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以驍閉著眼睛,慵懶的點點頭。
“媳婦,讓我抱一會兒。”
岑歡抬手探探靳以驍的額頭,沒發現發燒,可能是出來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導致的?“咱們去醫院吧。”
“不想去,我沒生病,況且明天咱們要去出版社,不能耽擱正事兒。”靳以驍摟緊岑歡的腰,隻要能跟媳婦在一起,他就會好起來的。
“好吧,如果你覺得不好,咱們就去醫院,這裏去醫院很方便。”岑歡無心工作,拍拍靳以驍的胳膊。
“你去床上躺著,我幫你把頭發吹幹?”
靳以驍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起身,扶著桌子朝大床那邊走。
岑歡立即過去,把他攙扶到床邊。
靳以驍踢掉拖鞋,倒在床上,閉上眼睛,發寒的感覺越來越嚴重,還有點惡心。
岑歡發現靳以驍臉色有點病態的白,瞬間急了。
在這一刻,她很後悔自己怎麽沒有早點學醫,現在隻能幹瞪眼傻看著。
岑歡看到靳以驍的頭發浸濕了床單,立即跑到衛生間把吹風機拿出來,將插頭插在床頭櫃上的插座上,脫了鞋爬到床上,抱起靳以驍的頭,放在自己腿上,打開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靳以驍惡心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下意識的往岑歡的靠近岑歡。
吹風機的發出來的噪音,讓他躁動不安,額頭不斷有冷汗滲出。
岑歡開始急了,將頭發吹到半幹,四處找手帕沒找到,隻好從家當裏掏出紙巾給靳以驍擦汗。
“靳以驍,這樣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靳以驍依然閉著眼睛,躺在那裏,額頭上的虛汗越來越多。
岑歡將紙巾丟進垃圾桶,拉起被子蓋住抽紙,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準備去找保鏢進來幫忙。
“別走!”靳以驍拉住她的胳膊,用盡全力,把她拽了回去。
岑歡摔在靳以驍身上,慌裏慌張的爬起來。
靳以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媳婦……
岑歡恍了恍心神,急忙把靳以驍的睡衣合攏。
靳以驍都病了,她還……
禽XXX獸不如!
岑歡深吸一口氣,準備爬起來,眼角餘光發現靳以驍的情況好像更糟糕了。
汗水從額頭上滑下來,流向鬢角。
嘴在蠕動,卻發不出來聲音。
她觀察了半天才發現他在說什麽,急忙俯身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歡擱淺在靳以驍旁邊,意識仿佛在雲上飄。
持續恢複的靳以驍執起她的手,跟她十指交握,聞著岑歡身上的味道,特別踏實,特別溫暖。
後背的寒意漸漸散去,他本能的靠近岑歡,將他走在她肩膀上。
岑歡的意識歸位,偏頭問靳以驍,“你剛才是怎麽回事兒?”
“不知道。”靳以驍到現在也沒搞清自己到底怎麽了,但他知道了一件事兒。
岑歡是自己的救贖,唯一的救贖,是他生命的曙光。
隻有靠近她,他才有希望。
“形容一下?”岑歡拉起被子,搭在靳以驍腰上。
靳以驍摟著岑歡的腰,在她肩上蹭了蹭,“在我那邊的時候感覺被什麽髒東西盯上了,怎麽都躲不開,後背不斷冒白毛汗。
在你這邊躺下之後,又覺得好像被什麽壓著……”
“鬼壓床啊?”岑歡看到靳以驍額頭還有汗流下來,從家當裏掏出一包紙巾。
靳以驍直勾勾的看著那包紙巾,那,那是哪裏來的?
岑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懊惱片刻,撒開紙巾給靳以驍擦汗。
“我變的這個魔術,是不是很逼真?”
“嗯……”靳以驍閉上眼睛休息,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覺的。
岑歡後悔得死去活來,給靳以驍擦完汗,躺在一邊裝死。
靳以驍暈暈乎乎快睡著的時候,聽到岑歡在耳邊說話,“哎,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靳以驍的下巴在岑歡肩上蹭了幾下,拉起被子蓋在岑歡身上。
半天才帶著濃濃的鼻音嘟囔,“如果晚上我再這樣連喊人都喊不出來怎麽辦,我就在你這裏睡吧。”
“不行!我會讓褚光良去你房間睡覺,晚上你要是再犯病他可以過來通知我。”岑歡推開靳以驍,把被子卷走。
她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況且她也不習慣跟男人同床共枕。
靳以驍感覺身上還是沒勁兒,滿懷幽怨的看著岑歡。
岑歡轉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少來這一招,我不會心軟的。”
“媳婦,我沒力氣!”靳以驍瞪著天花板,直挺挺的躺著。
岑歡掀開被子坐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靳以驍的臉色,發現的確不正常。
“咱們還是去醫院吧,半夜發病會更麻煩。”
這一刻,她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學醫。
靳以驍搖頭,“我睡一覺就會好的,不會耽誤明天陪你去見出版社領導。”
他拉著岑歡的手,抿了抿嘴壓低聲音告訴她,“我剛才好像感覺到了岑春蘭的存在!”
“啥子?”岑歡眼珠子都瞪圓了,靳以驍的意思是剛才鬼壓床的是……
靳以驍直勾勾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媳婦,我就在這裏睡好不好?”
岑歡有些為難。
岑春蘭是重生的,有些特異功能也很正常。
她還真擔心岑春蘭趁自己不在去找靳以驍。
可是跟男人同床共枕,她做不到啊。
靳以驍目光灼灼的看著岑歡,就那麽看著,也不說話。
岑歡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無辜,無助,還有點兒委屈的意思,根本招架不住。
“好吧好吧,晚上你留下來,但是——
我還沒準備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明天早上你恢複過來,出去的時候不能叫人發現。”
“好!”靳以驍欣然點頭。
今天,他隻想留下來。
別的,慢慢來!
既然媳婦沒有準備好,他會耐心等待。
自己有一輩子的時間,雖然……但,他不急!
岑歡鬆了口氣,下地去給靳以驍打水洗了把臉,往他臉上抹了護膚品,把他拉到上麵的枕頭上,將薄被搭在他腰上,才關燈躺下。
“靳先生,晚安!”
“晚安,媳婦!”靳以驍閉上眼睛,滿足得不要不要的。
媳婦為什麽總是叫他靳先生呢,真讓人好奇。
不過他覺得這麽叫他很好聽。
岑歡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躡手躡腳的起床把那兩包紙巾處理了。
站在廁所的鏡子前,把頭發梳順,用手把所有頭發收攏到前麵。
在頭頂處開始卷丸子頭,順著擰的方向把頭發梳成丸子頭,用幾個小卡子夾住發梢,才出去重新躺下馬不停蹄的找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