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唱你和岑鬆唱的那首歌吧?”
岑歡眨眨眼睛,這個似乎有點不錯哦,“好,你會識譜嗎?”
靳以驍一臉茫然。
“沒關係,我教你!”岑歡把山楂罐頭遞給靳以驍,過去把自己的墊子抱到靳以驍身邊放下,翻了一頁稿紙,刷刷的寫起來。
靳以驍一邊吃罐頭,一邊看岑歡在白紙上寫曲譜。
媳婦的腦子真好使,這都能記住。
岑歡一邊回憶曲譜一邊寫,還跟靳以驍叨叨。
“舅舅應該是資深的音樂人,我發現他房間的垃圾裏有曲譜。
大概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讓他放棄了自己的愛好。
咱們去香江聽J小姐的演唱會,舅舅那晚上都沒睡著。
估計是回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思潮起伏夜不能寐。
舅舅做麵包是權宜之計。
以後我會讓他複出,做職業音樂創作人。”
“啥,啥叫音樂創作人?”靳以驍好奇的問,這個新詞從來沒聽過。
“嗯……就是那種能獨立製作音樂,比如詞曲創作,母帶錄製,配樂等相關之作的從業人員。
我猜舅舅應該擅長作曲。
這方麵我的能力一般,填詞還能湊合。
以後我們可以開個工作室,合作寫歌。
培養幾個歌手,錄磁帶去賣。
不但能讓舅舅圓夢,還能幫我們掙錢。
二十年後,我要讓清歡國際成為本土最大的集團公司,成為龍頭企業,輻射全世界。
包裝,上市,把全世界的錢都賺了。”
靳以驍依然不太跟得上,感覺自己好像跟岑歡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有件事情他不是太明白,“岑歡,我們掙那麽多錢幹什麽?”
“第一,讓我們過得更好,體驗一把有錢人的快樂。
你看就像今天來說,你背著那麽重的東西上山多累啊。
咱們有錢了,買個山頭,坐直升機上來,一點兒也累不著。
想爬山的時候,咱們就步行下去。
比如我現在想吃波士頓龍蝦了,打電話給助理,助理馬上給安排好航線,十五分鍾直飛波士頓,回來的時候順便去看看富士山的櫻花,趕上國內的風箏節,放完風箏再回家吃家裏的滿漢全席。
第二,我有四個哥哥,他們都有自己的理想。
我這個做妹妹的得支持他們,所以我必須努力掙錢。
他們隻需要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就行了。
如果他們失敗了,還可以回來繼承億萬家產。
以後我會拿出20%的股份分給他們。
他們不用在公司上班,每年可以拿到的股份分紅足夠他們消費。
我自己占40%,以後即便他們的媳婦跟我們走不到一路,煽動他們反出去。
賣掉股份,或者跟別人合作,也無法撼動我對公司的絕對領導權和控製權。
第三,我是從貧窮線上掙紮起來的,來自社會底層的草根。
作為一個貧窮家庭出生的孩子太了解窮是個什麽滋味兒。
我希望更多的孩子出生在溫飽線,甚至小康線上。
以後我會開各種各樣的公司,為社會提供各種各樣的工作崗位,讓很多人端上飯碗。
清歡國際還會成立一個慈善機構,每年公司撥一筆錢讓慈善機構去建學校,修橋梁,蓋敬老院,孤兒院。
資助貧困山區的學生,為國家科研提供經費,資助各種人才計劃。
遇到不可抗自然災害,比如前幾年那次,會加大撥款力度賑災。”
靳以驍推了推自己的下巴,把嘴合上。
媳婦真敢想!
“岑歡,我會跟你一起努力!”
岑歡點點頭,看著寫好的譜子發愁。
“沒有樂器,總是差那麽點兒意思。”
“有!”靳以驍打開包包側麵,從裏麵掏出兩根笛子。
“哇喔!”岑歡拿過去一根,試了試音。
“這東西哪來的,工藝不錯。”
媳婦真厲害,她果然會吹,靳以驍暗搓搓的高興。
“江博川爺爺是做樂器的,拿了一堆到宿舍送我們,我看上了這兩根笛子,花錢買了下來。
可我不會吹,媳婦你順便教教我唄?”
岑歡嘖嘖吐槽,“江博川原來是富三代啊,難怪穿得溜光水滑的!”
富三代,靳以驍立即把這個新詞記在了腦子裏的小本本裏。
“他父親好像官職不小,母親也是領導。
“那就更厲害了,典型的高幹子弟!”岑歡暗搓搓的決定以後要跟江博川搞好關係。
她手裏開始有錢了,但是在京城的關係太薄弱,得找棵乘涼的大樹。
和襄的朋友畢竟隔了一層,用起來不是太順手……
岑歡將畫板架起來,開始教靳以驍識譜。
靳以驍聽得很認真,隻是偶爾會被岑歡身上的體香以及風吹到臉上的頭發影響心神。
岑歡發現靳以驍走神,就會停下來。
靳以驍立即集中精神,眼觀鼻鼻觀心,用心學習。
一個小時後,靳以驍基本上把整個譜子都認了下來。
岑歡一邊講解,一邊教靳以驍吹笛子。
當靳以驍把整首歌差不多過了一遍,岑歡看看時間,張羅靳以驍收拾東西下山。
靳以驍有些舍不得走,“岑歡,咱們下周再來吧?你還沒教我唱歌呢。”
“你熟練視唱樂譜,加上歌詞演唱就會唱歌了啊,不用再特意學。”岑歡一邊收東西,一邊念叨。
“我教你的東西回頭你複習一下,會識譜拿到什麽歌都能會。
幾年前在香江,穆氏慶典上,我那首新歌,樂隊很快就掌握了,人就是幹那個的。
這首曲子你回去練練,爭取熟練掌握。
你能想到學吹笛子挺好的,人應該培養點愛好。
現在你年輕,打架沒問題。
可你以後老了呢,打架都打不動。
而且那個時候你都身居高位了,不好下場打架吧。
打贏了,丟人。
打輸了,更丟人。
還容易傷筋動骨,折騰出個好歹來。
下周你問問江博川,他家有沒有古箏,我想弄一架。
錢不是問題。
另外,我要試音。”
靳以驍站在那裏,聽著岑歡不停的叨咕,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了,隻能看到她一張一合的嘴。
他一把把岑歡拉起來,扣住岑歡的後腦勺。
飛鳥掠雲而去,世界就剩下清風和彼此的劇烈的心跳聲。
良久,靳以驍才鬆開岑歡,頭枕在岑歡的肩上,平複不可描述的心情。
“下周,我們還來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