,而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卻不同。在他身上,鐵興安更多感覺到的是與他外表極不相符的成熟穩重。
鐵興安一指座椅,道:“坐!”
單單一個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軍令一樣不可違抗。天瀾知道這是一種認可,沒有過多的猶疑,便和葉逸坐下。
鐵興安坐在主座,道:“小兄弟,你的名諱是……”
天瀾坦然道:“天瀾。”對此他實在是不好隱瞞,旁邊就是一個隨時會賣掉他的葉逸,他要是再造假名,隻會讓鐵興安對他產生惡感。至於他的相貌,也不是大問題。雖說他算是青龍帝國貴族中的一員,但是平時幾乎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青龍帝國中認識他的人都不多,他不用擔心祁陽的人會認出他。
鐵興安道:“聽說,你是一名風術士?”
天瀾不言不語,直接放出一道風刃,圍著書房轉了一圈,然後回到天瀾手中消失了。事實勝於雄辯,他說的鐵興安可能不信,直接用給他看他肯定信。
果然,鐵興安對術士一行了解不多,但也能確信,這真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寶貝。當然,他很聰明沒有去打聽天瀾的師父是誰,因為這種隱世高人是不會參與世俗戰爭的,要是九星強者都來參與,那還打什麽?
對於天瀾來這裏的原因,鐵興安昨日受葉逸的誤導,以為他也是來鍛煉自身的。這並不奇怪,因為戰爭本就是最好磨練人的方式。
看鐵興安有幾分意動,天瀾率先開口道:“會逢兩國大戰,久聞鐵將軍英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天瀾也想親臨戰場一睹將軍風采,不過兩國‘交’戰牽扯太大,天瀾恐怕泥足深陷,對師尊不好‘交’代。”
他這一番話說得恰到好處,既沒有明確回絕鐵興安,又擺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再扯出一個莫須有的師尊,可以說半虛半實。他這麽一說鐵興安反倒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如果天瀾一上來就答應他,他反倒生疑。
鐵興安說道:“你們不用擔心。軍中事務眾多,並非隻有領兵打仗一項。本將準備推舉你們兩個進入我們祁陽一隻特殊小隊。這種小隊負責的是一些隱秘‘精’英工作,適合你們這種未經軍隊正規訓練的高手,可以充分發揮自身特點,不知你意下如何?”
本來若是隻有葉逸一個,鐵興安是準備給他個小隊長坐坐,不過要是有天瀾加入,以他們兩個的分量,足以加入秘密戰隊了。至於他們的身份,這兩天鐵興安也派人查了查:一行六人,從荒漠之邊而來。很可能天瀾的這位九星師尊就隱居在荒漠盡頭。如此一想,鐵興安覺得一切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