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座艙傾斜,夏未眠的身子被撞倒了椅背後麵的玻璃上,整個座艙轟然掉落下去,失重的刹那,座艙裏的兩人也失去了平衡。
夜爵曦迅速踹開了座艙的艙門,他們要是隨著纜車座艙直接掉下去了,就算是直接砸落在地上,這樣的衝擊力,座艙沒損壞,但兩人在裏麵依舊會粉身碎骨。
更何況山穀下麵那麽多樹,最大的可能就是纜車玻璃被樹貫穿後再砸落下去。
不管是什麽情況,兩個人待在纜車裏都隻有死路一條。
夏未眠的腰肢被夜爵曦勾住,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夜爵曦就帶著夏未眠直接從纜車裏跳了出去。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亂的頭發,迷離了夏未眠的視線。
夜爵曦一隻手圈著夏未眠的腰,一隻手抓住了山穀下的樹枝。
然而從百米高空墜落的衝擊力,讓樹枝根本承受不了夜爵曦和夏未眠兩人的重量。
夜爵曦的手從樹枝上一路滑落下來,樹枝上凸起的紋路,嫩綠的樹葉從他的手中不斷摩挲而過。
他抓不住一根樹枝,與夏未眠又一次往下墜落。
夜爵曦不死心,手又迅猛的握住了更粗的樹枝,他的一隻手所攜帶的下墜的重力直接把樹枝上的其他小樹枝給折斷了。
等到他緊握著的那一根樹枝不再從他的手掌心裏滑開的時候,兩個人懸空吊在了距離地麵也有十幾米的樹枝上。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夜爵曦的額頭上滑落而下,他緊握樹枝的那一隻手上青筋暴起。
夏未眠緩過神來,臉色發白,她抬起頭看到夜爵曦吊在樹上,可這樣的姿勢根本維持不了多久的。
常人一隻手吊在空中都難以支撐自己,更何況夜爵曦另一隻手還抱著夏未眠這麽一個大活人。
夜爵曦咬住牙,詢問夏未眠道:
“你現在還好嗎?”
夏未眠早已經忘記了她被夜爵曦一隻手撈著,懸於空中的恐懼,“我很好,沒一點事,夜爵曦你……”
眼下這場景,夜爵曦如果把她丟下來了,他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他和她還是會從這十幾米的高空掉下去的。
夜爵曦猛吸了一口氣對夏未眠道:“你試試,能不能踩著我的肩膀,爬到樹幹上去。”
夜爵曦抬起自己的手臂,將夏未眠往上提起。
“我現在要把你先放開了,自己才有力氣爬上去。”
夜爵曦對夏未眠說著,夏未眠咬住下唇,她身體靈活,接住夜爵曦的肩膀先爬到樹幹上是沒問題的,隻是不知道在她動著的時候,夜爵曦能否支撐的住。
她看著夜爵曦深藍的雙瞳,眼下這樣的情況,他們兩個人都要安安全全的活下去。
夏未眠身子輕,她雙手圈住夜爵曦的脖子,身子往上一圈,膝蓋跪在了夜爵曦的肩膀上。
大顆的汗水從夜爵曦的脖子上滑落,夏未眠爬到他肩膀上的時候,才發現夜爵曦握著樹幹的那一隻手上都是血。
她不敢放慢自己的速度,伸手抓住邊上的一條粗樹枝,爬到了粗壯的樹幹上,她向夜爵曦伸出手,想要去拉他,夜爵曦所握的那一根樹枝枝條變形的又往下傾斜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