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又上了兩天學,依然沒有萬瓊的消息。
保鏢一個都沒有回來,已經失聯。
今天下午放學後,岑歡毛焦火*辣的走在校園裏,打算去醫院探望夏蟄。
後麵跑上來一個人,攔在她前麵。
這不是9.6分那個小哥嘛,好像叫——
叫高格致!
“小哥哥,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兒啊?”
高格致愣了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岑歡,靳以驍和伍越打起來了,你快去勸勸。”
“伍越?誰啊!”岑歡一頭霧水。
她抬腳往旁邊走,“他們打起來了就打起來了唄,有啥好勸的。”
高格致急忙跟上,壓低聲音告訴岑歡,“靳以驍下手老狠了,大家都勸不住,他們都說他聽你的,你趕緊去吧,再晚會死人的。”
“因為啥啊?”岑歡停下腳步,皺眉打聽。
高格致神色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岑歡,“應,應該是他看到了你和靳以驍在男廁所去校長那裏舉報了。”
“當時你也在!”岑歡篤定道。
高格致訕訕點頭,“是,我也在,本來我是去抽煙冷靜冷靜的,剛把煙掏出來就聽到有人進廁所,我當時愣了一下就站在了那裏。
然後,然後伍越剛走進隔壁的隔間,你就跑了進去。
那會兒我並不知道是你,隻是聞道了一股香風。
後來我聽到了靳以驍的聲音,結合他的話才判斷出來是你。”
“這事兒我管不了,你們自己解決!”岑歡撒腿往外跑。
高格致怔怔的望著岑歡的背影消失,折身回去。
靳以驍已經不見了,伍越在地上蠕動,半死不活的還揚言要靳以驍好看。
岑歡去醫院探視了夏蟄,直接留在那裏吃了晚飯,跟夏蟄聊起了音樂。
兩個人心裏都有事兒,這個曾經感興趣的話題很快就進行不下去了。
岑歡收拾回家,在四合院門口遇到靳以驍,“你沒把伍越打死吧,對了伍越是誰啊?”
“你連伍越是誰都不知道?”靳以驍有些意外。
岑歡點點頭,“他是啥了不得的大人物嗎?”
“不是啥大人物,就是一班那個班長,那天他躲在廁所裏偷窺我們告到了校長那裏。
今兒讓我堵著了,把他修理了一頓。
上次你的話不全對,伍越明顯恨我,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他為啥恨我。”
靳以驍回來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他和伍越幾乎沒有啥交集,恨從何來。
岑歡背著包包進四合院,“想不通的事情就別想了,你揍他一頓出出氣沒問題,隻要不把人打死就好!
明天早上上學之前,咱們去找一下四師兄收拾這個麻煩。”
“好!”靳以驍雖然不是太明白,但也欣然答應了。
第二天都上第二節課了,靳以驍才進教室,坐下後就在那傻笑。
大家集體魔幻了。
靳班長從來不笑,大部分時候都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今兒這是咋了,撿錢了嗎?
江博川實在忍不住,趁老師板書的時候偷偷轉過去問靳以驍,“靳哥,你有啥好事兒?”
靳以驍點點頭,繼續傻笑。
江博川滿頭黑線,靳哥回家睡一覺就傻了嗎?
還有歡姐今天怎麽還沒來上課呢。
“靳哥,歡姐呢?”
“她請假了!”靳以驍傻笑著回答,視線不斷往手表上飄。
江博川嘴角一抽,靳哥傻了,真的。
他看到老師轉身了,急忙轉過去。
難道是昨天打一班長太使勁兒,靳哥傷到了腦袋,絕對是這樣。
江博川剛想到這裏,就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他心裏苦,但是他不敢說。
這一上午,靳以驍都在傻笑中度過。
下午,靳以驍也在傻笑。
第二節課剛上課,安東傑走進教室,把靳以驍叫了出去。
靳以驍一頭霧水,他還在上課呢,老安叫他出去幹啥。
當他在辦公室見到兩個穿製服的,心裏咯噔一下。
安東傑皺眉告訴製服男,“同誌,我把靳以驍帶來了!”
一個製服男點點頭,上下打量了靳以驍一眼,“靳以驍同學,我們是南城分局的,京大77級數學係新生伍越實名舉報你對女同學耍流*氓,請跟我們走一趟。”
靳以驍暗暗握緊了拳頭,跟著製服男離開。
安東傑急得火上房,跟著他們出門去教室把江博川叫了出來。
江博川一頭霧水,表哥今天怎麽總來找人啊。
“岑歡怎麽沒來上課?”安東傑開門見山。
江博川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歡姐不是請假了嗎?”
“請屁假,我沒有收到請假條!”安東傑急得口不擇言。
“你不是跟岑歡走得近嗎,趕緊去聯係岑歡,告訴他靳以驍因為那件事情被警察抓走了。
現在在城南分局,紫霞街上。”
江博川瞳孔一縮,拔腿往樓梯口跑。
他跑到學校外麵,在附近找到靳以驍的保鏢,讓他們趕緊去找岑歡去紫霞街的城南分局撈靳以驍。
保鏢對視一眼,騎上自行車分道揚鑣。
一個去四合院,一個醫院,岑歡隻要不在學校,就會去那兩個地方。
今天剛好是個例外,岑歡出門了。
等她回到四合院,看到一個保鏢迎麵跑來,“老板不好了,靳哥被抓了!”
“什麽?”岑歡心裏咯噔一下,讓保鏢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兒。
保鏢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岑歡,催她趕緊過去。
岑歡沒想到伍越真會走到這一步,她騎著自行車調了個頭,朝街口飛奔而去。
兩個保鏢騎著自行車,緊隨其後。
岑歡趕到分局,找到抓靳以驍的兩個製服男表明了身份。
“我們正在設法聯係你呢,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一個男人放下電話,帶著岑歡去審問室。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
岑歡祭出了今天剛剛到手的護身符,她和靳以驍的結婚證把靳以驍撈了出去。
靳以驍走出分局,暗搓搓的抓住岑歡的手走在月光下,“媳婦,你猜到了伍越的心思真是厲害。
那個混蛋也真是本事,居然真把我告了。
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他就不能緩一天,至少讓我這大喜的日子平平安安的過去啊!”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還想怎樣?”岑歡無語望天。
領證是無奈之舉。
她跟伍越雖然不熟,但池麗芸熟,他們是中學同學。
據池麗芸說那個人心胸狹窄,靳以驍那天提起伍越恨他,她就帶著靳以驍去找四師兄。
讓他幫忙,帶他們去領證。
有內部人員幫忙,他們輕輕鬆鬆的拿到了結婚證。
靳以驍想想也是,“媳婦,咱們去吃點好的吧,然後一起回四合院?”
“我今兒跑了一天,回宿舍休息了,你讓譚斌陪你去吧。”
岑歡抽出手,騎上路邊的自行車揮揮手走了。
靳以驍咬咬牙,搶了譚斌的自行車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