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郗琰一本正經的瞅著輕羽,說,“輕羽,你今天吃藥了嗎?”
輕羽,“……”郗壕你作為一個有節操的人,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啊,真是太傷她的心了,所以她決定,睡覺去——“郗壕啊,天色不早了,我覺得……”泥煤,怎麽搞得好想她要什麽他一樣呢。
“天色確實不早了,我讓人帶你去客房吧!”郗琰自然是知龗道輕羽想說什麽,至於她明明死了,卻還複活的事兒,也隻能往後慢慢的弄清楚了。
輕羽感激涕零的握住了郗琰的手,“郗壕,你真是太好了”
郗琰臉頰出奇的緋紅了,抽回被輕羽握著的手,招呼來了下人帶輕羽去客房。
“那我先去了,你也早點睡呦!”輕羽朝郗琰揮了揮手,便跟著下人離開了。
瞧著輕羽離開的背影,郗琰竟是開口說,“輕羽,很高興能夠再龗見到你”
輕羽離開的背影微僵,她扭頭,對著郗琰怒道,“要不是先前你一聲不吭的離開,還說什麽的勿念,去你特麽的勿念”他們兩人相處了四年,沒有愛龗情也有親情吧!在她的心中郗琰就是她的好兄弟好姐妹大土豪。
然,男女之間怎麽可能會有真正的純友誼呢!至少在郗琰心中是這麽覺得的。
“先前是逼不得已的,輕羽你就莫要怪我了”的確,先前不過是逼不得已罷了,若不是傾珞塵逼他,芩鳶逼他,他又怎會離開臨安,離開她。
輕羽扭頭冷哼一聲,不理會郗琰,隨著下人走了。
其實輕羽也想說:郗壕,我也很高興再龗見到你。
我很高興在四年前能夠遇龗見你,很高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雲祁國遇龗見你,很高興在我最失落的時候遇龗見……你。
望著輕羽離開的背影,郗琰眼眸中含著不可理解的思緒,驟然間他臉色蒼白,竟是硬生生的吐了半口鮮血出來,另外的半口被他強硬的咽了回去。
“主子,你……”隨從趕忙上前扶住了郗琰,郗琰朝他擺了擺手,蒼白的臉上露出不明思緒的一笑,“無礙”
是啊,他無礙,可真的能無礙嗎?
◎洛◎沫◎殤◎
“郗壕郗壕,我們去哪裏呀~”
一大早的郗琰就叫丫鬟叫醒輕羽,輕羽聽著郗琰說要帶她去玩兒,趕忙起床梳妝打扮,無奈輕羽的頭發隻有及背,盤不了好看的發髻,她又不想弄假發,所以她想想還是換上了男裝。
此時,你會瞧見一名俊俏的騷年拉著另外一名男子的胳膊在那裏……撒嬌。
“輕羽你……今天怎麽穿男裝了?”而且她穿著男裝拽著他胳膊,這感覺有些——怪異。
輕羽嘿嘿的笑了幾聲,說,“偶爾換換男裝也不錯嘛”她可不想同郗琰說她頭發太短了,盤不了發髻,這年頭的人都說什麽身體發膚授之父母,要是讓他知龗道她隨便將頭發亂弄,還不說死她,“對了,我們去哪裏?”
“海邊”
輕羽狐疑的道,“雲祁國有海?”
“雲祁國都城便是臨海的,這裏到城南海邊也就十裏路”郗琰想著輕羽可能沒見過海,便打算帶她去看看海。
輕羽愣了下,前世的她就是死於海中,她雖喜歡海,可現下對海她卻有著一定的恐懼,不,或許是看見海便會想起前世的一切,她朝著郗琰強徹出一抹苦笑,“郗壕,我們去吃東西吧,看海的話還是下次再去吧!”不是她想駁了郗琰的好心,而是她怕控製不了自己內心。
郗琰沒想到輕羽居然會拒絕,不過既然她不想去,那麽他也不想逼她,“那我帶你去聚仙閣吧!”
“是那家傳說中的聚仙閣嗎?”輕羽先前在傾南國的時候就聽說過雲祁國都城有家飯莊,菜肴特別棒不說,主要是它很貴,貴的沒天理,貴的隻有土豪們都吃得起。輕羽當時就說要是自己什麽的時候有錢了,絕逼要來這家聚仙閣裝裝土鱉【劃掉】土豪。
郗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郗壕,快點帶我裝逼帶我飛”有郗琰這土豪在,輕羽就不怕吃不起聚仙閣了。
郗琰疑惑,“為龗什麽要裝逼?還有為龗什麽要我帶你飛,你自己不是會輕功嗎?”
輕羽的武功是那四年學醫製毒的時候於閑暇之中學的,郗琰給了輕羽幾本書讓她自己專研,有空的時候他也會去教教她,沒想到的是輕羽天賦不錯,居然花了四年的時間就學得有模有樣了。
輕羽,“……”果真不是一個世龗界的人啊!
◎洛◎沫◎殤◎
郗琰似乎是聚仙閣的常客,或是說他是土豪,所以聚仙閣中上到老板下到跑堂的都認識他,亦或是說聚仙閣認壕。
小二將他們帶到了雅間,輕羽心細的發現他們這間雅間上方寫著‘梅’,隔壁的房間寫著‘蘭’,斜對麵的房間是‘竹’,正對麵的房間是‘菊’,四君子嗎?
在輕羽進了房間後,她便知曉了。此雅間內裝飾的都是以梅花為主題的,且是各種各樣品種的梅花,就好似那繡著雪梅的屏風,那彩瓷上的朵朵栩栩如生的綠梅,連那茶壺茶杯上都是朵朵俏麗的紅梅,更出奇的便是整個房間內散發著淡淡的梅花清香。
“這便是聚仙閣的獨特之一”郗琰坐在那雕著梅花的凳子上,拿著茶壺替輕羽倒了杯茶,“喝喝看”
輕羽上前,坐在郗琰的前麵,伸手端過那茶杯,細細的聞了聞,詫異的抬頭望著郗琰,“梅花的氣味”
郗琰挑眉,倒也不否認。
輕羽輕抿了口,旋即淡淡的道,“唇齒留香,回味甘甜,這茶挺好喝的”原諒她對喝茶實在是沒什麽品味,能說出這些已經算是極限了的。
郗琰倒也沒說什麽,也和輕羽一樣抿了口茶,說,“這茶是聚仙閣的獨特之二”
“等一下,這裏的房間是不是按照梅蘭竹菊排的?”
郗琰點了點頭。
輕羽,“……”她都不敢想象那‘菊’房間內是什麽模樣的了,全是菊花?噗——
‘叩叩叩——’房門被敲響,門口進來一名小廝打扮的人,“我家主子請這位姑娘過去一趟”
姑娘?輕羽和郗琰麵麵相覷,她穿的是男裝啊?怎麽會被人曉得她是男的?
隨即那名小廝道,“我家主子說沐姑娘若是不過去的話,休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泥煤,連她姓什麽都知龗道,而且說話還這麽屌,“你家主子是誰?”
“請姑娘去前麵間房便知”小廝朝著輕羽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
輕羽有種想噴茶的衝動。瞧瞧剛剛她就在想去‘菊’那裏看看,結果現在就來了,而且她在雲祁國認識的隻有郗壕一人,不對,貌似還有一人……“咳,郗壕我先去了”
“輕羽你……”郗琰知龗道輕羽在這裏根本就沒認識的人,莫非會是他?
輕羽沒說什麽,朝郗琰揮了揮手,便跟著那名小廝走了。
看著輕羽離開的背影,郗琰略帶蒼白的臉上揚著抹自嘲的苦笑,喉嚨一陣腥甜,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洛◎沫◎殤◎
果真如輕羽所想的,一進門她就聞到了菊花的香味(←此菊花非彼菊花,別想多了),然當她瞧見站在屏風外的百部和牧杉的時候,輕羽灰常肯定這屏風後絕逼是傾珞塵那丫的。
“娘……沐姑娘,皇上在裏麵”百部剛想叫‘娘娘’,卻想起傾珞塵說她不是娘娘的事兒,趕忙將話給轉了。
輕羽笑的一臉奸詐的拍了拍百部的肩膀,“兒子,你既然叫了‘娘’就別改了,啊!”
百部,“……”娘娘,你又占我便宜。
“愣著做什麽,還不進來”傾珞塵涼涼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冰凍三尺的聲線讓在場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兒子,你娘我要是豎著進橫著出,記得給我燒紙錢”輕羽拍了拍百部的肩膀,頂著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心思往屏風後走去。
瞅著傾珞塵那比墨還黑的臉,輕羽咽了咽口水,挺了挺月匈,說,“我覺得我們能夠再度重逢,完全是因為猿糞,所以我決定送你一首歌,來表達我此時的心~”
傾珞塵,“……”猿糞?你確定這不是錯別字?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輕羽聞著鼻間淡淡的菊花香,看著那一朵一朵開的燦爛的菊花,她越唱越是想笑,最龗後笑岔氣的趴在那刻著菊花的桌子上狂笑著。
瞅著輕羽笑的如此歡快的模樣,傾珞塵腦中竟是閃過些許零星的碎片,那碎片中有人對著傾律修唱著這歌,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不知龗道為何會這麽好笑,可腦中卻自動的浮現了菊花是何意思,以及被她笑著,他好似也感覺自己的菊花也緊了。
為何,他感覺這場景頗為的熟悉,不對,他記得當時在場的有傾律修和商陸,還有一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是她嗎?——傾珞塵將目光投到了輕羽的身上。
輕羽捂著笑疼的肚子,抬頭恰巧瞧見傾珞塵那略帶迷茫的藍眸,她心中一驚,上前握住了傾珞塵的手,期許的道,“你記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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