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天陰觀的外家弟子?”那中年男子似乎並不相信。
曹德旺趕緊說道:“是的,我的師傅是張天成張長老。”
“可是……我們天陰觀沒有叫張天成的長老啊。”對方的語氣裏麵充滿了警惕。
曹德旺卻趕緊用諂媚的語氣說道:“那可能是師兄你不知道,要不你帶我們去天陰觀裏麵,找其他長老問問?”
“可我怎麽確定你們是不是好人呢?”那人的語氣裏麵充滿了不屑,似乎對我們三個很是瞧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白輕語卻是突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麽呢?”那中年男子的語氣中帶著不滿。
白輕語則是繼續笑道:“我笑你們這麽多天陰觀的弟子,竟然害怕我們三個是壞人,難道你們是怕打不過我們三個嗎?”
白輕語的這話立刻就惹怒了天陰觀的其他弟子,一個個衝著我們嚷嚷了起來。
那個中年男子還是比較穩重的,發出一聲冷哼:“笑話,就你們三個,我們天陰觀裏麵的任何一名弟子都可以戰勝。”
“那你們為什麽不敢帶我們去天陰觀裏麵呢?就算我們真的是壞人,難道還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做對天陰觀不利的事情?”白輕語依然在笑,似乎是在嘲諷這些人。
不過白輕語的這激將法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那中年男子立刻就說道:“我們當然敢帶你們去觀裏,就怕你們進去之後出不來。”
“既然你們這麽想去,那我就做主,帶你們去見見我們天陰觀的長老。”
中年男子說完之後,立刻命令幾個人跟在我們身後。
中年男子則是在前麵帶路,白輕語衝著我微微一笑,我知道她在向我炫耀自己的機智。
隻是自從遇到了這些天陰觀的人之後,曹德旺卻像是完全換了心性一般,用諂媚的語氣左一聲師兄、右一聲師兄地叫著。
“師兄,剛才圍著我們三人的是些什麽東西?”曹德旺笑嘻嘻跟在中年男子身後。
中年男子依然使用帶著傲視和鄙夷的語氣說道:“是黃鼠狼,那裏有一個黃鼠狼窩。”
“原來是黃鼠狼啊,那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怕的。”我微微一笑說道。
本來以為圍著我們的會是什麽鬼魂或者精怪,但卻沒想到是黃鼠狼。
真是想不明白,這些陰陽師不就是殺了幾隻黃鼠狼而已,至於那麽驕傲嗎?
然而那中年男子卻是冷哼一聲:“你以為那是一些簡單的黃鼠狼嗎?”
“難道黃鼠狼還有複雜的?”我忍不住譏笑。
中年男子道:“這天陰山是一座充滿靈氣的山,凡是這山裏麵的動物,都有些靈氣存在。”
“而我們這裏有一隻黃鼠狼已經修煉成精,那也是這裏的黃鼠狼之祖,已經有將近六十年的修為了,術法可要比一般的鬼魂還要強大。”
聽中年人這麽一說,我的心中隱隱有些後怕。
沒想到一隻黃鼠狼竟然能夠比鬼魂都強大。
一旁的白輕語接著問道:“既然這裏有那麽厲害的一隻黃鼠狼,你們天陰觀為什麽不除掉呢?陰陽師的本職不就是斬除妖邪嗎?”
“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你也除掉?”中年男子突然回頭冷笑。
我的心中突然一驚,很明顯這中年男子已經看出了白輕語是鬼魂的身份,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好這個時候曹德旺趕緊笑嗬嗬地向中年男子問道:“師兄,我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孫天笑!”中年男子道。
“孫師兄想必應該是天陰觀最厲害的一個人了吧……”
曹德旺還在以馬屁的方式麻痹孫天笑。
而我則輕輕拉了一下白輕語,示意她走慢一些。
當和其他人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我才低聲對白輕語說道:“要不你先不要跟著我們去天陰觀了。”
“你……是在擔心我?”白輕語竟然還在笑。
我皺皺眉:“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天陰觀的人既然能夠看出你的身份,那肯定就會有傷害你的可能。”
“那你就不怕我在這山裏遇到那隻六十年的黃鼠狼精?”白輕語還在笑。
“我……”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它。
白輕語接著說道:“那些陰陽師可是殺了那麽多的黃鼠狼呢,要是被那隻黃鼠狼精知道自己的子孫都死了,肯定會怪在我頭上,那到時候恐怕要比跟著你們去道觀裏更加危險。”
“要不我們都不去了,這屍毒也不治了。”
相比較於白輕語的性命,我覺得斷掉自己一隻胳膊更加劃算一些。
“那不行。”白輕語倔強地說道:“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裏了,怎麽可以半途而廢?放心吧,我相信天陰觀的人都是講理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曹德旺已經在喊著讓我們跟上去。
來到天陰觀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孫天笑將我們帶進了一座偏殿裏麵,點上油燈,然後讓我們等著。
遠處看的時候不覺意,現在走進了天陰觀裏麵,才覺得這天陰觀原來挺大的。
整個天陰觀被分成前院和後院兩院。
前院總共有三座殿宇,當中一座是正殿,左右兩邊各一座偏殿。
三座殿宇在建造上都很是恢弘大氣,而且這院子也很寬敞。
聽孫天亮說,後院也是被劃分為三個部分。
一部分是六大長老居住的居所,一部分是女陰陽師居住的地方,也有一部分是男陰陽師居住的地方。
隻是我很是好奇,這天陰觀這麽恢弘大氣,古樸雅致的地方,竟然沒有電燈。
孫天亮讓我們在偏殿中等著,說等長老們起床之後,他會去稟報的。
我們三人也是一天一夜沒有睡覺,又加上走了那麽長的路。
直接坐在偏殿裏的蒲團上,靠著牆就沉沉睡著了過去。
不覺中,一覺睡到了天亮。
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名天陰觀的弟子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說道:“三位,請跟我們來。”
跟著那兩人走出偏殿,竟然是直接向著後院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天陰觀的弟子。
這些人身上都是藏藍色的八卦袍服,甚至還有些人留著長發,腦後挽了個髻。
這裏的人有的在打掃院子,有的在拿著刀劍練武,有的在拿著經書背誦。
看起來,這裏的生活似乎也挺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