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這天晚上,宋一柃忙完當天的事情,忽然想起徐紫來了。
好幾日未見到她,也不知她的情況如何。
這麽想著,他便去了療傷室。
到得療傷室,門外守著的弟子卻是不見。
他有些疑惑,剛推開門,卻聽到一個女聲說道:“師姐,你躺在這裏,倒是自在。可我呢,一心想去幫堂主,卻隻能憂心如焚的待在你這裏,什麽也做不了。要說,你昏迷便昏迷了,為何,偏生要我來照顧你?”
聽這聲音,正是阮鬱的。
原來堂主安排阮鬱來照顧徐紫。這倒也是正常,女子照顧女子,自然更方便一些。
可聽阮鬱這幾句話,似乎是並不願意照顧徐紫。這又是為何?
宋一柃停住腳步,卻聽到阮鬱接著說道:“師姐,你不要怪我,即使是我隱瞞未言,那也不能怪我一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未能察覺出有埋伏,生生的硬碰上去。”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想好了,既然你已昏迷,我也已被安排在你這裏,那麽,你便一直昏迷罷……我見不到他,也不會讓你見到。一月之後,聖淵堂會是怎樣的結果,誰都不知道。到那天,我自然會在他身邊,陪伴他。而你,什麽都不要看到,也就好了。”
宋一柃聽到這裏,胸中怒氣滿盈,他衝進門去,隻叫道:“阮鬱,你這說的是什麽話?”
但見阮鬱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碗藥,正要喂徐紫喝。見到宋一柃,她的身子驀然一抖,碗中的藥都灑了些出來。
但她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的神態,隻道:“進屋之前要敲門,你不知道嗎?在這裏的,可是兩個女子。”
宋一柃卻不理會這句話,隻道:“你剛才所說之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你隱瞞未言了什麽?你如今,又在喂徐紫什麽藥?”
看到怒氣衝衝的宋一柃,阮鬱臉上浮現了笑容:“徐紫的事情,你為何要管?難道,你喜歡她?”
宋一柃一怔,接著又怒道:“我不需要同你說這個!你隻要告訴我,我問的兩個問題的答案!”
阮鬱噗嗤一聲,竟笑出聲來:“你以為,你不同我說,我便不知道嗎?每次我們訓練的時候,隻要有徐紫在,你定然會在那外頭候著,隻為了她出來的時候,看她一眼,我說的對嗎?”
“你費盡心思想找她說話,她卻是愛答不理的。你同她說話之時,眼中隱藏的希冀和溫柔,她從來也看不到。你的痛苦和受傷,她也察覺不到。你說,你究竟是喜歡她什麽?”
“你!”宋一柃隻覺極為驚訝,張開口,卻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宋一柃的反應,阮鬱將那藥碗緩緩放至桌上:“你想知道答案?我便告訴你。”
她的臉上,是平靜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什麽與她不相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