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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魏仁武一夜未睡,他有兩個疑惑一直纏繞心中,一個疑惑是凶手是用什麽手法可以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棄屍?另一個疑惑是兩個死者都有同樣的舊皮箱,而皮箱裏所裝的少女衣物又有何意義?
一直到早上八點,新年的第一天的第一個太陽才剛剛升起,魏仁武便打電話給張風:“張警官,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件事情。”
“咦,魏先生,今天這麽早啊。”張風在電話的另一頭調侃道。
“廢話少說,昨晚那個死者叫什麽?”魏仁武可沒有閑功夫跟他瞎扯。
一聽到魏仁武這麽嚴肅,張風便不該怠慢:“昨天那個死者叫做楊不凡,是一家置業公司的老總,怎麽了?”
“立馬安排我去他家裏一趟,要快。”魏仁武言語異常嚴肅,“這次一定要找到突破口,不然今晚可能還會有人死。”
“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張風一聽到還會有人死,立即準備掛斷電話去準備。
“等等,先不要掛電話。”魏仁武突然說道。
“怎麽了?”張風疑惑道。
“順便開車過來接我。”
魏仁武掛斷電話後,便睡著了,他太困了,他想了一個晚上,才決定一定要找到第三個可以驗證相同點的東西,才能確定他懷疑過的相同點。
叮咚,叮咚,叮咚……
張風焦急地按著門鈴,奇怪了,魏仁武明明讓自己來接他,怎麽不開門呢?難道他出去了?
張風正準備掏手機打給魏仁武之時,門打開了。
魏仁武揉著睡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張警官,你來了。”
“魏先生你這是在睡覺?”張風疑惑道,“你昨晚幹嗎去了?”
魏仁武打了個哈欠,便走出房門來,說道:“別管我昨晚了,咱們趕緊走吧。”
兩人便開著警車前往楊不凡的家。
警車上,張風坐在駕駛座上認真地駕駛著汽車,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的人和車都很多,路上非常堵,警車行駛的異常緩慢。
而魏仁武卻在車後座上倒頭睡覺,不但睡得很沉,而且還打起呼嚕來,本來路上就堵,再加上魏仁武的呼嚕聲,搞得張風心煩意亂。
好不容易才來到楊不凡的家裏,張風趕緊推醒魏仁武,催促道:“魏先生,別睡了,我們到了。”
魏仁武極不情願地從後座起來,大喊道:“這麽快就到了啊,我還想多睡一會兒來著。”
“你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難道沒有睡覺?”張風帶著埋怨問道。
“我說我在思考案情,你信嗎?”
“你有這麽敬業?”張風當然不信,魏仁武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
魏仁武輕歎一聲,攤開手無奈道:“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咱們還是趕緊去做正事吧。”
楊不凡的家是在一個高級小區,這個小區是由豪華的矮層洋樓組成的,這在高樓林立的成都,顯得極其特別。
楊不凡和前麵兩個死者不一樣,他不是個獨居的男人,他有妻子,一個年輕漂亮的妻子。
當魏仁武和張風敲開楊不凡家大門的時候,便看到楊不凡妻子那種愁雲滿布的臉,真是我見猶憐。
新年的第一天,得知的第一個消息,便是自己的老公死了,恐怕換著誰都高興不起來。
坐在客廳裏,魏仁武便安慰道:“楊太太,我為你老公的死感到遺憾,不過還請你節哀,並協助我們調查。”魏仁武一見到美女語氣都變得溫和,哪怕這個美女是別人的老婆。
楊太太本來還能崩住自己的憂傷,但是一聽到魏仁武的安慰,立馬便崩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哭訴道:“不凡平時待人和善,很少得罪人的,到底是誰這麽狠心殺了他的?”
魏仁武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找出凶手了。”
“真的嗎?”楊太太抹著淚道。
“當然是真的,不過楊太太你必須先允許我查看了你老公的私人遺物。”魏仁武拍拍自己胸脯保證道。
“請問這位警官,需要看不凡的什麽遺物?”楊太太疑惑道。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說道:“就是那種連你都不知道放在哪兒的那種遺物。”
楊太太搖頭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東西。”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不需要你會懂,我隻需要楊太太能許可我隨意翻你老公的房間就行。”
楊太太頓了頓,輕歎道:“人既然已經死了,東西也沒有什麽價值,這位警官請便吧,隻要能盡快抓住凶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們的工作。”
魏仁武伸伸懶腰,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不凡的家是個五室三廳的大房子,一間主臥室,三間臥室,一間書房,魏仁武沒有選擇去主臥找他想要的東西,而是走到書房門口,問道:“請問楊太太,一般你們誰來打掃屋子的清淨呢?”
楊太太說道:“因為不凡工作比較忙,一般都是在收拾屋子的。”
魏仁武指著書房說道:“那這間書房,應該不是楊太太在收拾吧。”
楊太太點頭道:“沒錯,這間書房,都是不凡自己在打掃,他甚至都不讓我進入這個房間。”
一直在聽兩人對話的張風,這時疑惑道:“有什麽問題嗎?”
魏仁武指著書房緊閉的大門說道:“每個房間的門縫都可以看出灰塵極少,可以打掃房間的人極為用心,隻有書房的大門灰塵滿布,可見是很少打掃的,楊不凡自己並沒有多少空閑時間去收拾房間,所以才會忽略書房的清淨。他不讓別人碰這個房間,這說明我想要的東西,很有可能就在這個房間裏。”
“是什麽東西?”張風問道。
魏仁武沒有理會他,他準備拉開門把,卻發現門被鎖上了的。
魏仁武又張開笑臉,對楊太太說道:“楊太太,不介意我弄開這道門吧。”
楊太太給了一個眼神給魏仁武,意思是讓魏仁武隨意。
魏仁武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絲,不到兩秒鍾,便用鐵絲把書房的門鎖給弄開了。
楊不凡的書房不能說清潔,但是整齊還是算得上,一些經濟類的書被整齊地放在書櫃裏,一張真皮辦公椅和一張寬大的辦公桌立在書房中央,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些東西當然不是魏仁武想要找的東西。
魏仁武打開所有書櫃,將那些他認為沒有用的書用很暴力的方式全部翻到地上。
楊太太看見魏仁武的行為極其粗魯,本來想要阻止,但是回頭一想自己答應了讓他隨意翻查,便忍住怒氣任魏仁武肆意妄為。
魏仁武已經抄出一半的書籍,但是在翻到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時,卻怎麽也拿不下那本書,那本書就像粘在了書櫃上。
魏仁武微微一笑說道:“好像發現了奇怪的東西。”他沒有拿下那本書,而是將那本書橫著旋轉了一下。
哢嚓一聲,占滿整堵牆的書櫃,突然開了一條縫。
魏仁武用力把那個書櫃拉開,那個書櫃竟然是活動的,更不可思議的是,書櫃背後的牆上竟有一個藏在牆裏麵的密碼保險櫃。
魏仁武對著楊太太哈哈大笑道:“楊太太,我可能找到你老公留給你的一大筆遺產了。”
楊太太捂著驚得合不攏的嘴,不可置信道:“我和不凡結婚兩年,竟然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保險櫃。”
魏仁武趴到保險櫃前,一邊研究著如何開鎖,一邊悠悠道:“很明顯,你老公還有很多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這個保險櫃可是一般的鎖,魏仁武不能拿他那根萬能的鐵絲輕鬆地弄開,所以他對張風說道:“張警官,麻煩你去把你警車裏的激光探測儀拿來。”
“要檢測指紋嗎?”張風很明白魏仁武想要做什麽。
“是的,趕緊去拿來。”魏仁武催促道。
張風快去快回,取回了激光探測儀遞給魏仁武。
魏仁武把書房的窗簾拉上,又把門也關上,保證書房的光線變得昏暗後,將激光探測儀打開,照在保險櫃密碼鎖的數字按鍵上。
密密麻麻的指紋清楚的出現在1、3、6、7、9上麵,魏仁武問道:“楊太太,你丈夫出生日期是多少?”
楊太太愣了一下神,才說道:“一九七三年六月九日出生的。”
魏仁武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那就沒錯了,完全符合。”
魏仁武依次按了9、6、3、7、9、1,密碼便成功解開,魏仁武一邊打開保險櫃,一邊解釋道:“因為太多人知道他的生日,為了以防萬一,又怕自己會記不住密碼,所以他將自己的生日倒著設置密碼。”
楊太太看見保險櫃被打開,心裏不由得期待了起來,她真心希望保險櫃裏麵裝滿了楊不凡的私房錢,這樣至少她自己心裏能在楊不凡死後得到一些安慰。
然而,她失望了,保險櫃裏隻有一個陳舊的皮箱。
或許錢藏在皮箱裏呢?但是魏仁武打開皮箱之時,她才徹底死心,裏麵哪有什麽錢,隻有一堆小女生的衣物。
和楊太太不同的是,魏仁武卻顯出了超乎尋常的興奮,他從衣物中抽出一件女生校服,哈哈笑道:“沒錯,就是這件,‘十石小學’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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