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經理辦公室之後,我們又走到了那個房間裏麵,準備再好好檢查一遍。
這一次我們檢查的更加仔細,每一個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遍。
最後,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我們最容易忽略掉的吊頂。
若凶手是人的話,唯一能夠避開樓道監控的便是在這個房間裏麵有其他出口。
而當時的窗戶又是從裏麵反扣起來的,所以凶手不應該是從門和窗戶的方向逃走。
而之前每一起凶殺案發生的地點都是這個房間,那麽說明這個房間裏麵有問題。
現在我們已經在地上和四麵牆壁上都找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
那麽唯一沒有查看的就是這個房間裏麵的頂棚。
我的目光最終鎖定了空調上麵的一塊吊頂免漆板。
一般的酒店裏麵,很少用免漆板裝修,但是這個酒店的所有房間裝修,用的都是免漆板。
而空調上麵的那塊免漆板似乎也要比其他地方的大一些,足以讓一個人鑽進去。
要是那一塊麵前板能拿下來的話……
“輕語,你去試試那塊板能不能取下來。”我對白輕語說道。
白輕語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腳底離地,輕飄飄飛了上去。
白輕語隻是將那塊免漆板往上輕輕一推,那塊板就直接進入到了吊頂裏麵。
“是可以活動的。”白輕語的語氣有些興奮。
還沒有等我說下一步怎麽做,白輕語就直接將那塊板推了上去,整個人也將自己的身子探了上去。
等白輕語下來之後,告訴我們,這個吊頂裏麵,有一個通往上麵一層的入口,應該是一塊地磚。
白輕語問我要不要去上麵一層看看。
我卻搖了搖頭,腦海中開始思索上麵一層樓的布局。
這棟樓每一層的布局都不一樣。
想要從這一個房間推測出是上麵哪個房間並不容易。
我將五樓的所有房間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覺得,那個經理為什麽會吧辦公是選擇在五樓?”
“你的意思是……”白輕語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曹德旺卻搖搖頭,“我覺得這件事不是經理做的,而是總經理任盈盈。”
曹德旺說的也是有理有據。
首先,蘇琴告訴我們的是,她在這個房間裏麵看到的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紅衣女子。
而那個經理卻是個男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娘,但也不能說她就是女人。
反而是酒店總經理任盈盈,既有作案的條件,也可以在酒店裏麵對自己做到很好的保護。
首先,任盈盈那天穿的是紅色衣服。
其次,蘇琴在樓道裏麵看到那個紅衣女子出現的時間剛好能與任盈盈進入酒店的時間對上。
而且任盈盈還是酒店總經理,可以利用職務之便,更好的掩護自己的這一行為。
聽曹德旺這麽一說,還真的有些道理。
現在的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個桎梏。
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去去說任何人就是凶手。
哪怕已經將範圍縮小到了經理和總經理的身上,我們依舊不能貿然去指認。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正是任盈盈打來的。
任盈盈問我們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我剛要說還沒有頭緒時,突然多出了一個心眼,說已經有了些眉目,大概猜到了凶手是誰。
任盈盈有些意外,讓我們到她的辦公室裏麵去聊。
任盈盈地辦公室在十二樓,我們直接乘電梯上去。
任盈盈問我查到的凶手是誰,我說現在那個經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接著將自己的猜測全部都說了出來。
在說這些事情的過程中,我一直在看著任盈盈的表情和眼神變化。
但直到我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之後,任盈盈一直都是嘴角帶著淡淡成熟女人的笑。
曹德旺自從進入這個辦公室,眼睛就一直在任盈盈身上徘徊。
就連我也沒忍住往她身上其它地方瞟了兩眼。
等我說完之後,任盈盈卻突然說道:“這件事情一定就是張陽做的。”
張陽就是那個經理,我疑惑的問道:“任總怎麽這麽肯定。”
任盈盈說道:“剛才之所以我給你們打電話,是張陽的意思……”
原來我們在那個房間裏麵討論凶手是誰的時候,張陽給任盈盈打了一個電話。
張陽說我們幾個在酒店裏麵總是跑來跑去的調查殺人案的事情,很影響酒店內部員工的恐懼心理,讓任盈盈將我們幾個趕走。
任盈盈覺得張陽說的有些道理,於是就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事情查的怎麽樣了,如果沒有頭緒的話就讓我們不要查了。
這麽一想的話,張陽肯定是害怕我們查出真相,所以才會給任盈盈告狀。
“走,我們現在就去張陽的辦公室裏麵看看。”
任盈盈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來到張陽辦公室門口之後,任盈盈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咦,任總你怎麽來了?”張陽說著又看向了身後的我們四個,微微一笑:“你們也來了啊?”
任盈盈直接了當:“張陽,你是要自己承認呢?還是讓我給你指出來呢?”
“任總,你這莫名其妙讓我承認什麽?我是犯什麽錯了嗎?”張陽一輛疑惑。
看著此時張陽的表情,我都覺得有可能是我們冤枉了張陽。
任盈盈卻直接對我說道:“雲意,幫我一個忙,把那個桌子挪開。”
雖然不明白任盈盈的意思,但我和曹德旺還是上前去,將那個辦公桌挪開。
這才發現,在辦公桌下麵,竟然有一塊地磚是可以活動的。
我立刻明白了過來,直接去將那塊地磚揭開。
果然是一個暗道,直接就能從這裏看到四樓房間的吊頂。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任盈盈冷眼看著張陽。
“我能有什麽話說,這是施工人員的問題,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張陽竟然還在笑。
“按照酒店的布局,這個房間下麵,可就是那個發生命案的房間。”
任盈盈冷眼看著張陽,繼續說道: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每一年的殺人事件都是在那個房間裏麵,而你的辦公室,也一直是這個房間,沒有換過。”
“這也不能證明,人就是我殺的吧?”張陽依舊不承認。
這個時候的我,突然想起了這個辦公室裏麵,書架上的那個紙箱。
現在想來,我看到的那一綹毛發,似乎真的像是一個女人的頭發。
想到這裏,我立刻跑到書架旁邊,將那個紙箱子拿了下來。
打開一看,竟然真是一個假發套和一套女人的紅色衣服,還有一雙紅色高跟鞋。
同時,我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播放了一個錄音,錄音是我們和蘇琴的對話。
這段對話裏麵,蘇琴有說過,自己看到的正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