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琴一直都是在裝醉,為的就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子能夠對自己做點什麽。
但卻沒有想到,在男子把自己代入酒店房間之後,就準備要離開。
可就在男子轉身走到房間門跟前,要開門的時候,衛生間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
當時的蘇琴正微微眯著眼睛,等待男子的回頭。
卻沒有想到會等到衛生間裏麵出來的紅衣女子。
那女子直接將一條毛巾捂住了男子鼻子上。
男子窒息而死,接下來就是紅衣女子開始進行剝皮。
先是從兩條腿開始,然後慢慢向上,一直到了男子的頭部。
男子身上劃開了兩道很長的傷口,一直延伸到了頭頂。
當時的血已經染紅了半邊床,也許是紅衣女子嫌蘇琴躺在床上礙事,直接將蘇琴拉到了門口。
半靠著門的蘇琴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看到紅衣女子將男子的皮劃破,並用手一點一點的撕開,然後剝離下來,就那麽完整的一塊皮。
當剝皮結束之後,那張床已經全部成為了血紅色,甚至有很多血已經流淌在了地上。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蘇琴看到紅衣女子走到了衛生間裏麵,竟然照著鏡子開始剝起來自己的皮,從頭頂開始,一點一點。
最後,那個女子也變成了一個血人,但卻是活著的血人。
然後男子的皮披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開始用針線將披上去的皮縫好。
那女子換了皮之後,相貌卻和之前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而此時的衛生間裏麵也都已經是到處鮮血。
那個女子做這一切的時候都很淡定,一步一步,沒有絲毫的慌張。
甚至女子還在洗澡間裏麵將自己身上的血跡全部洗掉。
可就在那個時候,女子從化妝鏡裏麵看見了睜著眼睛的蘇琴。
那女子嘴角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
蘇琴還沒有發出驚嚇的尖叫,自己的腦袋突然一沉,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直到現在為止,蘇琴也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
等蘇琴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成了浴巾,一條幹淨的浴巾。
醒過來的蘇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上的那具血屍,立刻就嚇得大叫了一聲,直接跑出了房間。
蘇琴本來是要準備逃離酒店的,但是等跑出去之後,卻發現昨天晚上的那個換皮女子,竟然正在樓梯口站著。
蘇琴被嚇的蹲在了地上,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其他房間裏麵聽到風聲的人也陸續出來。
這便是蘇琴知道的所有經過。
但是這裏麵依然有幾個疑點,就是蘇琴昏迷之後,對方為什麽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換成浴巾?
第二,在監控畫麵中,我們也並未看到蘇琴描述的那個女子從房間裏麵出來,那麽那個女子又是如何離開房間的呢?
第三,蘇琴從房間裏麵出來之後,依然看到的那個紅衣女子,是在樓梯口,我記得酒店的監控中,樓梯正好是死角。
本來以為找到蘇琴之後,我們的疑惑就會全部解開,卻沒有想到疑惑反而是更多了。
剛離開蘇琴的家,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蘇琴說那天晚上自己是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
而在酒店裏麵,我們在那天也見到過一個紅衣女子。
我突然那停了下來,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發現他們三個人臉上,也出現了和我一樣的神色。
我們四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任盈盈”三個字。
那天在酒店裏麵,我們見過的紅衣女子正是酒店總經理任盈盈。
在想到任盈盈的一刻鍾,我立刻回身,向著蘇琴的房間門口跑去。
“蘇琴,快開門……”我一邊敲門一邊大喊。
都已經把隔壁的人都吵出來了,蘇琴的門卻始終沒有打開。
我們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就讓白輕語將門踢壞。
等進去之後,卻發現蘇琴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蘇琴是將一個插電板上的電線剪斷,插頭插在牆壁上的插座裏麵,手握著剪斷了的兩截線,直接被電死的。
而蘇琴家的窗戶開著,在我的記憶中,我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窗戶還是關著的。
立刻跑到窗口往外看去,卻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離開蘇琴的家之後,我們重新回到了酒店裏麵。
又去看了一下酒店的監控,監控畫麵裏麵找不到樓梯口。
隻是在早上我們聽到尖叫聲之前,看到有一個紅衣女子從酒店外麵走了進來,然後上樓,那個紅衣女子正是任盈盈。
現在我們基本已經確定整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任盈盈做的,但是我們卻並沒有證據。
讓前台小姐找到前幾年凶殺案的相關記錄,竟然發現每一年的凶殺案,都是在那個房間裏麵發生的。
哪怕是沒有營業的那一年,被殺的那個保安,也是在那個房間裏麵被殺死的。
我立刻向前台問道:“有沒有那個保安進入房間裏麵的記錄?”
按照道理來說,保安是不允許進入客房的,若是進入了,那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前台小姐告訴我說,這個酒店每一年的監控都是被整理到一起發給經理,到時候會把之前的記錄全部刪除,每年整理一次。
於是我又打電話聯係了經理,經理說那個優盤就在他的辦公室裏麵。
來到經理的辦公室,將優盤查到筆記本裏找了許久。
更加奇怪的一點是,所有的記錄都在優盤裏麵,偏偏那次保安進入那個房間的記錄是空白的。
隻能看到當時站在門口的保安向酒店大堂裏麵看了一眼,然後進入,再之後的記錄就沒有了。
在我們離開經理辦公室的時候,那經理笑嗬嗬地對我們說: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不幹淨的東西做的,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查下去了,萬一惹上身的話,可就不好了。”
“謝謝提醒,我們自有分寸。”我微微一笑,向著外麵走去。
無意間瞟了一眼經理辦公室的書架,卻看到書架最上麵有一個小紙箱,紙箱上麵有一綹黑色毛發一樣的東西露出來。
經理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嗬嗬笑道:“哦,那裏麵是前兩天一個客戶落下來的物品,沒有及時帶走,我放在了辦公室裏麵先保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