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
他太快了,快得就像一陣風。
“先摸摸你的頭,後摸摸你的臉,再摸摸你的背,然後是大腿,順便來一把屁股!嘿嘿嘿!”
老頭雲淡風輕,可兩隻手卻猶如鋼鉗一般,抓住我的身體仿佛能抽走我身體的一切力量,我身體來回的旋轉,被他像玩具一樣的擺弄,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幹!
這老東西原來是個色棍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呀,根骨差了一些嘛,不過還能勉強用,小朋友,願不願意拜我為師,我可以傳授你絕世武功,今後出去無論是泡妞,裝B,打家劫舍,還是稱霸一方,完全綽綽有餘,隻要你給老夫嗑三個響頭,我就收下你。”
老頭搓著下巴,挑著眉毛在誘惑我。
我心中一喜,我是多麽渴望提升實力啊,哪怕如今陷入絕境,我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這老頭從身份到實力定然不俗,恐怕比萬大叔都要高出很多。
一直以來,我都是孤身一人修煉,無人指點,所以進步極慢,如果有高手指教,我的實力會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
我剛想開口答應,可一想到老頭之前的話,我還是忍住心裏的衝動,拒絕道:“沒興趣!”
我轉身走開,老頭頓時一愣,沒想到我拒絕的這麽果斷。
“喂喂喂,臭小子,你不識抬舉啊,老頭子我活了八十九年,六十歲之前,我也是名震武林的一方高手,想拜入我門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段天涯一生無兒無女,從未收徒,把一身本領傳授於你,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是不是砸在你頭上,把你砸昏了?”
老頭在裏麵嚷嚷著,情緒十分激動。
我盤膝坐在地上,靜靜的呼吸吐納,淡淡回道:“沒錯,是把我砸昏了,所以我要安靜的睡上一覺。”
“小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吧,老夫當年鼎盛時期,已經達到先天境界巔峰,半隻腳邁入另一個領域的絕世高手,像之前把你抓進來那兩個妮子的水貨,來多少我打多少,就算現在我武功被廢了大半,荒廢了二十多年,可修為還在,指導你絕對綽綽有餘,你不是想出去嗎,隻要跟我學功夫,保證你有機會逃出去!”
老頭子不甘心,在那裏大呼小叫,不斷提升著籌碼。
“安靜,我隻想靜靜的思考人生!”我沒工夫理會他,眼睛都沒睜開,呼吸吐納的節奏保持得很好。
“小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憐香會為什麽把我關在這裏二十多年,卻沒有殺我不?”老頭子一臉壞笑,小聲的說道。
我心中一動,這個問題我也十分好奇,不過,我並沒有把情緒表現在臉上,因為就算不說話,以老頭子的急性格,也會原封不動的說出來。
安靜了大概兩分鍾,老頭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又道:“你不聽我也得告訴你,因為本寶寶知道一個天大的事情,有關於武侯墓的秘密,據說那裏埋藏著無數珍寶,還有長生不死的傳說,寶藏地圖有四分之一在我手上,憐香會一直想得到,本寶寶心裏清楚,可本寶寶不說,隻要你點點頭答應做我徒弟,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武侯墓?
那不是漢代著名軍事家,有智聖之稱的諸葛孔明的墳墓,那個墳墓不就在成都,早就被人挖掘出來了嗎?
我不知道段天涯的話是真是假,依舊不為所動的修煉著。
到最後段天涯欲哭無淚,幾乎是用低三下四的語氣,求道:“俊男,你答應老夫吧,我求求你做我徒弟好不,不用磕頭了,我什麽都交你,求你答應我吧,行行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不得不承認,老頭子嗑嘮得很有水平,說的我都有點心癢癢。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這裏能待的時間僅僅隻有一天,就算他教我,這麽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有效果,而且,我還要多一個古怪的師傅,這個買賣不劃算。
這種情況大約維持了一個小時,我身體周圍一股寒氣來襲,雙腿用力跳起,纏沙手,靈蛇破,浪裏飄花依次演練,隻能通過汗水,增加身體的熱量。
“浪裏飄花,講求剛柔並濟,滾滾江河之水,連綿不斷,正如拳鋒所過,大浪滔天,乘風破浪是為剛勁,水上飄花是為柔軟,至剛至柔交相呼應,柔中帶鋼,鋼中化柔方為大成,你隻注重招式的形勢,卻全沒有出招的意境,如何對敵,如何突破?”
段天涯盤膝坐在籠子裏,目不轉睛看著我的出招,忽然開口說教,字字句句全都在點子上。
高手一開口,便知有沒有,他對鬼醫一門的功法尚且有這等領悟,那麽自身所會的絕技,又將淩厲到何種程度。
我不再出口反駁,而是按照他的話,反複的磨煉自己的招式。
“拳鋒三尺三,進退有度把敵翻,全長三尺六,一擊中地化指柔,秘籍上的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依據你的特質,身體的高度與韌性,要做出適時的改變,木頭疙瘩一樣的腦袋永遠成為不了絕世高手,靈活變通方為修煉之王道。”
“腰部用力,拳抬高,目不斜視,用耳朵,用感知去體會四周的變化!”
不同角度,不同方麵全都是宗師級別的調教,我的心澎湃不已,認真的咀嚼著他的每一句話,簡直比金子都寶貴。
我陷入了忘我的訓練當中,一遍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從來沒有這樣爽快過。
進入到鬼手絕學第二階段的修習,普通力量訓練已經給我帶來不了多少提高,隻有將對應的招式完全掌握,呼吸吐納打通身體的108處穴竅,加上對武學真諦領悟力的提高,才是我前進的方向。
有了段天涯的指點,我完事具備,隻差時間,可偏偏現在我沒有的就是時間。
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我不知練了多久,隻感覺全身燥熱難耐,汗水把褲子完全濕透,我也不敢躺在地上休息,盤膝而坐,靜靜的呼吸吐納,這種時候打坐是最容易引導氣息衝破穴竅的。
不知不覺間,我保持打坐的姿勢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牢的厚重大門也緩緩被打開。
“哼,居然練起了功夫,你果然有閑情雅致!”
“可惜你生不逢時,偏偏得罪我們憐香會,活不了多久了。”
紅白二女率先走進來,看到我的樣子有驚訝,更多的是嘲諷。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渾身披著黑袍的人,臉隱藏在鬥篷之下,根本看不清長相。
“尊者,就是這個人,昨天闖入了會中,聖水有可能被他使用了,他中了公主的毒,卻沒有發作,我二人想將他貢獻給總部,作為活體試驗!”
紅袍女手臂搭在胸前,說話的時候對黑袍人彎腰鞠躬,樣子說不出的恭敬。
黑衣人聽後緩緩的抬起頭,因為他臉上鬥篷的帽簷很大,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隱約露出的一隻眼睛卻是猩紅色的,就像是塗滿了鮮血的球子。
“帶走!”嘶啞,蒼涼,帶著腐敗氣息的聲音從鬥篷中傳來,既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或者兩者都不是。
紅袍女微微一拱手和白袍女快步朝我走來,我並沒有反抗,無力的抵抗隻能讓我再添新傷。
“嗬嗬,小子,你運氣好,總部那裏正在做活體試驗,你用了聖水,體質變得極為特殊,很榮幸能成為第一批死士,也算我們二人大功一件,乖乖的跟尊者走,別惹什麽麻煩!”紅袍女扣住我的肩膀,猛地一提,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等等!”關在籠子裏的段天涯,抻了個懶腰,突然開口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