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上了卓子軒,什麽石老師,早就拋到了九宵雲外。
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人。又是集合了一切優點的完美的人。他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周末剛回到家,吃了一頓媽媽精心準備的晚餐。
陪媽媽聊完天,剛回到臥房裏。
卓子軒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霞女,你是不是馬上要二十歲了?”他說完還現了身。悠哉悠哉的環顧過我的房間。
又開了口:“看來你這胎投的也不怎麽樣呀,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作派。”
“什麽老黃曆呀?還大家閨秀?”我竊笑。對他的這一襲長袍來了興致。
問道:“閣下,是什麽作派,有沒有投過胎呀?”
“我?”他顯然對我的問話有點意外。
“我的裝束可以自由切換。我才不投人間凡胎。”他一臉傲驕表情。
看到這樣的卓子軒我反而有種親切感。
“想想你以前那叫一個自我、出塵,現在投了凡胎,還不是凡人一個,一個字‘俗’”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什麽前生來世,我也沒有心思過問。
“下周二正好二十歲生日呀,”我正疑惑,他為什麽問我的年齡。
“你二十歲有一大劫,而且每十年有一小劫”他表情很平淡,聲音裏卻有一絲敬畏。
“我不能細說,你的機緣會一直伴著劫數。能不能渡過那一場浩劫,隻能看你的修為,我會為你助力”他邊說邊露出為難之色。
“劫難?怎麽解呀?”我問
“這一劫也是非同小可,你需要離出生地千裏之外,如果還不行,還要在佛堂裏避一避。我還要為你做法。”
“那下周就是我的二十歲生日了?我還要休學了?”我急切的問。
“我要帶你去島城,隔了海希望能把你的信息隔絕開。”卓子軒一掐指
然後指向東方。
“可是,我怎麽跟我媽交待呀?照實了說,她老人家能信嗎?”我在心裏嘀咕一句。
“怎麽辦呀?我怎麽跟家人裏說呀?”我左右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誰讓我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呢,以至於撒謊是我的弱項。”隻好求助於大神般的卓子軒。
“那不如你謊稱不舒服,讓你媽帶你去求一簽,我會讓小瞎子按我的意思說的。”卓子軒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我的難題。
我直朝著他豎大拇指。
“小瞎子也能看得到你嗎?他真的有能耐嗎?”我好奇心作怪,追問道。
“在你們眼裏的‘半仙’,在我眼裏還沒入流。”“隻有你們過年供奉的才算是我的同道中人。”他這話說起來,讓人感覺他高高在上。剛才的親切感被一掃而過。
“當然是我想讓他知道,他才能知道我的。而且他根本沒有見我真身的資格。”
說完人也沒了蹤影。真的是神鬼莫測,來去不定。
我按他的意思,在家稱病。
媽媽看著我昨天晚上還蹦蹦跳跳的,今天說不舒服,連床都下不來了。
“下床試試”媽媽兩手攙著我的胳膊。我是咬著牙把全身的力氣往下沉,她一用力,我就“哎喲”謊稱難受。
“怎麽回事呀?中邪了嗎?”媽媽一臉的問號加擔心。
“咱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吧?”我媽跟我爸商量著。
“不用,不用,不是說小瞎子是半仙嗎?我昨天就是做了個噩夢,腿一時用不上力,夢裏說是小瞎子能解。”我故做神秘的講。
“那也好,我這就去找小瞎子,看他怎麽說?”說著媽就要拿著包出門。
“不是呀,這種事,我也得去。不然他從哪裏知道呀?”我一慌,差點說露了相。
“你這怎麽去呀?”媽媽兩手一攤,沒了主意。
我趕緊動了動身,裝作很難起身的樣子,緩緩的立起了身,說道:“你看你看,說到小瞎子,我這病好了一半了是不是?”
我裝神弄鬼的白活。
“好呀,你慢慢試試看能不能下床,我讓你爸請了假,送咱們去。”媽媽急切的道。
我裝模作樣的站了半天,才說“好了,能走了,走吧”我在媽媽的攙扶下上了電動車,一起去“半仙家”趕去。
走到小瞎子住處,小瞎子竟推說身體不舒服,不想讓我們進門。
“嗬嗬,這個神棍還拿捏上了”卓子軒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
“不如讓我揭穿了他,看他以為還以何謀生?”說著平地一陣風起,朝著小瞎子猛的刮過去。
小瞎子一怔,臉色現出驚顎。後退了好幾步,瞎眼也眨了幾眨。
“乖一點兒,按我的意思說就罷了,否則有你好看的”
卓子軒的話音剛落。
小瞎子便眨著他那雙瞎眼,熱情的招呼道:“進來吧,這一陣風刮過,竟然好了”
小瞎子把我們讓進了客廳。
我媽急急的張口:“半仙”快給我的女兒占上一卦吧?
小瞎子聽聞,故弄玄虛的捋了一捋下巴上的幾根胡子。
慢條斯理的道:“不用多說,我已經算出,姑娘生辰滿歲有一劫,如果不解的話,可能有性命之憂”然後接著捋他那幾根幹巴胡子,等著我爸媽發問。
“那怎麽解呀?”我媽很上道的神情急切的追問一句。
小瞎子點點頭,等了一會兒,掐著手指,清了清喉嚨才開口道:“要想解了這一難,需要往東走,最好要去島城呆上一年半載。”
“真是個神棍”這話我早從卓子軒那裏知道了。
爸媽一聽性命之憂,哪還敢不重視呀。
媽媽想:不上學就不上學吧。現如今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不說,就是上了大學,畢了業找工作時,大學生也是一抓一大把。壓力一樣很大。倒不如早點接觸社會,找到自已的專長。行行出狀元。
對著小瞎子就是千恩萬謝。
謝過半仙,爸媽帶我回家,在路上,陪著小心跟我商量
“要不,咱們的學先不上了,你去島城,那裏有你一個表姐,聽說你表姐在一家酒店做領班。到時侯你跟她好好學學可好?”
“做服務員呀?”我表情誇張的回答。
“到時侯你看唄,太累了咱就幹點別的也行呀!反正你要去就去找你表姐,也好有人能照顧你一下。”
“好吧”我答應一句。
媽媽聽我答應下來,笑逐顏開的來了一句“這就好了,我就跟你表姐聯係一下。咱們明天就走。”話一說完,就去找電話薄給表姐打電話了。
第二天媽起了個大早,買好了去島城的票。
身後是擔心不舍的爸媽,媽媽在車子啟動前的一刻還在車咕嚕話囑咐我。“要多加小心”
車子啟動,身後是漸行漸遠的爸媽,而目的地是千裏之外未知的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