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東輝他們還在睡覺,就有以前的兄弟找到了楊慶方這裏,把他家的門拍的震天響。
“誰啊?大早上就來敲門!”楊慶方一邊罵一邊披著一件外套走了出去,已經入了深秋,天有些涼了。
打開大門,是他們以前的兄弟,也是申小軍當年的鐵哥們,夏雷。
嚴打的時候,夏雷逃出去躲了一段時間風頭,後來過了風聲,又回到了東江市,仍然小打小鬧的混著玩。
“喲!夏雷,怎麽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楊慶方連忙熱情的招呼,“我們也是剛回來,昨天我還打你傳呼想找你聚聚呢,你怎麽換號了?”
夏雷臉色焦急的走進來,說道:“慶子,東輝是不是也在這裏?”
“昂,怎麽了?”楊慶方問道。
“你們是不是惹到北郊的白老虎了?他現在帶著人滿世界的刮你們呢!”夏雷焦急的說道。
楊慶方卻不在意的笑笑:“嗬嗬,沒事,走,夏雷,東輝還在裏麵睡覺呢,咱們去裏麵說。”
這時,陳東輝也披著衣服從屋裏走了出來,高興的招呼道:“夏雷!好久不見啊!”
“是啊,我覺得得有快一年沒見你了吧!你小子,越長越帥了!”夏雷走過去,往陳東輝肩頭搗了一拳。
“哈哈,你還說我呢,你才是萬人迷的大帥哥!趕緊進來吧,這天真是***變涼了。”陳東輝閃身掀開了門簾子。
夏雷薄陳東輝的肩膀,一塊走了進去。
“白老虎到處刮你們呢,這事你們知道是吧?”夏雷在屋裏坐在之後又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沒有得罪白老虎啊。”陳東輝笑道。
楊慶方也笑著坐在了一張凳子上,給陳東輝和夏雷發煙。
夏雷接過煙,鬱悶的說道:“到底什麽情況啊?我怎麽看你們一個個神秘莫測的?”
“哈哈,不逗你了。”陳東輝笑道,“其實我們也正想找白老虎的。不過,我們確實沒有惹白老虎,倒是昨天在飯店裏把那個宋大雷給揍了一頓。看樣子,是宋大雷知道沒實力找我們報仇,去找白老虎幫忙了吧。”
楊慶方也說道:“沒事,夏雷,你放心吧,那個白老虎算是個什麽東西,他要是敢來,看我怎麽弄死他個***!”
“東輝,慶子,你們這段時間沒在東江吧?”夏雷問道。
“沒有,我們去青港了。”陳東輝說道。
“那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的白老虎跟以前那個白老虎可不太一樣了。幾個月前那次嚴打,原來在社會上混的好的那些大哥死的死,折的折,能戳的出來沒幾個了。白老虎現在算是東江最有實力的幾個人之一了,而且我還聽說,他在朝廷裏有大官當靠山,有錢有勢,牛逼著呢!聽說有個警察都被他打死了,愣是一點事沒有!你們兩個都注意著點,別讓他給黑了。我一大早聽說了這件事,知道你們回來了,就趕緊找到這兒來了,沒想到你們還真在。”夏雷語重心長的說道。
楊慶方還是有點無以為然,陳東輝點頭說道:“夏雷,現在除了白老虎刮我們,還有什麽新聞沒?”
“對了,聽說白老虎還去找了海滄大哥。現在海滄大哥是咱們這一塊的老大哥,所以白老虎找海滄大哥要人去了。”夏雷說道。
陳東輝被逗笑了:“白老虎去找海滄大哥要我們?”
夏雷也笑了:“外麵是這麽傳的,誰知道白老虎在鬧哪門子事。”
“這白老虎真是個傻逼,海滄大哥跟我們有啥關係?去找海滄大哥要人?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楊慶方說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去找一下海滄大哥。”陳東輝說道。
“有必要嗎?”楊慶方問道。
“有啊!”陳東輝說道,“我一直就很仰慕海滄大哥,而且跟海滄大哥也算是熟人,今天正好去拜會拜會。”
陳東輝決定了的事情,楊慶方就沒有什麽意見,說道:“行,你說咋辦就咋辦。”
“對了,小軍是不是跟你們一塊去青港了?我現在也聯係不上他了。”夏雷說道。
“小軍還在青港呢,這次沒跟我們一塊回來。他也找你好多次,聽說你去了南方避風頭了,傳呼也打不通,找不到你。”陳東輝說道。
夏雷抽了口煙,無奈的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
周青揉著眼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舉手給夏雷打了個招呼。
“給你們介紹一下。周青,我發小。夏雷,我兄弟。”
“哦,你好。”
“你好。”
兩個人互相打了招呼,周青問道:“剛才我好像聽見說,有人要刮咱們?”
“嗯,應該是昨天那個宋大雷找的人,還巧了,就是白老虎。”陳東輝說道。
周青沒再說話,點點頭,出去洗臉了。
“慶子,咱們也去洗刷,一會吃個早飯去找海滄大哥。”陳東輝說道。
“嗯,好。”楊慶方應道。
幾個人洗刷完畢,在早餐攤上吃了點早飯,一時打不到出租車,便乘了一輛三輪車開往了馮海滄在鳳凰路的理發店。
馮海滄的理發店在這裏將近十年了,隻有一間房子大小,裝飾也很簡單,牆上掛兩張鏡子,鏡子前擺上椅子,自製的熱水龍頭,別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店裏隻有兩個人,剪發的師父就隻有馮海滄一個人,另外還有個給人洗頭發的小工,這幾年換了三四個,每一個都說馮海滄仁義!
馮海滄沉默寡言,身材削瘦,臉膛黝黑,留著兩撇胡子,一手刀工出神入化,他隻給男人理發,而且都是最簡單的發型,禿瓢、平頭、青茬啥的,要是有小青年敢來這裏要求給染發燙發啥的,奔得叫馮海滄給轟出去!
這個理發店十年如一日的每天早上七點鍾準時開門,無阻!
今天早上,理發店開門沒多大會,馮海滄還在燒熱水,來幹小活的三子還沒過來,白老虎手下的心腹小弟大壯就帶著十幾個人堵到了理發店門口。
“海滄大哥,有點事虎哥讓我過來問問。”大壯說的還挺客氣,這是白老虎吩咐他的,叫做先禮後兵。
馮海滄是認識大壯的,知道他是白老虎的頭號走狗,不是個什麽好東西,眼皮翻了他一下,問道:“啥事啊?”
大壯不客氣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是這麽回事,陳東輝你知道吧?他昨天得罪了我們虎哥,這一塊不正是你管的嗎?所以虎哥讓我過來找你要人。”
“啥玩意?”馮海滄沒聽懂。
“虎哥讓我過來要人。”大壯又簡短的重複了一遍。
“要人?要啥人啊?”馮海滄又問道。
大壯鬱悶了,心想這個馮海滄是耳背啊還是腦殘啊,不得不又說了一遍:“陳東輝啊,他惹了我們虎哥,所以虎哥讓我們過來要人。”
馮海滄也聽鬱悶了,拿著摟火的釺子就站了起來:“陳東輝?陳東輝惹了白老虎,你找我來要人?”
“昂!這一塊不正是你管的嗎?那我不找你要人找誰要人啊!”大壯也被馮海滄的囉嗦給惹惱了。
馮海滄拿著火釺子上前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再問一遍,陳東輝惹了白老虎,你來找我要人?”
大壯終於忍不住了!
自從跟了白老虎以後,成為了白老虎的心腹之後,他自覺地也算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了,尤其這段時間,白老虎的勢頭這麽猛,大有一統東江**的架勢,大壯更是有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馮海滄這樣的過氣大哥,他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要不是今天白老虎要求他先禮後兵,他連這些廢話都不願意說,直接亮出砍刀,要是馮海滄不識時務,那就砍翻他!
“**!你他媽是不是聾啊!”大壯怒罵道!
馮海滄距離大壯隻有兩步遠了!
他不像大壯這麽愛咋呼,想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嚇唬人!
“滋!”
一陣煎肉的聲音夾雜著刺鼻的味道,馮海滄把燒得通紅的火釺子插進了大壯的右大腿裏,又馬上拔了出來,動作十分迅速。
“嗷!!!”
大壯發出一陣非人類的尖叫,抱著大腿蹲在了地上,痛的他滿頭大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大壯打來的那些人看到大壯這副慘樣,又忌憚馮海滄的威名,十幾個人圍著他,好幾個手裏還拿著刀,但就是沒人敢上前。
“架上他,滾!”馮海滄舌綻春雷,震得這些人耳朵轟鳴。
“馮海滄,我……”
大壯咬牙切齒還想罵人,被馮海滄一腳踹在了麵門上!
“嗷!!!”
大壯又慘叫一聲,這次,鼻梁骨也被踹斷了!
“再***不走,我把你卵蛋割了!”馮海滄叫道。
“扶我走!”大壯掙紮著叫道,他知道馮海滄說到做到,大腿被紮了沒事,鼻梁骨斷了也還能再長上,但是卵蛋如果被割了,這輩子就算是交代了。
幾個人連忙扶起來大壯就往外麵拉,拉出去理發店七八米遠,大壯才敢朝著理發店大叫道:“馮海滄,我草你媽!過一會……”
話還沒說完,馮海滄舉著那根火釺子衝了出來!
“啊!快拉我走!”
大壯拚命的大叫,被兄弟們飛快的拉走了。
馮海滄就追了幾步就停下了,看著他們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罵道:“一群**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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