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隻是低著頭不停的哭,不停地抽泣哽咽,就是抬頭看一眼田媛都沒有,也沒有回答田媛,但是,她卷著衣角邊的手的動作更加的快和用勁兒了。
警察帶著女孩進了後麵的辦公室,幾個人越過田媛的身側,那一刻,田媛清晰的聽見一聲歎息,和一聲,細微的幾乎要被她忽略的道龗歉。
三個字,對不起。
很輕,輕的隨便是一陣微風都能吹散,可偏偏落入了田媛的耳朵裏,那一群人裏,隻有那個受害者是女孩,這對不起是女孩說的!
可是,一個受害者,為龗什麽要對她這個嫌疑犯的家屬說對不起?
田媛猛的轉身朝著女孩看去,轉身的刹那,便對上已經走進辦公室,卻又回過頭看了自己一眼的女孩。
女孩視線和田媛對上的那一刹那,就像受了驚的小鳥一樣,又迅速的回過頭。
田媛緊緊的咬著牙關,這件事情的真相,女孩一定知龗道些什麽!
但是,現在全世龗界都認為,十六歲少女是無辜的受害者,是這件事情裏無辜殘忍被生生折斷的花朵。
田媛已經不知龗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警局,一出了警局的門口,就被記者們蜂擁而上的團團圍住,大概是聞風又都回來了,她離開時候的記者比她進門的時候都還要多。
“哎!你們一個個!在警察局門口是要犯事啊!當著我們警察的麵要傷害人,想直接進去蹲幾天是吧?”
門口守著的警察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柔弱的女人,就這樣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包圍著,那話筒舉得高高的,有得都直接往田媛的頭上砸去了。
“對不起,我不知龗道。”
“無可奉告,我隻知龗道,我爸爸一定是無辜的!”
田媛抱著頭,眼眶微紅,可她卻依舊死死地咬著牙關,再疼,也不許自己掉眼淚。
她始終記得,眼淚是這個世龗界上最沒用的東西,是軟弱的代表,她在難過,也不能哭,她哭了,也隻會讓這些記者看好戲讓這個新聞多了一絲宣傳的噱頭。
她始終記得,眼淚,隻對真心關心自己的人有用。
在警察的幫助下,田媛好艱難的才回到了車裏,現在的她,和過街老鼠有什麽區別?
“媛媛?”許太此刻正在局長家,他拉上自己的父親,局長好歹是看在了許家的麵子上才見了他們,接到田媛的電話,許太的視線在四周轉兩圈,然後落在對麵那個老局長的身上,起身,朝著角落走去,道,“媛媛,局長這邊也行不通,他咬死了牙關說不讓見。”
“許太哥,我爸真的是被冤枉的,他是無辜被陷害的,剛才我在警局見到受害者了,你知龗道嗎?那個女孩,她和我說對不起了,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和我談話,她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她一定知龗道點什麽的,但是,她一定不會老實的和警察說。”
此刻,田媛特別的需要一個人,讓她說出心裏的這些人,特別需要有一個人肯定的告訴她,她的爸爸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