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祁天養雖然停手了,但是不解的問了我這麽一句。我怎麽覺得他的語氣裏還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呢?我剛才有說錯什麽嗎?
“你……你有什麽可憐的,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就隨便咕嚕了一句,不明白他想問的是什麽意思。
“他們敢欺負我的女人,我就不能讓他們好過。”祁天養表達著他的憤怒,語氣裏好像沒有一丁點商量的餘地。
那些鬼小孩就紛紛下跪,朝著祁天養求饒了起來,“大哥哥,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然後語氣裏還帶著一些哭腔的聲音。
我看著他們求饒的樣子,真的是實在太可憐了,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同時我也沒想到祁天養發起火來是這麽可怕的。
“他們隻不過是小孩子而已。”我看著那鬼小孩一個個胖嘟嘟的樣子,那種無辜的眼珠子溜來溜去,真的好讓人心疼啊。
“而且他們無父無母,一群小孩子無依無靠,生活在這火車的車廂裏,也是一件無奈的事情啊,也許他們看見我隻是貪一時的好玩而已,畢竟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什麽人會在這裏經過。”因為經過這裏的一定都是鬼吧,哪會有人像我這麽不幸運還上了這麽一輛詭異的火車。
我在心裏麵暗想著,一定有什麽在控製著這群鬼小孩,讓他們不能離開。
“他們已經夠慘了,難道我們還要在她們的傷口上撒鹽嗎?”我一直都苦口婆心地在向祁天養求情的。
“他們不是小孩子,是鬼。”祁天養善意地提醒了我一句。
“但是他們對我真的沒有惡意的。”雖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它們咬了,但是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傷口。而且這個祁天養拿口氣說得好像他自己不是鬼那樣,明明他現在也算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鬼好不好?
“你確定真的就放過他們?”祁天養有些無奈地反問著我。
“我剛才不是說了很多次了嗎?你那就大人有大量啊不,你是大鬼有大量就放過他們了吧!”
於是我就拽著祁天養的衣角跟他撒嬌的說道。
“你放過他們,那是你的事情,我可沒有這麽大的肚量。”祁天養固執地回答道。
“我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小氣呀?”我被他弄得有點糊塗了,他怎麽這次怎麽都不聽勸了呢!
“誰叫他們欺負我的女人?小孩子也不行!”祁天養好像一直在強調這一點,那語氣霸道得無人能及啊。
“你現在怎麽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了。搞得我都不想喜歡你了。”我有些生氣得語無倫次地說著。
“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祁天養的語氣裏透露出一絲欣喜。
“什麽真真假假的?在我眼裏,我對你們都一視同仁。你自己不也是鬼,哪有這麽缺德的鬼的。”我埋怨的咕嚕的說了幾句,誰叫他不肯對那些小孩子手下留情的。
“我這都是為了救你,我不是看你的份上,那鬼纏著我才不出手呢,免得弄髒我的手,還浪費我的力氣。”祁天養說才嫌棄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好像他的雙手沾滿了灰塵一樣。
他自己也是一個鬼來的,哪好意思嫌棄別人?而且人家還是小孩子,心裏可比他純潔多了。他是鬼來的,又是哪裏來的力氣啊。
那群鬼小孩全都躲在了火車的一個車廂的一個角落裏麵。
看見這群小孩這麽害怕的樣子,我再次變得於心不忍了。
雖然祁天養是口硬,態度好像也很堅決,但是經過我這麽一說,他好像也不打算對那些小鬼動手了。
“怎麽我剛才在那個餐廳那裏的時候?你怎麽不出現來救我呢?我都快被那個鬼老太也給嚇到死了。”我有些埋怨地跟他說道。
“我現在不是出現救你了嗎?”祁天養就跳躍過那個話題,我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那樣,難道這火車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總之是這輛火車上有問題就是有問題就對。
然後祁天養抱著胸好笑地看著我。
在這個車廂角落那群蜷縮著小孩,那眼巴巴的眼珠子溜來溜去,甚至好像都不敢正視祁天養一眼。
真的不得不說一句,祁天養真的是就是他們的客氣啊。
“那群小孩怎麽辦啊?”我用手指著那群鬼小孩說道。
“能怎麽辦?他們本來就是在這裏的。”祁天養一邊在弄自己的手指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什麽叫本來就是在這裏的?”我又是聽得一頭霧水了,奇怪地看著祁天養饒了饒自己的頭。
雖然又朝那個角落裏看了一眼,結果那群鬼小孩不見了。
我奇怪地走到車廂角落那裏去。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他們不翼而飛了嗎?雖然我知道鬼總是神出鬼沒的,但是他們這次消失得也太目無尊長了吧!
我好歹剛才一直都在幫他們向祁天養求情啊,他們真的就打算就這樣不辭而別了嗎?剛才祁天養不是說他們本來就是在這裏的,那他們能跑到哪裏去啊?那麽久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於是我懷疑的眼神落到了祁天養的臉上,“是不是你對他們動了什麽手腳?他們是不是被你打下什麽地獄之類的地方去了,還是魂飛魄散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麽做了,我雖然見不慣他們對你的行為,但是我卻發泄完了。用不著對他們下這麽狠的毒手,你這個傻瓜,你是不是傻?”祁天養就是擺出一副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的樣子。
然後說著說著就開始用手指來觸碰著我的太陽穴。
“怎麽你老是說我傻,但是他們剛剛明明在這裏的。”我還不死心地追問著,我走到那個角落裏,雖然燈光很微弱,但是還不至於讓我瞎。那裏還是一個小孩的蹤跡都沒有了。
“他們是亡魂還是什麽東西之類的?”我就隨口地問了一句。
“他們是這輛火車上的亡魂。”祁天養解釋道。
我瞎猜還在猜對了啊。
“那他們是不是不能投胎做人了?你能不能超度一下他們?將她們,可以下一輩子做一個乖小孩,快點去找媽媽吧,不要整天在這裏流浪了。”
“你以為所有鬼都可以超度的?”
我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難道不是嗎?”
“所以說你太天真了。”祁天養給我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你可以告訴我現在他們到哪裏去了嗎?”
“他們剛才這麽對你,你還這麽關心他們了?”祁天養沒好氣地對我說道。
“其實我覺得他們是在跟我開玩笑。他們也沒有跟我做什麽事情。他們隻是想搶我手裏的那個帽子來玩而已。所以你快點告訴我那群小孩子去哪裏了?”我還是繼續追問著。
雖然說是鬼,但是也不能說走就走是。
“他們不是在那裏嗎?”祁天養不耐煩地指了一下那個角落裏。
我又去那個角落看了一眼,結果是什麽都沒有,就看到一堆密密麻麻的蘑菇。這個火車也實在是太詭異了,居然在角落裏也能生長出蘑菇,沒有陽光沒有水,怎麽會有植物呢!
鬼這種東西真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所以這輛鬼火車生長出來的植物更加沒有辦法解釋了,就讓它們奇怪得順其自然。
“你又騙我,這裏明明什麽都沒有。”我簡直把角落裏都歇斯底裏地找了一遍了,根本就是一無所獲。
什麽也看不見,難道那些鬼小孩又隱形的嗎?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剛才明明是看不見他們的,隻是我戴上了帽子之後,我就看到他們的真身了。
難道我頭上的這個帽子真的有這麽神奇之處嗎?
“你不要告訴我,那對蘑菇就是剛才那群小孩子哦。”我久用一種責備的口氣問著祁天養。
“正是。”他大聲地回答了我這兩個字,頓時讓我大跌眼鏡。
我故意又跑了進去看一下那些蘑菇,那個胖嘟嘟還小的樣子,還真有那種那群鬼小孩的感覺。
“那他們是被你打回原形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也太殘忍了吧,你不是說過要放過他們了嗎?你對他們念的什麽符咒。”
我又開始有點生氣起來了。一群活潑亂跳的鬼小孩,突然變成了不能哭不能動的蘑菇。天理何在?
“他們就是一群蘑菇。那就是他們的真身。”祁天養有些不耐煩的跟我解釋著。
這怎麽可能?蘑菇也有真身?這世上到底還有多少我沒有見過的事情?
“他們應該是這個火車上的亡魂,寄托在蘑菇上的。也注定了他們在一輩子隻能做蘑菇,不能投胎做人了。”
“怎麽會這麽慘?”聽到他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就忍不住隱隱作痛了,眼看著這些蘑菇,要是在野外被那些路過的人看見,說不定就才回家裏麵做蘑菇湯了,這樣煮沸了一個靈魂,不,是一堆靈魂。
他們的命運,那該有多悲慘啊!
“那我們就不能想一下什麽辦法?你能不能做法超度他們或者是讓他們重新投胎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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