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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外麵沉默而淩亂的腳步聲的靠近,許韻和季欒川分別一前一後地攀上了石洞上麵的夾層。
夾層很矮,卻出乎意料的狹長。
許韻和季欒川上去之後,隻能交疊著平躺在一起,節省空間。
原本許韻是躺在季欒川身上的,可想到他的胳膊,許韻又和他艱難的換了位置。
可她剛躺下,季欒川就俯身壓了下來。
她小狐狸一樣的眼睛猛地瞪大,“你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
“之前不是說好躺著的麽,你趴下算怎麽回事兒。”
季欒川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輕笑,“反正趴著躺著都要身體接觸,之前又不是沒碰過。”
許韻想反駁,可無奈聲音太脆,季欒川怕下麵的人聽見,根本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他壓在她身上,灼熱的呼吸響在耳畔,就連心髒跳動的頻率許韻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朦朧的光線裏,季欒川冷硬的輪廓異常俊朗。
許韻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緊繃的下頜和微微滾動的喉結。
饒是這種情況下,她也克製不了自己犯花癡的心。
許韻在心裏自嘲一笑,耳朵卻緊張的豎起來,仔細偷聽外麵的聲音。
季欒川也是。
雖然溫香軟玉在懷,熟悉的觸感讓他心裏產生異樣的觸動,可眼下情況危險,他還沒有不分主次到那種程度。
山洞外麵的腳步聲果然走了進來。
季欒川和許韻對視一眼,聽見腳步聲分散在山洞裏四處搜尋。
有人說,“這裏有生火的痕跡,他們一定來過。”
也有人說,“萬一是進山的遊客留下來的呢?”
“遊客誰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用腦子想一想行不行?”
“哎我就說說自己的猜測,怎麽就沒用腦子了?”
兩人說著說著竟然吵了起來。
這時,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嗓音插了進來,斥責道,“你們兩個吵什麽吵?有吵架的功夫還不如四處搜一搜,看看他們有沒有落下東西或留下什麽可以追查的痕跡。”
許韻和季欒川同時心裏咯噔一下。
山洞裏這道熟悉嗓音的主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黃毛。
他說話尖細,帶著一種刻薄和凶悍的語調,又加上之前的多次交集,兩人絕對不會聽錯。
可黃毛之前聲稱受人雇傭要殺了許韻,毀屍滅跡。
現在吳宗被抓了,他竟然還沒跑路,反而不管不顧的進山來找許韻和季欒川。
這讓許韻季欒川兩人心裏打上了問號。
以黃毛貪財怕死的性格,會在關鍵時刻為他所謂的兄弟兩肋插刀嗎?
許韻覺得不太可能。
季欒川也是。
兩人都在彼此眼裏看到了另一種猜想。
其實雇傭黃毛的人,另有其人。
黃毛說自己被人雇傭,卻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是被誰雇傭。
而沈悅也說自己被人雇傭,跟她接觸的是吳宗。
到了加德滿都以後,許韻和季欒川自然而然就把沈悅和黃毛的幕後主使想成了一個人。
可現在看來,是他們太想當然,所以忽略了另外一種可能。
這個猜想無疑像一塊巨石,毫無征兆的砸在了許韻心上。
她一向覺得自己聰明,可現在卻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接二連三的轉折和這些神秘危險的遭遇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和真相。
季欒川卻比她冷靜和容易接受的多。
吳宗被抓之後,薑戈和陸晨曾在車裏聊到過。
陸晨說,“拋開走私販假和拐賣人口,你們覺得吳宗像不像八年前那樁慘案的凶手?”
季欒川沒有說話。
薑戈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會兒才說,“不像。”
“我覺得吳宗隻是那件案子裏一個至關重要的突破口。”
“或者再多一點,他是幫凶。”
“但他應該不是那件慘案的真正凶手。”
“為什麽?”
“隊長你難道有什麽新的發現嗎?”陸晨說。
季欒川也把目光轉向正在開車的薑戈,腦子裏琢磨著他剛才說的話。
薑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
薑戈的那種直覺,季欒川也有。
他總覺得,自己追了八年,那個神秘的幕後真凶一直在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從來都沒有露過麵,失過手。就算現在被他逼得無路可逃,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抓住。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疑團都沒有合理的解釋。
黃毛說許建國也牽扯進了那件案子。那麽許建國又和那件案子到底有什麽淵源?吳宗和他聯係過嗎?八年前失蹤的那三件古董又被轉手送去了哪裏?
這些疑問都在等著季欒川親手去解開。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凶是吳宗,他也一樣要找到那三件價值連城的古董,法律才能定吳宗的罪。
否則他猜,吳宗咬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和八年前那件案子有關。
畢竟當時那麽轟動,案子裏死掉的人也那麽慘烈。
以販假走私的罪名把他交給薑戈,隻是一個撬開真相的切入點。
季欒川的思緒還在遊離,許韻卻忽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猛地回過神,就聽到她皺著眉小聲抱怨,“你快把我捂死了。”
季欒川鬆開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想的太入神,手上不自覺加大力度,差點把許韻捂到窒息。
他難得的尷尬了一秒。
許韻看著他搖了搖頭,抬起下巴指了指下麵,說,“那些人走了。”
“我們現在下去嗎?”
季欒川伸手按壓了按壓留在她臉上的紅痕,搖搖頭,“先不下去。”
“我怕他們還會回來。”
“你小聲點。”
“小聲點可以。”許韻說,“但你的手是不是有點不安分?”
她真的很熱。
一個大男人壓在身上本來就已經很熱很重,更別說他的手還在亂摸。
季欒川挑了挑眉,明知故問。
“我怎麽不安分了?”
“恩?”
他說完,忽然又低頭笑了一下。
“你一個剛見麵就來勾引我的小妖精,也好意思說我不安分?”
許韻被他漆黑的眸子看的臉一熱。
“那是兩碼事好嗎?”
“我之前那麽做是因為我願意。”
“那現在呢?”
“現在不願意了?”季欒川看著她挑眉問道。
許韻與他四目相對,瞳孔清澈的隻能看見彼此的影子。
她說是吧,心裏也不是這麽想的。
可說不是吧,又想起最初季欒川說的那些話。
是不是女人不矜持點,就真的會被對方輕視?哪怕付出了全心全意的感情?
這個不能用專業知識破解的難題再一次擺在了許韻麵前。
她有點兒想打人。
也從來沒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這麽優柔寡斷的一麵。
等不到她的回答,季欒川漆黑的眼眸微微一動,移開停在她臉上的視線。
“可以下去了,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許韻問,“你怎麽知道?”
“因為有風。”
有風?
她一時間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從山洞頂層下去,走到洞口進行查看的時候,許韻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他們選的這間山洞地勢陡峭而高,山洞門口的草木又矮小稀疏。因此不論什麽時候,都會有風從門口被吹進來。
一開始季欒川說先別下去的時候,正是因為他感覺到門口沒有風吹來,好像被什麽人站著堵住了似的。
可再過一會兒,洞口堵著的人走開,風便再次湧了進來。
許韻不得不感慨他心思的縝密和睿智。
她說,“那我們現在要繼續在這兒等嗎?”
等時間再久一點,找他們的人離開這片山林。
又或者,鋌而走險,現在順著原路返回,去找山林外麵巡邏看守的人求救?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 或 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