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一,下午沒課,舉行歌詠比賽。
岑歡放學後去上了個廁所,順便檢查自己包包裏的東西以及備用物品後,馬不停蹄的回去,帶著幾個女生幫班上的男女生化妝。
她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池麗芸跑到她麵前嘀咕,“歡姐,前些日子我見到一班的人在打聽各班的班服,剛才我出去看到他們的衣服,哈哈……”
“咋了?”岑歡有些好奇。
快言快語的範萍萍笑道,“他們的衣服跟外麵的猴子似的,不知道是誰選的。”
“哈哈,肯定是伍越選的,他一向自詡眼光最好。”身邊幾個女生笑成一團。
範萍萍的比喻太貼切了。
岑歡繼續給麵前的靳以驍撲粉,她隻負責撲粉,剩下的是範萍萍的任務。
她把靳以驍的妝容搞定了,對他揮揮手。
靳以驍坐著不動,他才不要範萍萍碰她。
範萍萍眼巴巴的看著靳以驍,不時拉扯身上的襯衣,“靳班長,你說我穿這衣服好看嗎?”
靳以驍自動屏蔽,他什麽都沒看見。
岑歡無奈,隻好拿起腮紅給靳以驍化妝。
範萍萍扁扁嘴,差點哭出來,“靳班長,我問你話呢!”
靳以驍還是置之不理,感覺到岑歡身上隱隱的香氣,有些心馳神搖。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看看大家的鞋咋樣了,尤其是那幾個男生,檢查下鞋帶有沒有係好。”
池麗芸把範萍萍拉走,人靳班長都不理你,還硬往上湊啥。
範萍萍不肯走,賴在那裏,繼續問靳以驍,“靳班長,你聽到我說的話了!”
“他沒聽到,耳朵都留在他對象身上了,你沒發現嗎?”岑歡一邊化妝,一邊回應範萍萍。
靳以驍,“……”
範萍萍哇的一聲哭出來,“靳班長,你有對象了?”
“像靳哥這樣的人是剩不下的,人6歲就有對象了,村子裏的娃娃親,他對象也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岑歡雲淡風輕的解釋。
靳以驍不解釋,她隻好替他解釋。
唉!
範萍萍如五雷轟頂,捂著臉,哭著跑出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湧到岑歡麵前打聽。
“歡姐,班長對象好看嗎?多大年紀了?”
“歡姐,班長對象叫啥名字啊?他們結婚了嗎?”
“歡姐,班長對象好看,還是你好看啊?”
岑歡斜了靳以驍一眼,“比你家班長小,姓岑,在村子裏的時候沒結婚,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以後你們見到了,就知道誰好看了,讓我來說太不客觀了!”
池麗芸愣了一下,“也姓岑啊,不會是你……”
靳以驍有點激動,好像要被發現了。
岑歡翻翻白眼,“我們村子有半個村子的人都姓岑,像我這麽大的有好幾十個,我這一身要是穿回村子,就是我們村裏最靚的崽兒。”
池麗芸有些失望,班長和歡姐多登對啊,咋不是一對呢。
其他人也這麽想。
遺憾之餘,對靳以驍的對象更好奇了。
靳以驍暗暗歎氣,他又與身份大白失之交臂。
“準備得咋樣了?”安東傑走進來,帶來了好幾個不同年齡層次的女老師。
他徑直走到岑歡身邊,腳步匆忙得可疑,“岑歡?”
岑歡回頭掃了一眼教室裏,“準備一半了,還有一半!”
幾個女老師迅速圍攏到安東傑身邊,眼睛都不夠看了。
“哎呀,安老師你們班這些孩子的衣服真好看!”
“就是,一個個都好精神啊,安老師的衣服也好看!”
“可不是咋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精神的老師呢。”
蔡葳領著幾個女同學,把圍剿安東傑的女老師拉到她們那邊去,讓她們幫忙化妝。
安東傑對她們感激涕零,這才是他的學生。
岑歡,是她的對頭!
非要給他搞這麽個發型,弄這麽一身衣服,害他今天來到學校就被人圍觀,走到哪兒都不得清淨。
岑歡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如果不是江博川求我,我會管你的發型和衣服?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安東傑暗暗哼了一聲,拿眼睛瞪岑歡。
靳以驍朝他丟了個眼刀子。
安東傑愣了一下,才發現坐在岑歡麵前的是靳以驍,“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好看得這麽棱角分明。”
旁邊的女老師,瞬間捧起了安東傑的臭腳,誇人都誇得這麽別出心裁。
安東傑急忙找了個借口溜了溜了。
女老師們陸續撤了,走得這個匆忙。
“我的個乖乖,咱們家老安也有這樣搶手的時候啊!”池麗芸喃喃道。
粟江由衷笑道,“要不是親眼看到,誰會信啊,隻是那幾個女老師年紀太大了吧,咱家老安才二十多歲呢。”
“誰說不是呢,老牛想吃嫩草!”岑歡哼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一把剪刀詢問身邊的人。
“你們說我把老安的頭發剪成狗啃式如何?”
“這主意好,我去告訴老安!”池麗芸踩著一塊西瓜皮,撒丫子往外麵跑。
岑歡滿頭黑線。
其他人無語,這行動力也太強了。
岑歡收起口紅刷,掏出一張紙巾遞到靳以驍嘴邊,“抿一下!”
靳以驍不知所雲。
岑歡拿起紙巾,送到自己嘴邊抿了一下,上麵留下了一個口紅印。
“男的化妝不要太深,抿一下更自然一些。
而且口紅會更服帖,持續時間更長,不容易脫妝和沾杯。”
不少女生暗暗讚歎,歡姐懂的真多。
岑歡把幹淨的一端紙巾遞到靳以驍嘴邊。
靳以驍張嘴抿了一下,拿開紙巾直接裝進了自己褲兜裏。
岑歡抬起靳以驍的下巴,仔細打量。
靳以驍的心,突然狂跳了幾下。
“好了!”岑歡揮揮手,讓靳以驍閃人。
靳以驍抿抿嘴,依依不舍的起身。
江博川坐到椅子上,強烈表態,“歡姐,我也要像靳哥那樣,你給我直接化好。”
靳以驍伸進褲兜裏的手握成了拳頭,都有些控製不住了。
岑歡扭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何指教?”
靳以驍握著紙巾,轉身走了。
他走出教室,看到伍越迎麵走來,挑釁的往他的襯衣上瞥了一眼,“靳以驍,上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神經病!”靳以驍邁開大長腿離開。
伍越望著他的背影,徹底酸了。
他暗搓搓的掏出一隻鋼筆,擰開筆帽,朝靳以驍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