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岑歡沒有能夠回成宿舍。
讓靳以驍拉著坐在城牆上,一邊吃包包裏的幹糧,一邊看著星星聽靳以驍講過去的事情。
天亮後,岑歡困得哈欠連天,眼淚直流,才被靳以驍恩準回去休息。
岑歡如蒙大赦,帶著對猝死的恐懼,回宿舍補覺。
她推開宿舍門進去,看到範萍萍三個又穿著新衣服被鎮壓在鏡子麵前,打了幾個哈欠,閉著眼睛摸到自己床邊,踢掉鞋子拉起被子躺上去。
“我要補覺,誰也別叫我,走的時候把門關好。”
範萍萍三個掙脫鏡子的魔力,撲到岑歡床邊。
“歡姐,你昨晚上沒睡覺嗎?”池麗芸一臉忍不住的心疼。
蔡葳往中間擠了一點,急忙告訴岑歡,“歡姐,靳班長昨天也請假了你知道嗎?”
“歡姐,你說靳班長是不是不喜歡我啊?”範萍萍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這話問的,池麗芸斜了她一眼,“你既然都知道,咋還往靳班長麵前湊?靳班長你不喜歡你這麽孔雀的類型。”
“那他喜歡啥型啊,我改!”範萍萍抓著池麗芸的手,強烈表態。
池麗芸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起身走開,“我咋知道靳班長喜歡啥類型的啊,這事兒可能歡姐最清楚,他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
“對啊!”範萍萍眼前一臉,伸手去搖岑歡。
“歡姐,靳班長喜歡啥樣的型啊,你跟我說說唄?”
岑歡正在三次元和黑甜鄉之間掙紮,聽到她這話直接跌落黑甜鄉。
蔡葳聽到岑歡均勻的呼吸聲,把範萍萍拉走,“歡姐睡著了,你別打擾她了。
雖然歡姐是跟靳班長一起長大的,他們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樣子。
就比咱們熟一些。
她怎麽可能知道靳班長會喜歡什麽樣的型啊。
我瞧著靳班長眼光高著呢,不管你變成什麽樣的型,他都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把眼睛放在合適的人身上吧。”
範萍萍惱了,“他會喜歡你啊!”
“他也不會喜歡我,我也沒指望他喜歡我,隻要能遠遠的看著他,我就心滿意足。
靳班長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我這樣的凡夫俗子配不上他。”
蔡葳的視線往岑歡床上飄了一下,“歡姐倒是跟靳班長挺配的,可惜江博川說她最近有對象了。”
範萍萍深以為然。
歡姐那麽優秀,靳班長都沒看上。
她比歡姐差遠了,靳班長自然更看不上。
剛開學的時候,她就聽說靳班長有對象了。
仔細留意了這麽久,從來沒有見過班長對象來找過他。
大概是誰胡傳呢吧。
班長那麽優秀,沒有對象不合理。
可正因為他太優秀了,眼光自然很高,不會輕易找對象。
她固執的這麽以為,這樣自己就還有機會。
明明有最好的,她為什麽要選擇其次的。
隻要她努力,靳班長肯定會被她打動。
範萍萍三人在宿舍裏待了一會兒就去上課了。
岑歡醒來時已經快下午兩點了,她背起包包往外走。
趕在上課鈴響之前出了學校。
昨天她去大丫學校幫大丫相了一下對象,大丫說的那幾個對她有好感的,她都沒看上,不過大丫又跟自己打聽圖紙的事情,讓她生出了幾分警惕。
中午她回家遇到高個子警察,得知高思齊所在的學校要訂卷子,而且校長還想跟她麵談,就坐高個子的車過去了。
她在那裏基本消耗了一下午,回答校長和各個老師的提問後拿到了高三年級的卷子訂單。
校長一再表示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卷子。
因為上麵已經下達了文件,今年的高考在七月舉行。
這都已經五月了,距離高考不到60天。
他們很著急。
岑歡就沒有跟王大牛他們聯係,直接去找市裏的印刷廠印卷子,順便建立長期合作關係。
她從吳友市帶過來的麵包,餅幹包裝紙快用完了。
如果這裏談得合適的話,以後京城的供應直接在京城解決。
一個多小時後,岑歡趕到市印刷廠。
她在門衛室報了自己的名字,表明想見廠長。
傳達室的大爺直接告訴她,廠長不在,讓她以後再來。
岑歡無奈離開。
又去了另外兩個印刷廠,也是遭到了這樣的待遇。
岑歡站在印刷廠門口,心裏暗搓搓的,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每次她報了名字之後,傳達室的人就告訴她廠長不在。
岑歡扭頭離開,去了江北商店。
在商店轉了一圈兒,發現罐頭櫃台前人滿為患,貨架上基本是滿的。
前麵售貨員往外賣貨,後麵的售貨員不斷往貨架上填罐頭。
旁邊的麵包和餅幹櫃台貨架上都是空的,售貨員也忙得很。
櫃台前有不少人排隊,詢問麵包餅幹什麽時候才到,售貨員耐著性子解釋。
岑歡按照劉樹仁跟她說的路線,順利的找到了劉樹仁。
劉樹仁正對著一堆申請信發愁,聽到敲門聲抬頭看過去發現岑歡站在門口,他眼前一亮,“岑歡,你總算過來了,快請進,隨便坐!”
岑歡走進去,在劉樹仁對麵找了個位置坐下。
劉樹仁回到自己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問,“現在可以複工了嗎?”
“夏師傅還在醫院!”岑歡尬笑著解釋。
“可能半個月之內,他都沒法複工。”
“這,這有點太久了,我怕——”劉樹仁擔心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人氣流失,而且——
“自從咱們開始賣你家產的罐頭和麵包餅幹吸引顧客後,鴻利那邊一直跟我們過意不去。
這一個多月,各種陰招都用盡了,還跑去威脅我媳婦孩子。
我不怕他,但我擔心你那邊。
你的原材料渠道都被他盯上了,至少三個月內你們在外麵買不到水果和白糖白麵之類的東西。”
“沒關係,你第一次去我們那裏參觀後,我屯了十萬斤黃桃,三萬山楂,三萬斤蘋果,別的原材料也不成問題。
鴻利唯一能夠拿住我的,是包裝紙,這個我在京城沒有對接渠道。
今天下午我去了三個印刷廠,他們廠長都不肯見我。
估計是跟鴻利結成了聯盟,嗬——”
岑歡冷笑。
“那,那還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劉樹仁鬆了口氣。
“印刷廠的事情,我會幫你想想辦法。”
“好吧,那就拜托劉叔了。
如果走不通也沒關係,我可以舍近求遠。”
岑歡從包包裏掏出一疊藍色卡片放在劉樹仁麵前,又拿出一疊粉色卡片和一疊黃色的卡片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