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她是做惡夢了嗎？嵐堂曜連忙伸出手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然而對方卻緊鎖著眉頭，沒有醒過來，“零……”
嵐堂曜又輕輕喚了她一聲，這時候，他聽清了嵐堂泠的話：
“媽咪……媽咪……泠隻要一家人可以幸福就好了……”
泠與零同音，嵐堂曜並沒察覺到嵐堂泠叫著自己的名字有什麽不同，他隻聽到少女像哭出來的聲音，她仿佛陷入了黑暗中，怎麽掙紮都掙紮不出來。
嵐堂曜伸手，將嵐堂泠抱住。
“零？零你還好麽？”
嵐堂泠趴在嵐堂曜的懷裏，她痛苦的從夢境裏掙紮出來，猛地睜開眼睛，嵐堂泠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零？”嵐堂曜見嵐堂泠清醒過來了，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嵐堂泠趴在嵐堂曜的腿上，她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的嵐堂曜，在一陣迷茫之後，嵐堂泠忽然感覺到胃裏一陣痙攣，一股熱流沿著她的腿流淌了下來，她推開了嵐堂曜，艱難起身。
“零？”
嵐堂曜看到嵐堂泠站起了身，她扶著牆壁，艱難的想要往外麵走。
“零，你要去哪？”嵐堂曜也站了起來，他忽然聞到了一抹血腥的味道，嵐堂曜連忙上前，扶住了嵐堂泠。
“零，你流血了嗎？”
嵐堂泠有些無力的靠在石壁上，她確實流血了……
她轉過頭去，看到了嵐堂曜關切的眼神，在黑暗裏，她看不清嵐堂曜的臉，然而他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他真的在關心她。
“我肚子疼。”嵐堂泠說道。
“怎麽好端端的肚子疼了，吃壞東西了？”嵐堂曜追問道。
“月經來了。”嵐堂泠平靜的說道。
“啊……”嵐堂曜呆愣了幾秒，他還是知道生理知識的，他低頭看向嵐堂泠的肚子，這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鬆手，但嵐堂泠想出去的話，是想清洗一番吧。
嵐堂曜還是鬆開了手，嵐堂泠掀開洞口的毛毯走了出去。
嵐堂泠在湖邊清洗過後，她隻能將飛機的座椅墊子剖開，自己做了一個簡易的衛生棉使用。
清理之後，嵐堂泠轉過身，她看到嵐堂曜點起了火，正用鍋煮著什麽東西。
嵐堂泠走過去，嵐堂曜盛出了一小杯紅糖水來。
飛機上有給咖啡用的白砂糖和紅糖，嵐堂曜從飛機裏搬出物質到綠洲上的時候，基本把飛機裏所有能食用的東西都帶上了。
原以為一包包的紅糖是用不上的，沒想到這時候，還能起到大用處。
“喝一點吧。”嵐堂曜對她說道。
嵐堂泠接過水杯，她吹涼了紅糖水並喝了下去。
現在正值半夜，沙漠裏的氣溫還比較低，嵐堂泠抬起頭，看到啟明星還隻是剛剛冒出頭來，因為她做噩夢，把嵐堂曜給吵醒了。
“去睡吧。”嵐堂泠對他說道，說著嵐堂泠自己轉身回到了山洞裏。
每一次月經來訪，嵐堂泠都會疼的死去活來的，她讓嵐堂曜去睡覺，其實自己更想回到溫暖的山洞裏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