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琛歎了一口氣,故作失望。
“你也別再拿我開玩笑了,如果說喜歡我,隻是為了說服我來你們公司的話,現在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不是嗎?”沈晏君又補充道。
“還真不是,但是如果你是這麽認為的,我也無法反駁。”嚴淮琛的眼神深了幾分,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說完,嚴淮琛便轉身離開了。
這是生氣了?沈晏君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直到聚餐結束以後,她都沒有看到他再出現。
千安集團這邊的成立,本身對於樂居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每天都有那麽多公司成立,倒閉,它從來都不放在眼裏,畢竟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這個千安一成立就搶走了樂居最重要的項目,這就不得不引起了段友清的注意了。
斯美塔那邊寧可違約,也不再和樂居合作,而且最近有人忽然在調查段友清的一些把柄,似乎也和這個項目有關係。
“這次的事情還不是沈晏君鬧的?”床上,江珊美正在抱怨著。
“怎麽是她鬧的?要不是你非要搶她手裏的項目,事情不至於到這一步。”段友清心情有些煩躁,雖然他平時很喜歡這個情人,但是這個情人似乎總是給他惹麻煩,這次的麻煩他覺得有點不好收拾。
“如果她把資料都好好交接就給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不是嗎?”江珊美卻是如此認為,她說完以後,發覺段友清的臉色很差,便又立馬揚起笑臉,嬌滴滴地靠在他懷裏:“友清,你別生氣了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這幾天我也會去好好調查調查千安是什麽來頭,樂居這麽大,弄垮一個剛成立的公司還不容易嗎?”
段友清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以後,也沒再多說什麽,因為江珊美說的也有道理,樂居之所以規模發展到如今這麽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其他小公司混不下去有關係,他要弄垮幾個小小的對手,很簡單。
……
江珊美派了人去調查千安集團的資料,她最近也很頭痛,斯美塔忽然違約,搞得她手忙腳亂,最重要的是,段友清似乎有什麽把柄被對方抓住了,還不允許她立刻采取法律手段,那合同就像廢紙一樣,躺在抽屜裏,沒用。
調查了幾天以後,有人傳回來消息。
“什麽?嚴淮琛?”江珊美有些蒙了,嚴淮琛怎麽會忽然去開一個建築公司啊?況且之前他還是段友清的短期投資顧問,難道就是因為那樣,才抓住了段友清的把柄嗎?
“對,好像之前的沈經理,跳槽到那裏去了。”負責調查的人,是江珊美的新助理,叫陳鳳,戴著一副眼鏡,十分嚴謹的模樣。
“沈晏君在千安?”江珊美這次真的忍不住站了起來,滿臉的驚愕。
段友清之前在業內都封殺了沈晏君,而嚴淮琛卻接納了她,並且兩人一起把樂居的項目搶了過去,這還真是一場好戲!
怪不得,怪不得!江珊美氣得臉都白了,這個沈晏君,就是離開了樂居,都不讓她好過,當初又不是她逼著她走的。
當江珊美把這件事告訴了段友清以後,對方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沈晏君在樂居工作了這麽多年,她對樂居的感情應該很深,這麽會一離開就做這麽落井下石的事情?說實在的,段友清甚至有點不相信。
“我知道了。”段友清的語氣有點沉重,如果沈晏君真的去了千安,那麽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大ma煩,畢竟她的能力,大家都很清楚。
掛了電話以後,段友清考慮了一下,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沈晏君。
看著來電顯示,沈晏君有些意外,想一想以後卻又很正常,對於段友清來說,利益就是他的命,她動了樂居那麽大一塊奶酪,對方不急才怪。
“喂,你好。”沈晏君的語氣客客氣氣,也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就先一副埋怨的模樣,當時辭職,的確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晏君。”段友清的語氣倒是十分熟絡的樣子,甚至帶著一絲親切的味道,和之前他威脅沈晏君,說要封殺她的時候,截然不同。
“段董,找我有什麽事嗎?”沈晏君淡淡地問道。
“沒事,就是聽說你去了千安了,所以問問。”段友清笑嗬嗬地說道:“畢竟你也在我們樂居做了這麽久,我們之間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對吧?”
“不好意思段董,我攀不上,老朋友這個身份,可能你和你們工程部的江珊美經理更合適呢。”沈晏君這話裏帶刺。
這時,嚴淮琛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門口,他看到沈晏君在打電話,便放輕了腳步,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十分從容的模樣。
看到他來了,沈晏君略顯不自在,但是很快她就被段友清的話給激怒了,一時也忽略了這些細節。
段友清說:“晏君,你在樂居時,公司對你也不差,每次你和客戶應酬起了矛盾時,公司也替你背了不少的鍋,還有辭職的事情,本就是你自己提出來的,結果你轉身一走,換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針對樂居,這樣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
應酬起矛盾,那是因為有些男人喝多了就想占她便宜,她無法接受,辭職的事,是公司做得太過分,把她的心血去給江珊美鋪路,這些,她何錯之有?
沈晏君冷笑了一聲:“段董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們公司和斯美塔合作,那是上層的決定,即使我不來這裏,還有其他人會做,難道你沒有反省過,斯美塔毀約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千安在搶,而是你們的江珊美經理能力不夠,人家不滿意呢?“
“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段友清有些動怒了,語氣也嚴厲了很多。
“我不管是什麽原因,現在我不是樂居的員工了,我隻為我工作的公司效力,我不知道你打電話來找我是幹什麽,但是我覺得我沒什麽好談的吧?”沈晏君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懶得去在意段友清會不會氣死。
等沈晏君掛了電話以後,嚴淮琛才開口:“段友清?”
沈晏君呼了一口氣,答道:“對,認為斯美塔項目是我搞的鬼。”
就算搞鬼,也不可能是她沈晏君,最重要的人物不應該是坐在沙發上的嚴淮琛嗎?怎麽段友清沒膽量去和嚴淮琛說?
她就不信了,段友清都知道了她是千安的工程經理,就不知道千安的老板是嚴淮琛!
“對了,你找我有事嗎?”沈晏君想起嚴淮琛也坐了一會兒了,估計不是隨意來看看,應該是有事。
“斯美塔的項目需要有人去那邊監工,你有問題嗎?”嚴淮琛來這裏,自然是為了說工作上的事,他和海倫談過了,工程越早開始越好。
“這個我倒是沒問題,但是工隊那邊我還需要找人。”沈晏君答道。
“嗯,工隊確定以後就啟程去那邊,沒問題嗎?”
“沒問題。”
上次和胡工通過電話以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其實沈晏君心裏還真有點打鼓,因為她之前和人家的關係不遠不近,現在真成了個麻煩。
但是江珊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偏偏要給沈晏君製造機會。
就在沈晏君有些惴惴不安,考慮重新自己去找工隊的時候,胡工來了電話,詳細地詢問了一遍千安能給的薪資待遇,她一一解答。
既然要把人家挖過來,自然錢不能少,隻能多,而千安也給得起,光是斯美塔這個項目就能大賺一把,嚴淮琛也不會去在意給員工多一點。
“我可以帶人過去,但是你要保證,你說的都能做到。”胡工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這個我自然能保證。”沈晏君聽出了希望,她答道,不過她也很疑惑,胡工怎麽忽然又改變主意了?她以為對方會繼續和樂居合作。
“那我們約個時間見個麵吧。”胡工又說道。
沈晏君自然答應了,等到見麵以後,她也知道了胡工忽然改變主意的原因,那就是因為江珊美做得太過分了。
胡工的隊伍和樂居的合同期快到了,而之前續簽合同的事情,都是工程部在負責,所以他找到了江珊美,想提一提薪資的問題,他希望能給底下的工人加點工錢,畢竟他們挺辛苦的,而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調整過薪資了。
誰知道,這事還沒有提,胡工倒是發現了另一個事情,那就是江珊美竟然自己招了一群工人,接了樂居的一個大項目,那種項目之前都是交給胡工他們去做的。
而江珊美找的工人,工頭是她的親戚,其中的緣由可想而知。
所以胡工想起了沈晏君,是天注定要他離開樂居,他總不能讓那麽多兄弟跟著自己受委屈吧?
沈晏君聽著胡工的抱怨,心裏十分感謝江珊美的愚蠢,她十分樂意接受這位老朋友的到來,雖然他們關係不是很熟,但是熟悉合作流程,彼此知根知底,的確很不錯。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與愛情狹路相逢》,”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