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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忌克爾譜的人和警方的人會兩麵夾擊,從閣樓裏出去之後,齊悅一直在閣樓外麵等著,沒有去其他地方半步。
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裏麵發出任何聲音。
她焦躁的在原地來回踱步,給遠在國內的助理打電話,讓她盡快帶著護照和銀行卡來加德滿都機場等自己。
銷毀證據以後,她要立刻馬上離開尼泊爾,去美國的私人別墅躲一段時間。
可沒等齊悅把這一切付諸行動,閣樓裏便忽然發出巨大的轟響。
她心裏咯噔一下,一腳踹開房門,就看到那個下屬已經光著身子躺在地上。
剛才的聲音是他撞到椅子發出來的。
房間空無一人,哪裏還有許韻昏迷的身影。
“廢物!!”
齊悅的罵出一聲,剛要上去踹醒他,就聽到掉在地上的手機忽然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齊悅走過去一看,裏麵正是許韻裝暈放倒少年的全過程。
畫麵顯示,最後許韻借助房間裏的桌椅爬上天窗逃跑了。
可她手機還在這兒,一時半會報不了警。
地麵上還有她留下的血跡。
真不是一般的蠢。
齊悅冷笑一聲,轉身大踏步就朝外麵狂奔。
既然許韻報不了警,那她一定要趕在她通知警察之前攔住她!
一定要!!
下樓的時候,齊悅順手拿了把閣樓裏藏著的勃朗寧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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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閣樓裏逃出來後,許韻才發現手機忘了從齊悅下屬手上搶回來。
她捂著腰上涓涓的血液,茫然四顧,周圍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條隱蔽的街道。
臉上結痂的血粘著頭發被風吹的撕裂般疼,連同腰上搶奪刀子時被割裂的傷口,一陣陣痛入骨髓。
她擦了把臉上的血淚,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拽著被撕破的衣領,聽到身後清晰追來的腳步聲。
許韻來不及耽擱,一頭紮進黑夜裏便向左手邊的小路上狂奔。
小路磕磕絆絆,地上全是泥水坑和尖銳的石塊。
她拽著衣服跑啊跑,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看到一片混亂零星的灌木叢。
灌木叢裏荊棘叢生,旁邊豎著內有毒蛇,閑人勿進的牌子。
可身後狂奔的腳步聲和越來越近,許韻顧不了那麽多,隻能一頭紮進荊棘叢裏尋找地方藏身。
夜越來越黑,天空連一絲星光都沒有,甚至還下起了滂沱大雨。
許韻帶著滿身荊刺和血痕在灌木叢裏艱難前行,越跑越痛,越跑越絕望,可她不能停,因為身後就是齊悅高聲的冷笑。
“別跑了,你跑不掉的。”
“不如乖乖出來配合我,還能留一條命。”
黑夜裏,被手機照亮的她的臉仿佛鬼魅,在淩厲的灌木叢中露出幾分詭異的猙獰和嗜血。
她手裏的槍已經上了膛,哢嚓脆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地上淩亂的腳印和血跡撐一條虛線散開。
齊悅說,“許韻,別躲了。”
“來之前我已經把你在閣樓裏的錄音發給季欒川,讓他也過來。”
“你猜,他會不會為了你過來?”
她的問句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齊悅漂亮得的臉蛋更加扭曲。
她緊盯著地上的血跡,順著淩亂的荊刺大踏步追上去,頭發被雨淋的狼狽如女鬼,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銳利的匕首,尖銳的摩擦在路過的荊刺上,聲聲冷笑,步步緊逼。
直到看見血跡盡頭。
齊悅驟然一笑,透著幾分得意和毒辣,手槍對準血跡消失的草叢。
“既然你這麽不配合,那就死在這兒也不錯。”
“反正你第一次不也差點死在這兒嗎?”
“就是可惜了許建國,蠢的像頭豬,以為自己死了我還能放過你。”
“他做夢!”
齊悅的嗓音透出幾分扭曲的恨意,不等再說什麽,對準草叢就砰砰狂射過去。
一堆草瞬間被打了個稀巴爛。
齊悅大踏步上前,一把掀開草叢,卻隻看見一個布條。
人呢!!
她漂亮的眼睛瞬間血紅,暴怒射擊。
許韻躲她身後的金剛樹上,屏息凝神看著幾近癲狂的齊悅。
她已經被氣瘋,知道許韻一旦回去,她就死定了。
可她還是要拚死掙紮一回。
隻要許韻死了,她就還是那個人人豔羨的影後!
隻要她死了,一切就可以繼續如舊!
許韻緊緊咬著自己的牙,看著齊悅瘋狂朝四周射擊,手上的尖刀也四處揮舞,心裏的惶恐達到極點。
她身上的血還在流,天上還在下瓢潑大雨。
為了讓自己被衝刷下去的血跡隱藏在雨水裏,她已經盡量藏在樹葉多的地方,祈禱齊悅不要發現。
可人越怕什麽就偏偏越來什麽。
在許韻緊咬牙關正要往樹葉裏麵再躲一躲的時候,齊悅忽然尖銳的笑了一聲。
許韻心裏咯噔一下,低頭就對上她暴怒到血紅的眼睛。
“沒想到吧,還是讓我找到你了!”
齊悅的語氣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她冷笑著抬槍對準她的額頭,說,“跑啊,你他媽不是挺能跑的麽?”
心裏那根弦嗡一下就斷了。
許韻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卻仍然緊咬著牙,被雨打的直哆嗦,說話也斷斷續續。
“你殺了我能有什麽好處。”
“證據毀不了,你一樣沒辦法回國。”
“你一樣會變成像我一樣的通緝犯。”
“不,不一樣,怎麽可能一樣呢?怎麽會一樣呢?!”齊悅猙獰的笑起來,“你忘了自己出國時的身份了嗎?”
“你一死,這件案子就有地方對不上,就會變成懸案。”
“到時候你才是那個殺人犯和真凶!而我,依舊是人前風光無限的影後!”
“沒有人會懷疑我,也沒有人會質疑我!”
“可你不一樣,你早就聲名狼藉了,除了季欒川,還有誰會相信你呢?”
許韻瑟縮了下身體,錯開紅外線。
齊悅繼續瞄準她的胸膛。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我隻是沒想到影後齊悅竟然還會有這樣一麵。”
“你何苦呢?”
“你不缺錢,也不缺權利地位。而且八年前加德滿都尋寶慘案發生的時候,你隻有二十多歲,怎麽可能是凶手??”
許韻捂著血水涓涓的傷口,狼狽到了極點,卻還是忍痛咬牙說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齊悅要開槍,被她厲聲製止。
“你要我死,好歹也讓我死個明白!”
“就算你恨我搶了季欒川,也不用這麽心急。”
“何況萬一在你決定殺了我之前,季欒川把證據帶來了,你還可以銷毀了之後再動手,不是嗎?”
“哼,果然伶牙俐齒。”
“可我卻沒那麽好的耐心被你說服!”
齊悅猙獰的冷笑著扣動扳手。
可就在子彈穿過頭顱的瞬間,許韻忽然用盡全身力氣縱身一躍,從枝葉繁茂的金剛樹上跳了下去。
慣性使然,她被狠狠摔到地上,痛的五髒六腑都皺成一團。
可還沒來得及拔足狂奔,就被齊悅狠狠踩在了摔斷的腿上。
“跑啊!”
“你他媽繼續啊?!”
“不是挺厲害的麽?”
“恩?!”
齊悅被徹底惹怒,對準她的腦袋就瘋狂射擊。
可槍裏的子彈卻被用完,隻剩哢哢的空響聲。
幾乎瞬間,許韻掰開她尖銳的高跟鞋就艱難狂奔,可她還沒跑兩步,就被地上的荊棘叢猛地絆倒,疼的根本爬不起來。
絕望瞬間籠罩心頭,許韻喘著氣去瘋狂撕扯纏在腳上的荊刺,可她越是著急,荊刺越就纏繞的越緊。齊悅已經拿著匕首狠狠朝她後心刺了下來,天空驟然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砸的眼睛生疼。
刀尖沒入血肉的瞬間,許韻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了。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 或 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