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此行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對了,之前聽到你叫葉凡,我記起你這個人了,既然你主動獻身,那我當然會滿足你的要求,把他一並帶走!”刀手眼眸中喚起了炙熱的光彩,身後歹徒持槍以待,要把我押出去。
“你也在這?”羅冰冰看到我出現,臉上頓時浮現複雜的表情,輕薄的嘴唇緊緊咬在一起,有種欲述無言的激動。
刀手並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不僅將我押走,而且沒打算放過其他人。
我目眥欲裂,大聲喝道:“我說了隻帶我一個人走,放了其他的人。”
刀手正要摟住羅冰冰的肩膀,聽到我的話,動作明顯停了一下,慢慢轉頭看向我,有些陰冷的說道:“你好像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而且,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遊戲規則指手畫腳,閉上你的嘴,要麽你也一塊去死!”
刀手無情而殘酷,在他眼裏任何生命都是沒有價值的,隻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曲靖和肥婆身體顫抖不已,猥瑣在地麵的所有上流社會人,頭都不敢抬一下。
他們希望這場噩夢快點結束,但隻有我明白,除非將魔鬼剿滅,不然這場夢將是毀滅性的存在。
“好啊,讓我死,那盡管朝我開槍,打在這裏,足以一槍斃命!”我推開身前的微衝,一邊說一邊朝刀手走去,手指在心髒位置。
“你以為我不敢?”刀手微眯著眼睛,抽出了腿上的尖刀。
“沒錯,我覺得你不敢,武侯墓四分之一地圖在我腦子裏,要麽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地圖如實奉上,要麽殺了我,讓秘密永久封存於黃土之下,不是喜歡玩麽,我看你夠膽玩到多大?”我不卑不亢的走過去,灼灼的目光直射他。
有那麽兩秒,刀手眼神中交替閃爍複雜目光,我沒有一絲擔心,我知道武侯墓地圖的價值,同時,也對他們這些歹徒的身份有了猜測。
“哈哈哈,有趣,終於出現了一個像樣的男人,你贏了,我答應你的要求,隻帶你一個人走,可是,剩下的人嘛……”
刀手笑眯眯的,故意停頓一下,可下一秒,他表情突然寒冷起來,手法鬼魅又抽出一把刀子,奪命般朝曲靖和肥婆射去。
“我不帶他們走,但也不會讓他們活下去,他們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猙獰的聲音,伴隨著刀子戰栗的激射。
曲靖和肥婆的表情甚至還停留在上一秒充滿祈求的看著我,刀手的動作太快了,讓他們完全反應不過來,生命就這樣悲劇般的結束?
不能!
任何人都無權決定別人的生死,哪怕他們卑微,苟且,狂傲,癲狂,他們都有活下去的權力。
啊!~
我猛虎般大吼一聲,體內氣血不停翻滾,直到沸騰,雙腳如火箭般直射而出,刷刷兩步跑向前方。
刀子距離他們身體不足一米,我魚躍般一記衝刺,身體與地麵保持平行,一隻手靈蛇破使出,堪堪打在一把刀子的刀背上,而另一把刀子已經來到曲靖胸前,即將刺入。
人群一陣嘩然,那是絕望與悲憤的驚呼,歇斯底裏,不忍直視。
可就在所有人以為悲劇要發生的時候,刀子在曲靖的身前停住。
滴答幾聲,鋒利的刀刃上流淌出鮮血,我的手在千鈞一發之際握住了那柄刀子,曲靖踉蹌著倒地,心悸不已,絕望同時感激的看著我。
“好好好。”刀手見狀沒有生氣,反而瘋狂的拍著手掌,說道:“這兩人跟你毫無幹係,而且,這個肥婆之前百般羞辱你,你竟然為他們受傷,你腦子壞掉了嗎?”
周圍靜了,十的安靜,原本不敢抬頭的名媛富豪們,都帶著驚悚,不解,異樣的眼光看向我,就連肥婆也滿含熱淚,嘴唇顫抖著。
“嗬嗬。”
我將刀子扔在地上,掌心已經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疼痛難當,但我沒表現出任何痛苦,反而帶著殘忍的笑。
“她羞辱我,嘲笑我,是覺得我的身份卑微,跟她有差距,但很久以前,有位叔叔告訴過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生而平等,你多金,不代表你比我高貴,你能打,不代表可以隨意踐踏他人性命,她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是她做人的原則,我不會看著任何一個生命在我眼前死掉,看著無辜之人喪生,也是我做人的原則。”
“她有她的活法,我有我的道路,僅此而已,所以,你想在我麵前殺人,那麽,就請先把我殺死,這……是我葉凡的遊戲規則,要麽幹掉我,要麽遵守我的規則,就這麽簡單!”
我手心滴著血,頭上流著汗,但從聲音到表情,帶著從容不迫的情懷與豪情。
這個時代需要英雄!唐爺爺幾年前對我說過這話。
我的生命中也許沒有英雄的鮮血,但我希望上天允許我,在這個危難的時刻,臨時扮演這個角色,哪怕是一個稍縱即逝的龍套。
“老實啊,不,凡爺,你是我再生父母啊,我曲靖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靚男,我不對,我該死,我再也不說你了,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收下我的身體吧!”
曲靖和肥婆嚎啕大哭,一人抱著我一條腿,情不能自已。
場中所有人默默的看著我,一種不同尋常的情緒無端蔓延開來,與金錢無關,與地位無礙,與一切搭不上邊,那是來自於心靈深處,本心的純淨與認可。
“說白了,他就是想逞英雄,奪了別人的風頭,他以為他是誰,不自量力的垃圾而已!”宋喆在一旁看不下去,隻有他一個人受不了我掩蓋住他的風頭。
“嗯,確實是這樣,我沒時間跟你耽擱,最後再做一個好玩的遊戲吧,隻要你通關,我就隻帶你一個人走!”
刀手話鋒一轉,我還沒弄懂他要做什麽,三把更加鋒利的尖刀突然從腿上拔出。
“一個溫婉賢淑的公主,一個美麗幹練的女強人,一個脾氣火爆身材魔鬼的女警花,生死麵前,你會選擇救誰?這絕對是一個經典的遊戲!”
刀手露出貪婪與嘲諷的笑。
我心下一沉,三把刀子朝兩個不同方向激射而去,直奔那三個無與倫比的絕美女人。
“禽獸!”我徒然大怒。
羅冰冰與馨妤和羽憶站在不同的方向,三把刀子又帶著呼呼的破空之聲,堪比子彈,羅冰冰身手不錯,剛想躲閃,卻被鬼魅般的白色人影一下子按住,動彈不得。
而另外兩把刀子已經朝馨妤與羽憶直射而去,命懸一線。
我救得了一個,可救不了所有,這是生命中最難抉擇的一個問題。
我身體緊繃到了極致,猛然抽出腰間皮帶,朝羅冰冰所在方向一甩,皮帶纏在刀子上,改變了射出去的軌跡,正要回頭時,那兩把刀子已經離我遠去。
我拚命的追趕,眼前是見血封喉的兩隻毒蛇,再往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她們一左一右站立兩側,我不知道是該向左,還是向右。
赤紅的眼眶裏,好像升起滾燙的熱度,我的心砰砰直跳,已經到達頻率的巔峰,場中完全窒息,隻能聽到刀手仰天大笑的聲音。
羽憶和馨妤表情露出駭然,驚恐與期待,就好像前麵有兩隻手,即將掉落懸崖,等待我去拯救。
眼看著刀子近在咫尺,我腦海中浮現出師傅曾經傳授我的招式,踏浪三千長。
我淩厲的一個空翻,借助慣性,雙腿淩厲踢出,踢在羽憶身上。
咻的一聲,刀子準確的釘在了我小腿上,那種疼痛是細微的,但刺入卻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