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先生，您在想什麽呢？”
莉迪亞姊妹瞪著一雙呆呆萌萌的大眼睛，略有點好奇地問道。
“呃！沒什麽！沒什麽！莉迪亞姊妹您肯定是知道的，我曾經是一名意誌堅定的布爾什維克黨員。我其實是在想啊，這種唯心主義的神秘儀式，讓一個布爾什維克分子參加進來，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言下之意，瓦西裏上校其實是想找個借口溜走。
遠離女神的神殿，應該就安全了吧？料想某祖母的法力也不可能籠罩全球是吧？她最多也就隻能籠罩她的神殿附近一小片領域吧！
（上校同誌其實也看了不少西幻讀物。因為跟華夏之間的反恐合作越來越多，企鵝集團發布的東幻作品，他也涉獵了不少。所以瓦西裏也是很有一些魔法和修仙常識的。）
“沒什麽不合適的！”莉迪亞果然呆萌，完全沒看出來瓦西裏大叔其實是想趁機溜走，她走過來，肩並肩站在大叔身邊。
這樣一來，瓦西裏身處於對方一伸手就能抓住的距離之內，想跑也跑不掉了。
莉迪亞也沒念誦什麽咒語，就是把沙皇所寫的小紙條，輕輕扔進了火焰當中……
一臉嚴肅地緊盯著那一團火苗，目不轉瞬地看著。
“集中你的注意力，瓦西裏先生，倘若運氣好的話，你可以看得見女神在火焰中呈現出來的光輝形象，甚至還可能聽得見女神對你講話……當然，前提是這張紙條倘若可以作為信物的話……”
瓦西裏自知在劫難逃，也就不再掙紮，認真地看著那些火光。就算死在這裏，也要親眼看看是究竟是誰，用什麽手段來幹掉自己。
“莉迪亞，倘若拿到正確的信物，女神就一定會出現嗎？”
“沒錯！聖索菲亞的女神降臨儀式，以前每一次都成功的！”
“這麽說起來的話，”瓦西裏一邊認真凝視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沒猜錯的話，沙皇隨時攥在手心裏的那枚聖十字徽章，就是真正的女神信物。此次我帶來的，隻是那東西在紙上壓出來壓痕，所以略沾了那個信物的邊，卻並沒有成功的把握，對嗎？”
“對！事情就是這樣地！”
……
阿伊達鎮郊外的範特西別墅裏，臥床養傷的玫瑰躡手躡腳地爬起身來。
也沒穿拖鞋。
隻穿著襪子，順著走廊偷偷溜到會客廳的門外，透過門縫朝裏麵張望了一眼……
範特西博士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格裏高利樞機主教十分優雅地喝著紅茶，耐心等待著。
隻穿襪子的玫瑰女仆無聲無息地溜走……
偷偷潛入了別墅二樓的範特西書房。
她取出一張麵具，覆蓋了本來的麵容。
快手快腳地脫掉了女仆製服，換上了金碧輝煌的一套公主裙裝……
低著頭，坐在沙發上，進入了冥想。
……
莉迪亞女神官臉上猛然爆發出更加虔誠更加狂熱的神情，猛然跪了下去。
低聲念叨著，“由衷讚美仁慈的父神，讚美聖瑪麗亞和聖索菲亞……”
瓦西裏上校還在發愣。
莉迪亞低聲催促道，“你帶來的信物有用，女神已經顯現了她的投影，你有什麽訴求，趕緊說出來呀！”
瓦西裏卻犯起倔脾氣來，“我就是來懇請聖索菲亞的力量為雲雀部隊在圖爾齊的行動，提供援護。無所不知的大女神應該早就洞悉了這一切，不需要我再說一遍吧？”
莉迪亞站起身來，從屁股後麵輕輕地踹了上校一腳。
“女神有沒有洞悉一切，全憑女神的意誌。你有沒有虔誠禱祝，這可就是你的問題了。”
瓦西裏不打算在女神的跟前說謊話，相當誠實地承認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迷信不敬神的，假裝出虔誠的樣子來，有用嗎？我也不知道沙皇為什麽讓我來……我就想當麵問問傳說中的聖索菲亞，沙皇倘若真是您的子孫後代，您應該會幫助沙皇的軍隊，妥善處理好阿伊達那邊的問題吧？您不會在乎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虔誠或者不虔誠，對吧？”
瓦西裏同誌其實智商也是蠻高的，他這麽一說，其實是強調大局為重，出力幫助沙皇孫子才是索菲婭奶奶最關心的事情吧！倘若這個態度成立的話，關於季米特裏牙簽案件的過失，說不定大女神就不予追究了呢！
在跳躍的火苗之間呈現出來的女神幻象，看上去模糊不清，漂浮不定。
但瓦西裏和莉迪亞都清晰聽見了女神傳達的神諭。
女神的聲音聽上去雖然有些虛弱無力，分辨率倒很不錯，語音聽起來相當地清晰。
“回去告訴普希金，聖徽碎裂之後，妥善保管好那些碎屑，交給阿伊達的蘇霍伊。範特西會幫助蘇霍伊修複聖徽。沒有拿回完整的聖徽之前，不許再來打擾！”
玫瑰受傷未愈，精神力不是十分的強壯，沒心情說太多。
所以這一通女神旨意聽起來比較深奧難懂。
但莉迪亞和瓦西裏都是聰明人，立即感到震驚，“沙皇的聖徽，竟然碎裂了？這是極其危險的凶兆嗎？”
沙皇一向從不離身的銀色聖徽十字架，確實是碎裂了。
這件事情，其實也就隻有玫瑰和沙皇本人知道。
瓦西裏雖然不怎麽相信怪力亂神，但是他根本沒資格獲知聖徽受損的事情，女神卻無緣無故地知道了，所以瓦西裏視角中，這女神不管是真女神轉生還是超能力神棍，她掌握機密的權限，就此事看了，至少是相當高端的，這無疑是一個必須仰視的存在。
“這不是什麽好事兒，卻也算不上是什麽凶兆。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我很疲倦，讓小家夥們多送點伏特尼給蘇霍伊。”
然後女神的形象就從火光中黯淡，漸漸消失掉了。
莉迪亞低著頭感恩禱念了好一會兒之後，抬起頭來，衝著瓦西裏笑了笑，“親眼見證過女神奇跡之後，有何感悟呢？我們的布爾什維克同誌？”
“這很可能是一種vr虛擬現實技術製造出來的全息3d投影！”
上校同誌表現得十分倔強。
心裏偷偷地想著，尼瑪這個所謂的聖索菲亞奶奶，看樣子根本就沒有女神應有的洞悉力，她一點兒也不知道我曾經大肆毀謗過季米特裏的牙簽緋聞案件嘛！
這家夥！不是神！而是某種來曆不明、作用不明，威力大小不明的，某種高科技怪物！
“可是！沙皇急需得到的支援，我們似乎並沒有得到呀！”
瓦西裏楞了一小會兒之後，意識到這次烏克蘭之行，作為行動計劃的一部分來講，似乎是失敗了？
莉迪亞嘲笑瓦西裏，“這就是你活該了！你自己放棄了向女神提出訴求的珍貴機會，你根本沒有說出來沙皇和雲雀們想得到怎樣的支援，女神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降下她的恩賜。”
“這還用說出來嗎？”瓦西裏感到很生氣，“很明顯我們需要聖索菲亞教團提供神術支援，倘若能夠得到大女神親自出手相助，那就更加地喜出望外。要不然我跑到這裏來幹嘛呢？”
“你這該死的無信者！”莉迪亞忽然也發火了，“沙皇派出使者來看望自己的曾+祖母，難道就不該是單純地親情關心和問候，難道每次都是索求無厭？就衝你們這個覺悟，我和我的姊妹們絕不會幫手你們在阿伊達的事情！聖索菲亞教團絕不幫助毫無人性的極端功利主義者。！”
事情終於被這兩人給談崩了。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