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受得了這種折磨,咬著嘴唇無聲的哭了起來,祁天養看到我的眼淚,眼神也變得溫柔了,他輕輕幫我抹去眼淚,柔聲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但是我還是不停的求著他,“放了我,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呀……”
…………
良久,他才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不用擔心的。”
我嗚咽著說,“你這分明是犯罪,誰要你給我負責?”
話一說完,我發現自己不但不像是在指責,反而有點像在跟他打情罵俏,臉不由刷的一下紅了。
祁天養聽了我的話,也笑了,“給不給你負責,我說了算。”
說著,他就獨自往屋子裏走去,留下衣衫不整的我蹲在牆邊,理也不理。
我回頭看了看大門,已經被他反鎖起來,他家的院牆修得很講究,至少有兩米高,牆壁光溜溜的,想爬上去根本是不可能事件。
隻有讓他開門我才能出去。
我接受了這個現實以後,隻得理了理衣服,極度不情願的往裏走去,隻見祁天養坐在客廳的木椅上,正低頭擺弄著什麽,而偌大的三層小樓裏,似乎也沒有別的人,整個屋子都拉著窗簾,看起來陰森森的。
還沒開口,我就感覺氣短,整個人都畏畏縮縮起來,“祁、祁天養,算我倒黴,我再也不跟你計較了,也不跟任何人說了,你、你隻要放了我,咱們從此相逢是路人,碰著你我都繞著你走好不?”
祁天養抬起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噗嗤一聲就笑了,“你怎麽這麽有意思?”
我急得跳腳,半帶威脅的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我今天到你這來我堂姐堂姐夫都知道的,你總把我關著不讓我回,遲早有人會來找我。”
祁天養這次看都不看我了,輕輕動了動嘴唇,無所謂的說道,“我不怕。”
我傻眼了,這人簡直油鹽不進,這是要把我圈養起來當x奴的節奏啊!
“你、你、你到底要怎麽樣?”
祁天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輕輕說道,“方悠悠,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後要聽我的話,好好的跟著我,我會對你負責,也會對你好。”說著,他又加了一句,“隻要你聽話,懂嗎?”
我感覺自己跟眼前這個人簡直說不清楚,簡直快崩潰了,“我不要你負責,也不要你對我好,我就當給狗咬了,也不追究了,你現在放我走,放我走,你懂我的話嗎?!”
祁天養往我麵前扔了一把鑰匙,“沒人不讓你走啊,這是大門鑰匙,你走唄,反正你遲早要主動來找我。”
我顧不上琢磨他的話是什麽意思,眼裏隻有那把鑰匙,我抓過鑰匙就往外跑,往門鎖裏捅了幾下,門居然真的開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祁天養居然就這麽放了我,回頭看了兩眼,他居然真的沒有追出來,這下我放心大膽的就一溜煙跑了。
跑到村口大巴站的時候,我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累得滿臉通紅,就在這時,一個老太婆從我身邊路過,見我一臉狼狽,不禁停下了腳步,“閨女,這會兒沒大巴啦,大巴五點就停運了。”
我一看手表,已經五點半了,不由慌了,“那怎麽辦呀,能坐到別的車嗎?”
老太婆搖搖頭,“又不是城市,交通哪兒那麽便捷,村裏出去就這一趟大巴,過了點兒就沒了。你來這兒辦事還是探親戚,再回人家呆一晚上就是咯。”
我一想到在祁天養家又被他那樣一次,心頭的委屈全都泛上心頭,眼眶立刻紅了,“不行,我得立刻走。”
老太婆見我紅眼,一拍腦袋,“你是去祁家的吧?我看你眼生的很呢,不是去祁家還能是去誰家。”
聽老太婆這麽一說,我立刻警覺,她怎麽會知道我是從祁天養家出來的?!難道她也不是好人?
這麽一想,我往後連退幾步,差點沒掉到路邊的水溝裏,那老太婆伸手把我一拉,嚇得我差點尖叫起來。
可是她卻一點兒也沒在意,一臉惋惜的說道,“哎喲,這祁家真是造孽啊,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一家七口都這麽莫名其妙一夜全死了,這幾天陸陸續續的好些陌生人來村裏,有的是縣裏的官兒,有的是便衣警察,都是來調查的,我看姑娘你跟那些人不太像,你是不是他家的親戚啊?”
我兩眼發黑,兩腿發軟,半晌才恢複過來,捏著老太婆的胳膊,沙啞著聲音問道,“老婆婆,您、您說什麽?!”
老太婆遲疑的看著我,“你不知道啊?前天他家一家七口人全都死在家裏了,咱們整個鎮子都知道,都鬧到省裏去了,報了好多新聞!”大娘說著,一臉都是驚恐,“來了四五輛警車,好多好多警察,可憐啊,不知道什麽人幹的,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
我頭痛欲裂,感覺自己隻能看到老太婆的嘴唇在動,卻聽不見她的聲音,身子連連晃了好幾晃,往後跌了好幾步,差點沒昏倒。
祁家一家全都在前天死了?!那那個對我兩次三番百般蹂躪的人是誰?!
我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太婆看我這樣,也嚇住了,連忙把我拉住,“姑娘,你怕不是沒聽說吧?也難怪,咱們這是村兒裏,消息出去的慢。”
我穩了穩神,粗粗的回憶了一下,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所有的事。
我去參加婚禮,遇到伴郎胡鬧,後來被一個陌生男人安慰,可是他卻是披著羊皮的狼,乘人之危把我強了,我找到他家,他又把我強了一次。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到了這裏,眼前的老太婆跟我說,這個把我強了兩次的男人,全家都死了,而且是在兩天前!
我怎麽敢去相信這樣的事,此時對我來說,哪怕被祁天養再強一次,也得弄清楚他到底是是死活。
所以我不顧一切的衝回了祁天養家,對著大門猛拍,我要當麵問他,他是人是鬼!
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祁天養明明還在家裏,可是現在無論我怎麽拍門,都沒有人開門。
我發瘋一樣拍了半天,幾乎把手都拍腫了,心裏的恐懼也一點點升起來,難道……老太婆說的是真的?
那老太婆倒是好心,見我折回到祁家,怕我出什麽事,居然顫巍巍的跟了過來,一把拉開還在拍門的我,“閨女,你是鬼迷心竅了啊?趕緊走吧,祁家這房子現在都變成凶宅了,陰得很,你在這不怕沾著什麽髒東西嗎,走吧!到鎮上可以打到回頭的,多花兩個車錢也比留在這裏強。”
直到剛才,我還抱著最後的僥幸,想著老太婆可能是搞錯了人,也許她口中的祁家不是祁天養家,可是現在她跟到了祁天養家的大門前,認真的叫我快走,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我幾乎是顫抖著對老太婆問道,“婆婆,您知道這家人的屍首都被送到哪裏了嗎?”
大娘說道,“好像是縣裏的殯儀館裏,這一家七口一夜之間全都沒了,也沒個親戚能料理,隻能是縣裏出麵處理了。”
“火化沒?”
大娘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婆婆。”
就在這一瞬間,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去一探究竟,我要去看看那個死掉的祁天養,到底是不是欺負了我的祁天養,哪怕是屍首,我也去確認一下才能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