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你從師君府取到幾件寶物?”張遜看出徒兒的想法,忽然說道。
“師父,留侯八寶,盡皆在徒兒手裏,師父你說想要哪件吧!”覃鈺很是大款地豪爽放言道。
“那三枚通天至簡可以給我,你現在不需要了。”
“哦,對!”覃鈺想起來,當時珠珠施展三光神功,確實是拿走了通天至簡,這玩藝兒似乎隻對暗境和明鏡有效,境界越低效果越好,訓練北鬥七子肯定是非常不錯的輔助寶物。
忽然心念一動,覃鈺和小珍說了一聲,手一伸,便多出三口連鞘長劍,劍長四尺,劍柄分為赤、黃、藍三色。
“師父,這三口劍您認識麽?”
“三才蘊道劍!”張遜訝道,“這是張氏嫡係一脈的私人秘藏,不在家族八寶之內,他居然也沒帶走?”
“都放在三劍密室裏呢!師父,歸你了!”覃鈺大方之極,讓小珍又把通天至簡,還有安置通天至簡的三座寒玉榻全都搬了出來,堆滿了座位之前的空地。
“不錯,不錯,聽說這三口劍就是張魯能成功晉升三階大宗師的最大奧秘,今日真是好收獲!”張遜哈哈一笑,顯得十分高興。
覃鈺大大鬆了口氣,他也很開心,對師父有用就好啊!現在,他是真心慶幸,還好珠珠是個守財奴收藏狂,不然,若是他自己來收,怎麽會注意到牆上的鎮宅寶劍去?
看來,以後去了那些遺窟、秘跡裏,也要學習珠珠的全光神功,見啥拿啥,寸草不留。
張遜左手伸出。白玉一般的五指掐了個奇妙的靈訣,手勢到處,靈氣微動,隻在身前畫了半個圓圈,眼前的玉榻、通天至簡、三才蘊道劍,已經全部消失。
剛剛還滿滿當當。擠不堪言的飛舟前台,瞬間已經再度光潔溜溜。
“師父你也有藏兵的虛空啊?”覃鈺笑道。
“這算什麽,好一點的化境宗師,誰會沒有點兒寶器需要安全存放的地方?”張遜懶得理他,慢慢收回手去,麵帶笑容,似乎甚為滿意。
“是,是!”覃鈺想起張廣當時炫寶,王越惱火地取出蒼龍如意寶環和明察秋毫之鏡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遜聽他說完這段打臉軼事,也不禁微笑。
“你師父就很窮了,沒那麽多寶器送你。”
“師父,你老把教主信物天師法劍都給了徒兒,那比什麽寶器都強!”覃鈺心想,王老爺子你可別挑眼,現在俺可是坐在師父的身邊。
“鬼小子!”張遜笑罵一句,忽然一皺眉。“為什麽你對張魯本體不在這個人世間,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被師父發現了……”覃鈺歎了口氣。把蒼烏星界和陰陽子的事基本都說了。
他早就想好了,師父已經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但是壽限卻已不多,正是最需要蒼烏星界的那個人。這事瞞誰都不能瞞師父,去蒼烏星界,誰都可以不帶。唯有師父,必須一起過去。
張遜聽完覃鈺的介紹,出乎意料地沉默了許久。
“師父,你別急啊!這還有五年呢,徒兒多去尋些靈丹妙藥來。到時候咱們就一起去蒼烏星界,師父海闊天空,在更好的世界馳騁。”覃鈺以為張遜擔心自己的壽命不足,急忙勸慰。
趙韙有紫陽回春果,能延壽五十年。這世間肯定還有其他類似的奇果異花,靈丹妙藥,隻要有本錢,又願意花費代價,必定可以得到。
而覃鈺身上,卻是本錢十足,藏有化境宗師也會心動的各種資源,比如丹絕秘藏,比如化境訣要,又比如,安保組!
至於陰陽子給出的星界中級傳承,覃鈺思索之後,最終否決了小珍的意見,他一個字也不會跟任何人講。
這玩意兒牽涉太大,十足是禍害之源,覃鈺不想愚蠢地拿它來考驗師父和朋友們的心性。
一頁《化境訣要》已經差點兒要了親命,把徐家這麽個大好盟友幾乎演變成了死敵。再要拋出更完整的化境傳承,全天下的宗師們都會聯合起來拍死他吧?
對此,習慣共享思維的覃鈺也感覺非常非常遺憾!
但是,在擁有保存它的能力之前,還是悶聲發財,自己獨自消化吧!
“很好,很好!這麽說來,師父還是有機會見到張公祺了?”張遜微微點頭,話語平靜,“乖徒兒你放心,為了等到這一天,師父也一定會好好活著的!”
覃鈺聽得心頭一寒,原來師父也在感慨啊!這仇恨的種子,埋得可真深啊!
不過關於這一點,他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置啄餘地,隻能隨師父自己了。
隻要師父好好地活著就行!
“嗯,如此說來,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了。”張遜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完全控製住,開始為覃鈺出謀劃策,“乖徒兒,你要好好修煉,盡快提升自己,你說的那個地方,可能都是化境的天下。”
覃鈺頗以為然,三階大宗師張魯都隻是簡單加入了漢城,低級的化境宗師,日子恐怕會更不好過。
“有師父坐鎮在後,徒兒心定的很呢!”覃鈺順手的馬屁,拍得張遜嗬嗬直笑。
隨後,二人就眼下的國家局勢,此後各種發展可能,以及武當玄門應對的各種方略,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取得了許多共識。
比如,北鬥七子的組成,目前的三大弟子:鮑出、覃鈺和張任,並不包含在內,而以第四弟子史阿為首,然後尋找天下的天才少年,加以訓練。
覃鈺為此推薦了劉封(現在還叫寇封)和諸葛均,這倆小孩跟他頗為投緣,他願意為他們擔保,自己親自出馬去招攬他們。
說到這裏,張任忽然冒了一句:“師父,二師兄,咱們可以把二哥、三哥都收進門裏麽?”
“徐庶和甘寧?”覃鈺呆滯了片刻,笑了起來,“小師弟,雖然你經常不靠譜,不過這一次,倒是出了個好主意。對,咱們完全可以以結拜關係,拉他們入武當門。”
張任不甚服氣,悄聲咕囔一句:“咱其實一直都很靠譜的!”
“是,小師弟最靠譜!”覃鈺失聲而笑,改口說道。
“乖徒兒,五年之後你要走的時候,最好把七禽良師也請去。”一切談定,張遜臨了起身,準備和張任下機而去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
覃鈺一愣,心想那便宜師父跟您老人家不一樣啊,他有五鬥米教這麽個好玩具,肯定不想那麽早就離開吧?
“嘿,昨晚你跟我說的,南鄭城外的那個三階大宗師,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張遜淡淡說道。
覃鈺悚然色變。
張鵬?便宜師父?是他?
是他!
啊喲,我怎會這麽傻,從來就沒想到過?
隻有他就是那個三階大宗師,才能解釋,為啥他不久之後就尋到地頭,而南鄭城裏的宗師們卻一無所覺。
也隻有他,才會放任張遜進入南鄭城裏。
這不是因為張遜曾和他好友多年,而是在他的預期裏,張遜本來就是攪亂南鄭局勢的一枚關鍵棋子。
勾結益州秘使,拉攏方士張傀,一招一式,全都擊打在張魯家族的要害上。
化境三階大宗師,在這漢末的世界裏就是食物鏈的最頂級,又是我一位嫡傳的師父――我艸,不要太得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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