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趕到劇組,聽過演員的自述後,裁決小宮女的理解是正確的。
小宮女感激不已,連連對岑歡道謝。
隨後笑眯眯的打趣,“今兒中午我在公司門口看到盡歡老師跟一個男人站在車邊說話,他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那是我四哥,來接我去吃飯的。”岑歡急忙辯解。
“原來是這樣!”小宮女恍然大明白,無比羨慕岑歡。
“盡歡老師,你們兄妹感情這麽好,工作日還來接你去吃飯呢。”
其他人紛紛點頭,實名羨慕。
“我也想要個四哥,能接我吃飯的那種!”
“我隻有姐姐沒有哥哥,我也好想要一個!”
“我隻有妹妹,沒有哥哥,我也好想要個哥哥啊!”
“今天日子比較特殊,所以我四哥他們才會來。”岑歡尷尬的笑笑。
現場的人對視一眼,胡亂猜起來。
“紀念日?”
“情人節?”
“生日?”
生日這個答案,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認同。
“盡歡老師,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現在才十一點多,你的生日還沒過去呢,我們請你吃飯把。
一來感激你指教我們這麽叫,二來算是為你踐行?大家覺得如何?”小宮女笑嘻嘻的詢問岑歡和其他人的意見。
大家全票通過,熱情的邀請岑歡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盛情難卻,岑歡隻好同意。
一直沉默不語的穆淩澤適時提了一句,“今天晚上大家一定要把盡歡老師陪好,費用算我的。”
現場一片歡呼,此起彼伏的呼喊她們要去附近最貴的飯店,點最好吃的菜。
穆淩澤欣然點頭,轉頭交代王景了一陣兒。
王景點點頭,去餐廳那邊確定上菜的事情。
岑歡被一群人簇擁著朝餐廳而去,其實她不想走,其實她想回去。
這麽長時間,靳以驍應該消了一點氣了……
穆淩澤邁著大長腿跟在後麵,仿佛踩在雲朵上,整個人有點飄。
今天的一切都如他預期般順利,洗澡後故意沒噴香水,還重新做了個發型,得到了意外的驚喜,希望一直這樣完美下去。
他們一行人趕到餐廳,準備打烊的餐廳繼續接待最後一撥客人。
這家餐廳的座位都是兩人坐,演員們都有點傻眼。
她們想象大圓桌吃飯喝酒,居然是不存在的。
岑歡也有點尷尬,今天晚上多半要跟穆淩澤共用一張桌子。
她想找個借口離開,還沒開口就聽到了穆淩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岑小姐擔心靳先生,不如我送你回去?”
“哎喲,不行,盡歡老師,說好了大家陪你過生日的。”小宮女拉著岑歡的胳膊,不讓她走。
其他人紛紛挽留。
穆淩澤還是一副隨岑歡的模樣。
岑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留了下來。
自然被小宮女推到了最靠窗的位置,穆淩澤對麵。
其他人以他們這桌為起點,兩兩一桌圍成了一個圓。
飯菜很快被送了上來,岑歡看到眼前久違的美食有種穿越的既視感。
穆淩澤給岑歡和自己倒了紅酒,兩人碰杯後各自品了一口酒。
岑歡不知道穆淩澤品出了什麽味道,反正她還是吃出了江元的味道。
前世自己雖然算不得大富大貴,但也算中產階級以上的人群。
還是舍不得花那麽多錢去買紅酒,她寧願把那些錢捐到需要它們的人。
穆淩澤一邊切牛排,一邊暗暗觀察岑歡。
她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心不在焉。
不過她似乎在想什麽,是靳以驍嗎?
休息室裏,王景暴躁的在休息室走了幾圈兒,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他擰開房門,走進餐廳,直奔穆淩澤那桌,對岑歡點點頭,湊近穆淩澤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他。
“先生,兄弟們在新澤發現了夫人的線索,那是一位垂危的老人,醫生想盡了一切辦法維持他的生命,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你最好馬上出發……錯過這條線索,不知道下一條還要等多久,也不知道夫人還能不能等到。”
為什麽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總是必須離開側換。
穆淩澤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
“是有什麽事兒嗎?”岑歡放下叉子,下意識的問道。
“穆少,有事兒你就去忙吧,正事兒要緊。”
王景也在一邊勸道,“先生,你和岑小姐都很年輕,來日方長,夫人為了保你活下來,被迫跳進了峽穀,各種跡象表明石若蓮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對夫人的追殺,夫人需要你,而且她年紀大了……”
穆淩澤站起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半天才啞聲告訴岑歡,“對不起,我有點事情必須去處理。”
岑歡微笑著搖頭,“沒關係,你去忙吧,咱們來日方長。”
穆淩澤深深的看了岑歡一眼,轉身邁開大長腿離開。
王景抱歉的對岑歡笑笑,急忙跟上。
岑歡如釋重負,享用完了牛排,跟大家告別。
時間太晚,大家沒有再挽留。
而且今天晚上她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到這裏就可以了。
再拉著盡歡小姐,她就該起疑心啦。
所有人站起來,目送岑歡離開。
岑歡浮雕穆家別墅,大家都睡了。
她上樓走到自己房門口,轉頭看看隔壁的房間緊閉的房門,打開自己的房門走進去。
岑歡打開燈,赫然發現茶幾上有一份禮物。
之前大家送的禮物,她都收起來了。
那份兒肯定是她離開後,有人送過來的。
岑歡走過去,拿起禮物,發現下麵有張紙條和一把鑰匙。
她打開禮物,發現是一套黃金首飾,吊墜上刻著一個‘歡’字。
下麵壓著一張紙條,她抽出來展開,上麵隻有一行字。
往後餘生,平安歡喜。
這熟悉的字跡,讓她淚目。
以前她沒有生日,身份證上的生日是被孤兒院撿到的那一天。
她從未過過生日,也沒有人關心她的往後餘生會如何。
岑歡放下首飾盒,拆開鑰匙變的紙條,上麵是江博川淩亂的字跡。
歡姐,靳哥舊傷複發,我們請管家幫忙找醫生給他處理過了,他不讓我們在房間裏守著,你回來的時候去勸勸靳哥把,你的話或許他能聽得進去。
我們馬上要啟程回家了,他這樣病著肯定承受不住旅途顛簸。
紙條下麵壓著的鑰匙是我問福伯要的開靳哥那間客房的。
岑歡慌了手腳,抓起鑰匙就匆匆出去。
福伯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陰影裏,眼角餘光瞥到在開靳以驍的房門,一點兒都不意外,今天那個小年輕來找他要鑰匙,他就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幕。
少爺啊,少爺,今天晚上多好的機會,你為什麽要讓岑小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