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工談好了合同以後,就隻要等著他們和樂居的合同到期了,這個好消息,沈晏君自然第一時間告訴了嚴淮琛。
嚴淮琛正在打高爾夫,手機沒放在身上,等他看到信息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好樣的。”嚴淮琛還是回了個信息,唇角笑意溫柔。
“嚴總,和誰聊天呢,這麽開心?”一起打高爾夫的客戶,擦著額頭上的汗,忍不住問道,他倒是真的很少看到嚴淮琛這麽溫柔的樣子,平時雖然都是溫和儒雅,但是冷起來也十分駭人。
“朋友。”嚴淮琛本來想回答個女朋友,但是想一想,沈晏君又沒有同意,他一個大男人背地裏自己給自己創造關係,有點太無恥。
朋友?朋友之前發個信息需要笑得這麽溫柔的嗎?但是這客戶也不是八婆,老實地閉了嘴。
……
“喂喂喂,大姐你怎麽這麽沉?你吃什麽長大的?豬飼料?”酒店裏,金皓扶著已經醉醺醺的阿青,滿頭大汗。
這女人真的是有毒啊,好好地把他叫過來,說是要請他吃飯,表達感謝,感謝他幫自己認清了一個渣男,他當時還真的屁顛屁顛跑過來了,畢竟她難得這麽討人喜歡,還知道感恩。
誰知道到了酒店以後,好好的一頓感恩飯,硬是被阿青吃成了買醉飯,她一個人幹了十來瓶酒,把金皓嚇得不輕,這哪裏是感恩,這是叫他來看她自殺啊!
喝多了以後,阿青走不動,金皓也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裏,隻能臨時開了個房間,把她送上去睡覺再說。
“人渣,你就是個人渣,滾!”剛到房間門口,阿青忽然力大無窮,一把就推開了金皓,可憐金皓措手不及,一個趔趄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靠,什麽操作啊?
“你的人渣在房間裏,你進去罵行不行?”金皓無奈極了,他爬起來,扶著阿青繼續開門。
“放開我!找你的公主去!你惡不惡心啊?喜歡那樣的貨色?你瞎了?我不就、不就胖了一點點?垃圾,垃圾!”阿青一把甩開了金皓的手,他又被推開了。
金皓徹底服了,他之前那麽多女友,見過的喝醉的女人數不勝數,這種一喝多了就變成大力水手**的女人,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要不是他一顆心是善良的,他真的想扔下阿青不管。
“好好好,來,我渣男,我垃圾,您老進去行不行?”金皓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順著阿青的意思來,隻要她肯進去休息,他是垃圾也好,王八蛋也罷。
“那你怎麽不去死?”阿青又問了一個十分富有哲學的問題。
“我還年輕,不想死。”金皓快吐血了。
“你是垃圾你為什麽不去死?”阿青糾結於這個問題,此時在她的眼裏,金皓就是劉誌明。
生與死這麽深奧的問題,金皓真的不想和阿青繼續糾纏了,他決定采取粗暴的手段,直接一把扛起了阿青,然後刷開了門,進房。
房間中那張大大的圓床,就是金皓的目的地,隻要把這個女人扔在上麵,打開空調,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可是有時候有些麻煩,不是你想解決就能解決的,比如金皓剛把阿青扔到床上時,自己也被對方一把揪住了衣服,撲了上去,他可以向上天發誓,他送阿青來開房,和他之前送其他女人來時,完全是不同的想法。
對其他女人,金皓可能是抱著纏綿一晚的想法,可是對阿青,他發誓,自己就是兄弟情。
“喂,你醒醒,鬆開我。”金皓試圖掰開阿青勾住自己脖子的手。
“來,麽麽噠!”阿青完全沒把金皓的話當做一回事,猛地就湊上去親了一口。
忽然,空氣凝固了,金皓第一次有一種自己被非禮了的錯覺。
……
既然胡工那邊已經同意了,那麽請他們那群工隊的小工頭們一起吃個飯那是必須的,所以沈晏君定了個地方,約了不少人吃飯,算是大家照個麵,也知道以後要怎麽合作。
樂居的所作所為,引起了胡工他們的極度反感,自然就和沈晏君變得好談了起來,態度都十分熱情,什麽都好談,雙方的意思是,不聲張,等那邊的合同一到期,便立馬簽了這邊的合同。
“我這邊沒問題,隨時歡迎。”沈晏君舉起酒杯,臉頰上有一絲絲的緋紅,今天她心情很好,所以酒也喝了不少,已經有了一絲醉意。
“好,沈經理,我們合作也有這麽久了,你應該也信得過我老胡這個人,你放心,既然我選擇跟著你,我一定會做好我該做的工作!”胡工也有點情緒高漲,對老東家的失望,和此時對沈晏君的感激,都是發自真心的。
沈晏君又舉起了酒杯:“那就為我們以後的合作再幹一杯!”
“好!”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盡興,也十分爽快,最後胡工他們一群人搖搖晃晃地回去休息了,沈晏君則是站在路邊等酒醒一點,吹吹風讓自己稍微舒服些,然後再考慮是叫代駕,還是打車回去。
這時,一輛車緩緩停在了沈晏君的身旁,車窗搖下,嚴淮琛的臉露了出來。
“你怎麽在這裏?”沈晏君十分驚訝。
“有點事經過這裏,怎麽,喝多了?”嚴淮琛看到那張有些發紅的小臉,就知道她一定喝了不少酒,酒量再好,也一樣會有醉的時候,其實他還真不喜歡她應酬,尤其是和一堆男人喝酒吃飯。
這種微妙的情緒,此時也不好表露出來,嚴淮琛下了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對沈晏君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晏君也沒有矯情,彎腰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至於自己的車,明天再來取就是了。
係好安全帶以後,嚴淮琛忽然說道:“我還有份大禮要送給你。”
“什麽?”沈晏君揉著眉心,有些心不在焉地問。
“你等下就知道了。”嚴淮琛故作神秘地答道,答完以後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幼稚,便咳嗽了一聲,端正了神情,一本正經地開車了。
沈晏君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有些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那張好看十足的臉上,似乎很少會有生氣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不過隨著認識得越久,似乎也就越來越信任,不過多追問。
因為真的有點醉了,所以沈晏君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最後直接坐在那裏睡了過去,絲毫沒有察覺到嚴淮琛開車的方向不是她租房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處樓下,嚴淮琛解開安全帶,扭頭看著已經歪頭睡過去的沈晏君,眸色深了幾分,很快,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張薄薄的唇上,就是這張小巧的嘴,喜歡得理不饒人,在工作上大殺四方,會說話卻又強硬得很。
忽然很想吻她,真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你幹嘛?”沈晏君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一睜開眼,卻看到了嚴淮琛近在咫尺的臉,她眼裏頓時浮現出警惕,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推住了他的胸膛。
“給你解開安全帶,到了。”嚴淮琛低了低頭,看著她,答道。
這麽一低頭,才發現她的白色襯衣,領口的扣子並沒有係好,能隱約看到雪白的肌膚,嚴淮琛的喉結動了動,心裏冒出來的竟然是一種深深的不爽。
“我自己來就好。”沈晏君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兩張臉貼的太近,像是能感應到彼此的溫度和呼吸一樣,這樣的感覺既微妙又尷尬。
“OK。”嚴淮琛坐直身子,手也離開了安全帶,等沈晏君自己弄好以後,他才沒忍住問道:“你沒外套嗎?”
“外套?什麽外套?”沈晏君十分不解,這麽熱的天還穿外套嗎?
“那你就穿著這衣服去吃飯?”嚴淮琛的語氣也有些奇奇怪怪,他已經在極力控製自己這種莫名的不爽,但是語氣依舊變得怪異。
“不然呢?”沈晏君有些感到莫名其妙,她現在身體有些沉重,所以也沒有和嚴淮琛多說,打開車門就下了車,剛下車就愣住了,這裏不是以前她和張裕住的地方嗎?就是被嚴淮琛買下了那房子。
嚴淮琛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於自己那無處安放的嫉妒心,以前聽金皓說各種感情經曆時,他總覺得那太過扯淡,如今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
沈晏君看到嚴淮琛也下了車以後,神情愕然地問:“怎麽是這裏?你不是知道我現在住哪裏嗎?”
“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怎麽樣?”嚴淮琛卻一副十分從容的模樣,他將房子的鑰匙遞給了沈晏君:“新的鑰匙,這是我代表公司給你的福利。”
“你開什麽玩笑?”沈晏君真的有點不理解嚴淮琛的腦回路了,對,他的確很有錢,但是有錢也不必這麽亂花吧?
“沒開玩笑,以後這房子依舊是你的,隻是按照我喜歡的風格,稍微改了一下裏麵。”嚴淮琛沒想到沈晏君的反應居然沒有一點欣喜,他挫敗地歎了一口氣:“沈晏君,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所以能對我為你做的一切,稍微露出一些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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