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歡醒來,發現床上就自己一個人。
她伸手摸了摸靳以驍躺過的位置,那片已經涼了。
看來靳以驍離開了有一陣子了。
昨天晚上她等著靳以驍睡著,又不習慣身邊有人,折騰了很晚才睡著。
錯過了靳以驍起床。
那個男人昨天晚上很老實,岑歡對這點兒很滿意。
不知道他身體好些沒有。
岑歡爬起來,洗漱完畢,把頭發上的夾子取掉,直發變成了蓬鬆的波浪卷。
她換上一身夏季白色媳婦,化了個戰鬥妝,去隔壁找靳以驍。
靳以驍正在晾衣服,聽到房門響扭頭看過去。
岑歡推開門走進來那刹那,他的世界都亮了。
媳婦這身白衣服真好看,今天她還化妝了,打扮也跟平時不同。
岑歡看到靳以驍又恢複到神采奕奕的樣子,暗暗鬆了口氣。
她轉身離開那瞬間,赫然發現靳以驍手裏拿著……
呃,岑歡打開房門,倉皇而逃。
靳以驍看看自己手裏的東西,低低笑出聲。
對麵的房門打開,褚光良探出個腦袋看過去。
靳以驍把手背在身後,走到門口踢上房門。
褚光良摸摸鼻子,靳哥昨天晚上跑保鏢房間去睡,早上又笑得那麽……
他們快有喜酒喝了吧?
褚光良關上門,回去穿衣服,順便叫何凡起床。
這次老板留了六個在京城看四合院,其他的人都帶過來了。
他們這輩子都沒想到還能到香江來。
不——
準確的說,他們都不知道還有香江這樣的地方,這裏比京城還繁華,還時髦。
這次真是大大的開了眼界。
老板對他們真的很好,臨出來之前給他們放了十天假,讓他們回家陪陪家人。
還給他們帶了很多京城的特產。
他們跟著老板之後的收入,比幾年還多。
家裏的日子漸漸好起來了,他們由衷的高興。
現在啥也不想,就想好好的給老板辦事兒。
早上七點,靳以驍和岑歡以及他們的保鏢在賓館吃完供應的早餐,岑歡開車載著靳以驍,陳凡和褚光良開著車載著保鏢跟在後麵前往出版社。
王鍾似乎很忙,岑歡不忍心打擾他。
問他借了四輛汽車,就讓他忙自己的去了。
他們到香江那天,她就從靳以驍買回來的報紙知道了王鍾忙碌的原因。
三個月後,穆淩澤大婚,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籌辦婚禮。
自從保全公司成立之後,岑歡就讓江博川借家裏的車到四合院,讓保鏢學習。
現在所有保鏢都會開車,但香江跟京城的開車有些區別。
所以她在前麵帶路,讓保鏢在後麵跟著。
昨天靳以驍犯病後,岑歡一直擔心他的身體,讓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休息,自己開車前往出版社。
這幾天她和靳以驍都在外麵找毛絨玩具的填充物,順便把去出版社的路線摸熟了。
靳以驍的視線不斷往岑歡身上飄,感覺今天的岑歡特別的吸引人。
岑歡發現他的異常,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靳以驍搖頭。
岑歡更疑惑了,“沒有髒東西,那你盯著我看啥?”
“媳婦好看!”靳以驍由衷的讚歎。
岑歡嘴角微勾,推了推臉上的墨鏡,“也沒給你吃糖啊,怎麽嘴這麽甜。”
“你把糖都給岑榛了,我知道。”靳以驍笑道。
“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咱們這次要做的幾個項目,開唱片公司,尋求毛絨玩具合作商,出版,拍影視劇都跟岑榛的職務不沾邊。
估計今天岑榛又要在賓館待一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誰說不是呢。”岑歡歎了口氣,看到前麵紅燈了,將車停下來。
“我真不想三哥受到這種傷害,寧願自己辛苦一點,為他負重前行,希望看到他過得簡單快樂。
三哥不出門,二哥又要留下來陪他們。
大好的光陰,就這樣浪費了怪可惜的。”
靳以驍點點頭,確實有點兒可惜。
綠燈亮了,岑歡重新啟動汽車往前開,“咱們還是得想想辦法讓三哥出去走走,老宅在家裏沒病都能宅出病來,晚上咱們去酒吧?”
“我聽你的!”靳以驍強烈表態,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昨天晚上,是他這輩子以來休息得最好的一晚上。
媳婦還有安眠的作用,真好!
“媳婦,出版社請你過去會跟你談什麽?”
“不清楚,不好說。”岑歡心裏也沒底,出版社隻是打電話到前台讓她今天過去一趟,別的什麽都沒透露,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麽。
她最喜歡聽的一句話,就是‘我聽你的’。
比買買買更動聽。
“一會兒從出版社出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我沒事兒。”靳以驍覺得昨天晚上可能是自己神經過敏。
這些天他總擔心錢佩瑤出來搗亂,精神高度緊張,才會產生幻覺。
昨天他明明發現了一包白色的紙,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找到。
肯定是太緊張,導致的幻象。
他們來了這麽多天,也沒有見到穆淩澤的影子。
大概人家忙得人仰馬翻,沒工夫見到他們吧。
他不出現,錢佩瑤自然就沒有興趣找他們麻煩。
也許自己那封信起到了作用,穆淩澤知難而退接受了家裏安排的女人,算他識相。
賓館這邊,岑鬆出門去給岑榛買花生醬薄餅,叉燒和絲襪奶茶。
這是今天岑榛新點的小吃。
岑鬆出門沒多久,岑榛就聽到了敲門聲。
二哥,今天回來得這麽快?
岑榛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女人,一襲紅裙子特別的搶眼,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濃烈的香味兒,他被熏得往後退。
紅裙子吸了吸鼻子,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我總算找到你了!”
她直勾勾的看著岑榛,朝他走過去。
岑榛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都不存在似的,那個女人的眼神太瘮人了,他急忙關門。
紅裙子撐著房門,對岑榛拋了個媚眼兒,“先生,我的口紅呢?”
“口,口紅——”岑榛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誰,他立即把兜裏的口紅掏出來遞給女人。
“物歸原主,你可以走了!”這個女人是危險分子,他瘮的慌。
紅裙子把口紅接過去,打開瞄了一眼,隨即收了起來,雙手撐在門框兩邊,對岑榛挑挑眉,“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
“我這裏沒咖啡!”岑榛砰的一下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安撫狂跳的心髒。
不大一會兒,外麵再次響起敲門聲,岑榛打開門就是一通吼,“口紅不是還你了嗎,你還想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