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理,公司的決定不是由你覺得怎麽樣來決定的,你隻要知道這是上頭的安排,然後把這個任務做好就行。”段友清有些強硬地打斷了沈晏君的話。
看來段友清鐵了心要幫江珊美鋪路,沈晏君有些無奈,她隻能應道:“我知道了。”
剛掛電話,江珊美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推開門以後。她笑盈盈的站在辦公室門口,說:“沈經理,在忙嗎?”
“有事嗎?”沈晏君淡淡地問,雖然剛才段友清的話讓她心裏有些煩躁,但是她也沒有對江珊美露出過多的不悅表情。
“哦,是這樣子的,上麵來了文件,通知你之前接手的那個競標工程,現在交給我來做對吧?我是來取資料的。”江珊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聽到這話,沈晏君情終於陰沉了一些。
江珊美的動作還真快,這邊剛掛了電話,她就來了,看來是早就有了段友清的承諾吧。
沈晏君隻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作為樂居集團工程部的一把手,竟然會在江珊美這裏頻頻被坑,最重要的是,對方坑她的資本,還是憑借著自己背後的男人。
果然,每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要麽有一個牛逼的男人,要麽有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男人。
盡管心裏有千百種不滿,但是沈晏君依舊清楚自己的地位,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段友清開除她的能力。
把整理好的資料都塞進了文件袋以後,沈晏君把它扔在了桌子上,聲響有些大,她冷聲道:“都在這裏,你拿去吧。”
江珊美甜甜一笑,絲毫不在意沈晏君的態度不善,拿過了文件以後,故意道:“對了沈經理,我聽說你新接手的那個跨國工程,負責接洽的人可不好對付哦,一個五十多歲的外國老男人呢,我朋友接觸過,一塊硬骨頭,你慢慢啃吧。”
“哦,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沈晏君已經在埋頭工作,頭都懶得抬。
江珊美眼底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也不再多說,反正文件也已經拿到了手,所以轉身離開了。
很快,上麵就把海外工程的資料給了沈晏君,包括負責人的資料,是一個叫海倫的美國男人,今年五十三歲,從事建築工程行業已長達二十五年,比她的工作經驗可是要翻了幾番,也許是江珊美的話起了作用,沈晏君光是看海倫的麵相,都覺得不好接洽。
不過這塊硬骨頭,沈晏君是推不了的,況且這還是段友清直接下的文件。
把文件資料都翻了一遍以後,沈晏君第一次覺得工作是如此的無趣,她準時下了班,暫時不想去操心還未到來的麻煩。
下班時,沈晏君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和時間,琪琪流產的事情再怎麽樣,應該也解決得差不多了,房子是時候要回來了。
駕車來到了以前的住處以後,沈晏君輕車熟路地進了小區,上了電梯,當她來到那扇熟悉的門麵前時,她心裏真有些感慨萬千。
當沈晏君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卻發現鑰匙插不進了。
怎麽回事?沈晏君心裏掠過一絲奇異的預感,她將鑰匙收好,然後摁響了門鈴。
很快,門就開了,開門的不是張裕,也不是琪琪,更不是高蘭,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她穿著圍裙,手裏還拿著抹布,而她身後的大廳,已經經過了大整改,變了模樣,顯然是被人挪了家具,改動了擺設。
“你哪位?”中年婦女疑惑地問。
“不好意思,我是這房子的主人,你們是誰?”沈晏君看到了客廳裏,還有另外的三個婦女,正在麻利地收拾著東西。
“啊?”開門的婦女有點蒙了,她說:“我們也是這房子的主人雇來的家政,這是你的房子?那先生說他單身啊!”
家政阿姨?沈晏君推開了堵在門口的人,直接走進了客廳,然後又往樓上走去,不見張裕人影,而他們的衣服和用品也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一種不妙的預感襲上心頭,沈晏君轉身跑下樓,問家政阿姨:“這家原來住著的一家人去了哪裏?”
“不知道啊,好像是剛轉手賣出去的房子,原來的那家人肯定是走了,至於去了哪裏,我們怎麽知道?”家政阿姨一頭霧水。
張裕竟然偷偷把房子賣了?可是房產證都在沈晏君手裏,他是怎麽辦到的?
沈晏君立馬打了電話給張裕,可是對方的電話已經關機,她又打了個電話給張裕公司的上司,得到的卻是他早已經此時的消息。
“請問你知道買下這房子的人的聯係方式嗎?”沈晏君忍住心頭的怒火,冷靜地問家政阿姨。
“這個我不知道,公司裏應該有他的號碼,但是這也不是我們能拿到的,來的時候我們見過這房子的新主人一麵,聊了一下,他就走了。”家政阿姨答道。
“他叫什麽名字?”沈晏君追問道。
“嚴,我們隻知道姓嚴。”家政阿姨們嘰嘰喳喳地說開了,其中有一個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補充道:“就是前段時間上過電視節目的那個什麽嚴先生,我記得叫嚴什麽琛的。”
嚴淮琛!?沈晏君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中,怎麽會是他?
“小姐,你還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我們要繼續打掃衛生了,三天的時間要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呢。”家政阿姨詢問道。
沈晏君回過神,有些遲疑地點點頭:“嗯,沒事了。”
現在大吵大鬧沒什麽用,首先要搞清楚張裕是怎麽把沒有房產證的房子賣掉的?嚴淮琛那麽聰明的人,又是如何買下的?
離開以後,沈晏君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嚴淮琛。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正在和朋友敘舊的嚴淮琛,看到來電顯示以後,唇角浮現一絲笑意,他對自己的朋友說到。
“OK,你先接電話。”坐在嚴淮琛對麵的男人,是一個外國男人,金發碧眼,年紀看起來比較大,中文說得不錯。
嚴淮琛接了電話,手機那頭立馬傳來了沈晏君的質問:“你為什麽要買下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嚴淮琛假裝不明白:“什麽意思?”
“你在張裕手裏買下的房子,是我的,他沒有房產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沈晏君此時的語氣是有些惱火的。
“這樣嗎?我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的偽造證件做得還挺逼真的呢。”嚴淮琛輕描淡寫的語氣,和沈晏君的惱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嚴淮琛,你是個聰明人,一張假證能騙到你嗎?”沈晏君覺得嚴淮琛顯然是在騙自己。
嚴淮琛也總算感覺到了沈晏君語氣裏的憤怒,他看來一眼遠道而來的朋友,無奈地說:“我現在暫時有點事在忙,找個時間我再跟你細談。”
沈晏君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一點,況且罪魁禍首並不是嚴淮琛,而是張裕,她心裏也很清楚,隻不過現在能找到的人隻有他而已。
“行,你有時間了立馬發信息給我。”沈晏君深吸一口氣,答道。
掛了電話以後,沈晏君回頭看了一眼小區的大門,然後駕車回到了自己的的租處。
剛停好車,沈晏君就看到不遠處小傑從一輛車上下來,一同下來的還有一個男人,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麽回來了?沈晏君心裏下意識地飄過了這個問題。
不過人家的事與自己無關,況且現在自己的事情更麻煩。
沈晏君揉揉額頭,開門下車,然後從停車場的電梯上去,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姐姐!”誰知道剛才在停車場看到的小傑,此時就站在沈晏君住處門口等著她,手裏還提著一袋子吃的。
“你怎麽在這裏?”沈晏君疑惑地問。
“這半個月我和幾個同學去寫生,就順便回來了一趟。”小傑笑嘻嘻地答道:“這是我給你買的吃的。”
小傑的專業是修美術,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審美還是不錯的,不愧是美術係的學生。
沈晏君其實沒有晚上吃夜宵的習慣,除非是和阿青出去吃點東西,所以她很利落地拒絕了小傑帶來的食物。
小傑有點失望,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好吧,那等下我拿回去和我媽一起吃。”
“嗯,時間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沈晏君不知道和一個小了好幾歲的大男孩有什麽好聊的,所以草草地結束了聊天。
“好,晚安!”小傑趕緊點點頭,看著沈晏君開門進去以後,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沈晏君立馬從箱子裏翻出了房產證,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她一人的名字,絕沒有第二個人,張裕是用什麽方法把她的房子給賣了?難道就如嚴淮琛回答的那樣,靠著一張假證?
越想越惡心,沈晏君打開了手機,在微信上聯係了一下張裕,才發現人家連她微信也拉黑了,還真是做得徹底!
這段時間沈晏君都在忙著競標工程的事,對於張裕在琪琪流產以後的動向,並不關注,結果精心準備的工程被江珊美截了,房子也悄無聲息就被張裕給賣了,最近走的是什麽黴運?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與愛情狹路相逢》,”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