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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洋沒想到的是元宵節當晚碾壓他的不隻有靳紫皇本人,還有他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傑克表哥替他訂購的送給程婧嬈父母的禮物。
麵對著兩米高根本抬不進別墅主樓大門的孔子雕像和需要用吊裝機才能搬來與一般真牛等身比例的華爾街大銅牛,這兩樣神物同時出現在山中別墅的廣場正中央時,山中別墅所有人,包括那些侍應和工作人員,都被雷得裏焦外嫩。
白清洋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被驚嚇氣得差點從輪椅上折下來。
隻有靳紫皇依舊淡定,麵對白清洋這樣的豬情敵,他忽覺沒什麽壓力了,他不阻攔,由著白清洋繼續發揮下去,他娶程婧嬈指日可待。
元宵節晚宴前,由於白清洋送禮物鬧得沸沸揚揚的廣場,簡直比著晚宴過後的放煙花還熱鬧。
畢竟這兩樣大東西,不是一個小車就能送過來的,為了配送這兩樣物品,跟著來的搬運工、吊裝工還有那台吊裝機,把著廣場區域占得滿滿的。
胡亦晴和程逸先這對前夫妻眼睛都瞪直了,尤其是胡亦晴,她年老心不老的公主心儼然被白清洋送給她的那頭大銅牛碾碎成渣渣了。
誰說學經濟的人,就一定會喜歡華爾街大銅牛的,她心裏有一萬個媽賣批要送給白清洋,要不是礙於麵子和僅存的理智,她早就一高跟鞋刨白清洋的腦袋上了,想看看這個奇葩的腦子是什麽結構的,就這樣的還想追求她女兒,那真是有多遠滾多遠。
程逸先的臉色也不好看,送他個孔子雕像算什麽事啊,多少讀書人的老祖宗,那是隨便請隨便送的嗎?白清洋這行為簡直是數典賣祖、不可理喻!
白清洋也很冤枉啊,他哪裏能想到傑克表哥能給他辦出這麽大的禮物來啊,胡亦晴可能不信,他心裏也有一萬個媽賣批要送出去的,傑克,你等著下次見麵的時候,他不把傑克打得和現在做輪椅的他一樣,他白清洋今晚受的驚嚇就算是白折騰了!
靳紫皇並著程婧嬈的肩,站在別墅主樓入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如帝王般看著廣場那出鬧劇,“白老頭子一輩子也做了不少不靠譜的事,他這兒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歎為觀止啊!”
程婧嬈對於白清洋的做法也很是無語,但白清洋畢竟是她的朋友,她不好看著白清洋丟臉不理,輕歎一聲,下了台階。
靳紫皇沒有攔著程婧嬈,也沒有跟著程婧嬈一起下去,他轉身去了程逸先和胡亦晴站著的位置,他得適時安慰一下兩位老人的心情。
程婧嬈走到白清洋的輪椅旁邊,伸手拍了拍白清洋的肩頭,說:“你這禮物太隆重了,我父母怕是承受不起,主要是沒地方放。”
如果一定要讓程逸先和胡亦晴收下這兩份禮物,估著程逸先就得把這尊孔夫子像捐給留原大學,在留原大學裏找一處合適的位置擺放了,而胡亦晴……那尊大銅牛,她轉手就得送給靳紫皇,就是不知道白清洋能不能接受這種轉送?
“程程,你要相信我,我的情商就算達不到感人,但也沒有那麽弱智,這兩個玩意是傑克幫著送來的,那個傻B……”
白清洋已經氣得肺都要炸了,顧不得在程婧嬈麵前暴粗口丟不丟臉了,有傑克給他丟來的神器,他這個臉早就沒了。
“傑克?他也在留原市嗎?”白清洋還敢說他不夠弱智,用傑克那種做事風格不統一的人,不就是弱智的一種表現嗎?
“他當然不在,但他陪我回國內來的,”白清洋是傷殘人士,他自己想橫跨大西洋肯定是不行的,總得找個幫手,腦子缺根弦又同樣怕湯姆的傑克,當然是最好的幫手。
“你打電話求助他,讓他幫忙訂禮物,然後他就在短時間內弄出這麽兩個大玩意來,也是人才啊,”
程婧嬈這話肯定不是真心的誇獎,嘲諷意味居多,但又混和著不得不佩服一下的意思,弄得白清洋也沒什麽話可說了。
白清洋覺得他這一輩子都敗給傑克了,那邊靳紫皇不一定怎麽笑話他呢,他本來就在競爭追求程婧嬈的事情處於劣勢,這次更是如此了,好像連翻身之地都沒有了。
“好了,不要糾結這件事了,我這就和管家說一聲,讓他們先把送貨的工人們請走,那邊晚宴也快開始了,我們回去吧,外麵挺冷的。”
實在沒有必要頂著呼呼的北風,看這出頗為滑稽的鬧劇,凍病了都不值得。
推著白清洋的輪椅從側台上去,程婧嬈免不了要多說一句,“白清洋,你沒有必要一定送我父母禮物的,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這些禮節你若願意,以後再補也可以,何苦強求一時呢。”
一輩子的好朋友比大銅牛還頂白清洋的心,他很想吼一句,誰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啊,但就目前糟糕的狀況,他生生的忍住,隻訕訕地說:“元宵佳節嘛,我做為晚輩空著兩手上門,不太好意思啊。”誰知道這禮物送完,更不好意思了。
被銅牛雷壞了的胡亦晴向來不講究什麽是君子報仇不十年不晚,凡是讓她噎著一口氣,她絕不讓對方好過。
席間,有一道天麻燉豬腦,胡亦晴笑迷迷地接連給白清洋夾了兩三次,還說:“你這孩子一看就是頭腦靈活的,多吃多補,可別累壞了腦子。”
以豬腦補人腦,還諷刺他頭腦靈活,特意指出別累壞了……
白清洋大囧:“……”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坐在胡亦晴另一邊靳紫皇輕輕暼了白清洋一眼,白清洋就跟渾身觸了電一樣,更加的不自在不舒服了。
程婧嬈哪裏去管這兩個男人什麽表情,她的注意力隻在自己兒子身上,夾了幾道兒子愛吃的菜,在兒子麵前的小碟子裏,看著兒子乖乖吃下,程婧嬈這才真正笑了起來。
元宵佳節,一處團圓,就有一處蕭瑟,一輪明月下,也未必都是歡喜,還有諸多的愁緒。
胡安所在的西城區兩層垃圾小樓裏,今晚也是熱鬧非凡,一群混混們推杯換盞吵得好不熱鬧。
胡安叼著一杯香煙,拄在小樓二層的樓梯扶手處,眯著渾濁的眼睛盯著樓下的那兩桌又是吹又是堵又是喝又吃的手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綽號‘老鼠’的張德勝是他手下類似於幕僚的角色,正坐在他腳下的那處樓梯上,拿著一張紙寫寫畫畫著,分析著胡安非常急於知道的薑民秀的情況。
胡安之前惦記著的薑民秀終於在今天中午傳來了消息,還是從派出所那邊傳來的,一個進局子的小混混親眼目睹了薑民秀及薑民秀身後的那位大美女是如何收拾了一群敢於挾棍棒報複的公交小偷團體。
關押幾天派出所拘留的這個小混混出來後,第一時間跑他這裏來匯報的。
“那女人不是薑民秀的姐姐,是薑民秀他媽,我親耳聽到的,”
那個剛出來的小混混叫須毛子,他是因著偷人錢包被抓到派出所的,正被扣在暖器管子那蹲著反醒,就看到了那個大震他眼球的一幕了。
“他媽?”
張老鼠有些不可置信,薑民秀什麽樣的家底子他是知道的,甚至薑民秀他爸薑建國他也認識,早期還在一起混過。
如果他沒有記錯,薑民秀他媽不是去了國外嗎?這難道這是回來了?這怎麽可能呢?就算是回來,依著薑民秀他媽家的作風,也不可能讓他媽來認薑民秀啊,當初那鬧得沸沸揚揚、半城風雨的,瞧著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況啊。
“是,那女人和薑民秀長得可像了,她自己說他是薑民秀的媽,”
須毛子賊得很,當時派出所因為這樁大案子,把他忘牆角了,他就從那兒一直蹲著,屁都不放一個的偷聽,就是為了回來在胡安麵前露一把臉。
“公交車那一夥也不是白給的,在動遷區那沒人煙的地方,圍堵那女人和薑民秀時,就能輕易被路人撞見給收拾了?”
胡安覺得這事裏有蹊蹺,張老鼠也以為此事存疑。
凡盜者必奸滑,何況是在公交車上混跡多年的路線團霸型小偷,想要報複一對手無寸鐵的母女,且還是派了五、六個人的情況下,竟被人反揍,還是聽了就覺得笑話的‘路見不平一聲吼’,混社會多年的人,都覺此事不可思議。
“那條路線的頭頭好像是陳麻子,這次不知道他折進去沒?要是沒折進去,我們到是可以從他那兒打聽一下。”
張老鼠畫了一通蜘蛛網,給胡安提供了一個建議。
“你一會兒就聯係陳麻子,打聽打聽這件事,你口風板死些,不要讓陳麻子聽出油香來,要不這混蛋肯定分咱們一口。”
胡安覺得此事可行。
“你放心,三哥,絕不讓陳麻子看到咱們的底,”張老鼠一拍胸口,“陳麻子那邊打聽出消息來,我立刻召集人手就去堵薑民秀,不管怎麽說,也得把這小子帶到三哥您麵前教訓教訓,哪有出來,不回拜大哥的,沒規矩!”
胡安冷笑著點頭,沒在說什麽。
這麽一看,薑民秀還真是一條可利網的大魚。
薑民秀媽家具體是什麽底細,他不是很清楚,當初認識薑建國時,薑建國什麽都肯說,就是關於那女人的一切,薑建國打死都不肯透露一個字,隱隱約約仿佛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頭腦發暈才和薑建國扯上關係的。
倒也是的,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怎麽會開得起保時捷呢?找到薑民秀,攀扯上薑民秀,他們這次敲的竹杠就是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