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堂泠伸出手,手掌心撫摸上少年的臉龐,這下,換做嵐堂曜震住了,嵐堂泠抬起頭,兩人的呼吸交織著。
嵐堂曜不知道嵐堂泠要做什麽,他隻看到她揚起精致的臉龐,他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嵐堂泠櫻粉色的嘴唇上。
嵐堂曜的臉熱了起來,他等待著嵐堂泠一點一點的靠近,然而在嵐堂泠無限的靠近他之後,她又鬆開了手,從墊子上坐了起來。
嵐堂曜眨了眨眼睛,他迷茫的看向嵐堂泠,而對方神色淡淡,兩人之間幾個眼神來回交織後,嵐堂泠道:
“你在期待著什麽?”
嵐堂曜躺在墊子上,他的臉再度熱了起來,他坦然道:“我以為你會親我呢。”
他的聲音裏帶著笑,像是在笑自己是白期待了,嵐堂泠瞥了他一眼,她沒出聲,而是起身離開了山洞。
嵐堂曜的胸口裏劃過一抹悵然若失的情緒,像她這樣的人,應該不會主動親他吧。
嵐堂曜掩下了心裏生出的莫名情緒,他從山洞裏出來,在湖邊洗漱過後,嵐堂曜又用棕櫚樹的落葉升起了火堆。
嵐堂財閥的救援部隊在中午的時候尋著空中飄散的灰煙過來了,自從嵐堂曜下落不明直走,嵐堂財閥的安保部隊聯合迪拜的警員一同出動,尋找自家少爺的行蹤。
畢竟出事的可是首富之子,嵐堂曜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可是一個震動全世界的新聞。
幾架飛機降落在了沙漠上,嵐堂泠和嵐堂曜登上了救援飛機,當飛機離開綠洲的時候,嵐堂泠一直望著窗外。
這片綠洲就像夢境一般,她在這裏度過的短短的一天一夜的日子,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當綠洲消失在嵐堂泠的視線中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與這片夢境將永遠的告別了。
嵐堂曜坐在嵐堂泠的身旁,他不動聲色的望著嵐堂泠的側臉,陽光從窗戶裏照射進來,嵐堂泠整個人像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一般。
嵐堂曜凝視著嵐堂泠,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是看著她這樣孤單瘦弱的背影,嵐堂曜的眼眸中流淌過關切的神色。
載著嵐堂曜和嵐堂泠返回迪拜的飛機停在了酒店頂層的停機坪上,這是嵐堂財閥在迪拜的另一處酒店,嵐堂泠從飛機艙門跳下來的時候,嵐堂曜在她身後叫住了她。
“零。”
像羽毛一般溫暖的聲音,拖住了她的脊背,令人無比留念。
嵐堂泠轉過頭,看向站在艙門上的嵐堂曜,此刻的嵐堂泠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
“我要走了。”嵐堂泠冷聲對他說道。
“嗯。”嵐堂曜道:“再見……”
“後會無期。”
兩人同時說出了再見和後會無期,嵐堂曜聽到後會無期四個字,他愣了一下,他對嵐堂泠露出笑容來:
“我希望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的。”
嵐堂泠輕笑了一聲,聲音裏充滿了諷意,“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別再見麵了。”
嵐堂曜微微皺了眉頭,他憂鬱下來的神色讓嵐堂泠的心髒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