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喚反映過來,首先提刀衝上前去。
想到如果是自已動手,被咬傷的很可能就是自已。
一時間怒從心起。
隻是小青的速度更快,隻見一道白影飄過,小青提刀朝鬣狗的脖子上一抹,鬣狗的頭立時與身體分離。
可是恐怖的是它的頭還是死死定在魯四的手臂之上。
“喚兒,快把鬣狗的牙撬開,給魯四兄弟止血。”老者反應過來朝著兒子大喊一聲,如果是喚兒剛才來殺鬣狗,未必會討得了好。
古語有雲:大意失荊州,連關老爺都吃了啞巴虧。他們麵對鬣狗,一時大意,險些命喪當場!
老爺子想到這裏,也提刀前來助陣。
鬣狗的牙終於被撬開。
賈汀早早的跑過來,手腳麻利的把魯四的上手臂用布帶纏繞肢體一圈後打結,圈內插入一小木棍絞緊,邊絞邊看出血情況,然後將小木棍用布條固定。
隻是魯四的手臂剛才失血很多,魯四在看著鬣狗被小青一刀削掉了脖子,還死死的咬在自已的手臂上時,他一閉眼轟然倒地,人暈死過去。
”這樣也好,免得他看我要從他手臂上拔牙時亂動。“賈汀不知什麽時侯變成了一個臉色沒有起伏的冰美人。
賈汀說著話,手下沒停,麻利的把鬣狗的兩隻犬牙拔出來,還湊近門口仔細的打量起來。
”怪不得,它能輕易對穿手臂。“然後她又折身再去看看被撬開的鬣狗。
”它的在口中的牙齒呈環狀分布。這隻鬣狗也擁有強大、粗壯地上下頜及前臼齒,足可以輕易咬碎獵物的骨骼。“賈汀冷淡的分析起來。
”賈汀你在看什麽呢?你還不幫他把手臂包紮起來嗎?“小青看到魯四手臂上的幾個血洞,不免催促著賈汀。
”你沒看到我已經幫他止血了嗎?“賈汀並不著急,把那一對犬牙放在幹淨的毛巾上。轉身回來給魯四手臂消毒,包紮起洞穿的手臂。
等賈汀忙完,又回身不緊不慢的去觀察毛巾裏的犬牙。
然後把躲在她腳邊很乖巧,同時也被嚇壞了的白狐招招手喚一句:”張嘴,姐姐看看你的牙?“
她的神情似乎平靜如常,似乎什麽事在她的眼裏都起不了波瀾。
早有人清理了一塊幹淨的地方,足夠魯四躺下。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魯四抬在稻草鋪就的臨時床上。
叫劉喚的小夥子,用弓弩對準另一隻躺在門口的鬣狗的頭。
”是不是裝死,老子都成全了你。“
”嗖“一聲響,弓弩輕鬆的射穿那隻鬣狗的頭部。呼嘯著朝門外的樹上飛去。
伴著弓弩的聲音,耳邊還聽到了那隻鬣狗的悶哼聲。
劉響提刀很自信的在鬣狗身上橫七豎八的輕輕劃過。
一隻斑點鬣狗的皮利落的被他一扯,再看地上的鬣狗全身毛發全無,全身被一層薄薄的膜包裹著,透著難言的恐怖。
不過對鬣狗的行徑大家也都領略過,剝皮獻肉是它唯一的價值所在。
老者也充當起屠夫,把鬣狗整個七削八斬,又架起了幾堆火,不知他從什麽地方摸出一把鹽和幾許香料,往肉上一撒,不一會兒,肉香撲鼻,香飄滿屋。
他忙完這些,又從牆角處找出一口大鍋,一個竹蔑下蓋掀開來竟然有一口水井。
”撲通“一聲木質水桶碰撞石壁的聲音,
老漢一把一把的往上拉著灌滿水的水桶。
“乖乖,這屋子裏還有口井?”小青輕跳著跑過去,伸頭望井下瞧,瞧見一曇的清水,井口雖小,水還在潺潺的流動著。
“我就是看中了這個流水,才架起一口井,依井建的房。美不美?”老者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這世界真美,隻是我們這麽早就陷入了這末世裏。”霞女也跑過來湊近瞧,不禁跟著感歎一句。
眾人聽老人一說全都跑了過來。
井口本就靠近牆角,而且上麵壓有方磚,眾人並不知道這裏還有活水可取。
胡二挑著拇指歎一聲:“劉大哥,我打年輕那會兒就服您一個,現在看來,我還是服您。”
老者簡單洗涮完那口大鍋,架起磚開始燒水,往裏麵放幾塊鬣狗肉,還有他從房頂上取下來的各種蘑菇和草藥,不一會兒,鍋中沸騰起一股摻雜著藥香的肉香味。
那香味勾人胃口,眾人沒來由的皆盯著那口大鍋。
小青不停的向鍋下添柴。
老者舒展開滿臉的皺紋,笑著阻止小青:“姑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你這麽添柴,馬上就會起煙,還會浪費木柴”
小青嗬嗬一笑,停下了手裏還要往裏塞的柴火。
“老爺子,你這肉燉的太香了。我都饞死了。”
霞女過來拍拍小青,指著劉響,又指指老者,
隨後附在小青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說他們看起來像是父子嗎?”
小青大叫一聲:“哦,對呀?”霞女斜她一眼,輕咳兩聲。
小青會意的一笑,好奇心大起,反正一時也吃不上肉。
輕笑著轉頭問:“老爺子,那個劉喚是你兒子嗎?”小青回頭再去瞧劉喚,再瞧一眼老者。一陣兒搖頭不解。
老者似乎六七十歲的年紀,而那個劉喚似乎比自已大不了幾歲。
老者臉上僵了一下,隨即講述起陳年往事。
原來他早年前就得過一子,名叫劉擎,老兩口把兒子當寶貝兒,可是兒子卻很聰明也吃得了苦,從小就要跟著老劉一起上山采藥,一起打獵,那時侯老劉年輕,帶了幾年,發現兒子比他的手腳還利落,腦子反應又快。
很快劉擎便比他捕獵到的獵物更多。
而且槍法,箭法無一不準。可以稱得上百步穿楊。
有一次老者得了惡疾,大夫開有藥方,隻是缺一味草藥,在深山密林深處可得。
劉擎二話不說,就私自上了山,結果,三日未歸。又逢大雪封山,大夥知道以後,全都上山去找,找到最後隻找到劉擎的一隻鞋和他出門時帶的弩箭。
可是人卻是怎麽能找不到,在他的鞋子裏發現了鬣狗的一塊毛皮。
劉老漢兩口從此全都病倒。老劉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多。一時間虛發全白,一夜間老了十歲。
等老劉再出山,隻打鬣狗,什麽都不獵,而且眾人再也不敢再提劉擎的名字。
事情雖然隔了近半個世紀,二十年前,老兩口竟然又得了一子,兩口子的日子才重新有了歡聲笑語。
老劉講完,臉上又是老淚縱橫。
“爸,你現在還有我。”劉喚抓起父親的手,輕聲安慰。
老劉一個勁的點頭,心緒慢慢舒緩。
胡二趕緊把話題岔開。
扭頭一臉恭敬的問向曆休:“小哥,你們幾個從哪兒來,往哪兒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