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許多小超市之類都關了門,沈晏君跑了比較遠才找到了大型連鎖超市,選購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後,打道回府。
新的住處離沈晏君上班的地方倒是近了許多,她回去的路上還經過了公司門口,放假的日子的確無聊,她反而想早些上班。
好在無聊的日子也挺容易過,一晃就到了初八,沈晏君在家裏宅了一個春節的假期,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她一進辦公室就把放假期間處理好的文件扔給了小陳:“拿去整理一下,按照時間順序來。”
“好。”小陳吐了吐舌頭,才剛上班就得忙死。
對於沈晏君來說,要進入工作狀態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況且她的事挺多的,同時還得忙著找新的競標目標,幾乎沒什麽時間休息。
正當沈晏君埋頭工作時,外麵忽然傳來了嚷嚷聲,小陳推開辦公室的門跑了進來,臉色有點複雜:“沈經理,有個阿姨在外麵吵,說是你的婆婆。”
高蘭?沈晏君眉頭一皺,心裏有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她起身答道:“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
高蘭此時在外麵的工作大廳裏罵著髒話,潑婦的氣質暴露無遺,不少人都竊竊私語,不敢去拉她,因為她此時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沈晏君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正好和高蘭麵對麵。
“沈晏君!”高蘭一看到沈晏君,就把手裏的包往旁邊的辦公桌一摔,怒火衝天:“你這個壞女人,你要不要臉?你自己生不出孩子,還要害我兒子,最毒婦人心啊你!”
“這裏是公司,要鬧事的話你找錯地方了。”沈晏君走到高蘭麵前,麵不改色,語氣平靜。
“我就是要找到你們公司來,讓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什麽嘴臉!”高蘭一把抓住了沈晏君的胳膊,衝著小陳她們說道:“你們看看,這個女人嫁到我們張家三年,一直懷不上孩子,還把我兒子的工作搞得也一團糟,搶走我兒子的房子,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帶走了,心狠不狠?真是不要臉!”
沈晏君很討厭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拉拉扯扯,她一把甩開了高蘭的手,冷冷答道:“法律的判決早就下來了,到現在才來鬧,不覺得晚了點嗎?”
其他人交頭接耳,其實沈晏君能做出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意外,她的手段和性格,這裏的人誰不清楚?
高蘭激動地喊道:“都是你耍了手段!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你會遭天譴的沈晏君!”
沈晏君點點頭:“我知道了,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這樣的態度,讓高蘭更加惱火,張裕去琪琪家裏接了好幾次人,都接不到,她一氣之下也不想讓沈晏君好過,所以趕來了公司裏,想要她在眾人麵前丟臉,結果人家卻是這麽風輕雲淡的態度。
接連的激動和憤怒,讓高蘭一下子喘不過氣,她忽然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然後暈了過去。
小陳看傻了:“沈經理……”
“打120。”沈晏君卻一點也不慌,這本來就與她無關。
“好。”
120把高蘭給拉走了,沈晏君打了個電話給張裕,通知了一下這件事情,張裕又急又尷尬:“你為什麽要氣她?她就罵你幾句,你忍忍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她這幾年身體不好!”
沈晏君冷笑一聲:“這叫報應。”
說完,沈晏君直接掛了電話,至於張裕有沒有氣死,她不在意。
掛了這邊的電話,內部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段友清,一般他主動打電話給沈晏君那都是有事情要吩咐,這次有兩件事,第一件,江珊美明天會來上班,而且是副經理的職位,第二件,他雇請嚴淮琛已經到期,要沈晏君再招待嚴淮琛吃頓飯,去玩一玩。
“我知道了。”沈晏君隻有這四個字,對於上司,找借口推卸事情,就是錯誤。
讓沈晏君意外的是,這次碰了一鼻子灰,嚴淮琛拒絕了她的邀請。
“沈經理真的很敬業。”嚴淮琛的語氣淡淡,帶著一絲莫名的疏離:“為了工作,應付著討厭的人應該挺累的。”
“還好。”沈晏君有些不懂嚴淮琛的意思,答道。
“嗯,保持下去。”嚴淮琛卻語氣更冷了,然後掛了電話。
這個男人神經有問題嗎?沈晏君對著被掛斷的手機,覺得莫名其妙,之前非要她請吃飯的人是他,現在她想要請他吃飯時,拒絕的人也是他。
不吃就不吃,沈晏君沒發覺自己心裏也有點窩火,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段友清,匯報了一下結果,嚴淮琛很忙,這頓飯就免了。
既然是嚴淮琛自己拒絕的,那麽段友清自然也沒有二話。
今天被高蘭一鬧,又被嚴淮琛拒絕,兩件事加起來讓沈晏君心裏都不怎麽痛快,下班後她忽然很想喝幾杯酒,但是一個人又沒什麽意思,便打了個電話給阿青。
阿青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雖然是昭城本地人,但是家並不在市內,開車也要兩三個小時,她也是今天剛回來上班,律所的事情雜七雜八的,忙了一天。
“你看新聞沒?”隻要和阿青在一起,就不會冷場,沈晏君沒什麽話題,但她有。
“什麽新聞?”沈晏君疑惑地問。
“那個金大少爺啊!”阿青翻出手機,把自己特地保存的新聞截圖給沈晏君看:“除夕夜,他和一個最近比較紅的小花旦一起跨年的新聞,這幾天熱度還挺大。”
沈晏君接過手機看著新聞內容,和阿青保存下來的新聞圖片,的確是金皓,他和一個女人正有說有笑,從角度來看,應該是偷拍的。
金皓還真是狩獵廣泛,無論是酒吧裏的辣妹還是娛樂圈裏的小花旦,他通吃。
這沒什麽意外的,沈晏君更在意的是照片上的背景,好像就是江畔那邊,除夕那晚她也在。
“聽說我男神也會在,幸好新聞沒說他也泡了個妹子一起跨年,不然我不活了。”阿青壓低聲音說道。
嚴淮琛也在?沈晏君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之前鬧過不愉快,加上今天意外地被拒絕,所以才會這樣。
阿青還在兀自感歎:“我男神真是潔身自好的三好男人!”
你男神是在洗手間裏和美女做不可描述事情的偽君子,沈晏君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她倒不是嫌棄或者歧視,人家單身未婚,女方又自願主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去談誰對誰錯毫無意義,隻是,她就是覺得這件事,和嚴淮琛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形象違背,有點虛偽。
正在看文件的嚴淮琛,忽然打了個噴嚏。
“嚴先生,是不是著涼了?需要給您泡杯薑茶嗎?”一旁的秘書溫柔地問,她也是被派來先接待嚴淮琛而已,上頭飛機晚點遲到了,還在趕過來的路上。
“好的,謝謝。”嚴淮琛也覺得自己應該是感冒了,對於昭城的寒冷,他隻有小時候感受過,但已經記憶模糊,現在算是重溫了,真有些不適應。
秘書偷偷地瞄著嚴淮琛的側臉,忍不住臉蛋緋紅了起來,這個男人的五官真的是無可挑剔,主要是舉手投足間的儒雅和貴氣,魅力十足,有顏已經任性,加上氣質,那真的是無敵。
熱騰騰的薑茶泡好了,遞到了嚴淮琛的手裏,他一邊喝著,一邊翻看著這家公司的財務報表,整理自己覺得有用的信息。
約好晚上五點半一起吃飯,可是對方卻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這對於嚴淮琛來說,不僅僅是不尊重,也是嚴重的耽誤,不誇張地說,他的時間,隻要他願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金白銀。
但這一次他願意等等,因為是一個久違的舊相識。
六點半,辦公室的門總算推開了,嚴淮琛合上文件扔在了一邊,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好久不見,嚴淮琛。”盛勤臉上掛笑,大步地走到了自己的老板椅旁坐下,率先跟嚴淮琛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這兩年怎麽想到做私募基金這一行?”嚴淮琛淡淡地答道,波瀾不驚。
“這個不好說,反正就是為了賺錢嘛。”盛勤年紀和嚴淮琛差不多,但是長相卻要著急一些,加上常年混跡應酬,和一堆商場上的老油條打交道,氣質就更顯老成。
“那怎麽非要找上我?”嚴淮琛又問,這家盛豐財富聯係過他多次,希望他能出任基金經理,他一再拒絕後,盛勤主動聯係上了他,他才知道原來這家基金公司是自己的老同學開的。
盛勤笑了起來:“你這幾年回國,在國內的金融圈可是風生水起,不比在國外差吧?我做這公司,怎麽能沒聽過你嚴淮琛的名聲,當然是想走點後門,看看能不能讓大神看在我們老同學一場的份上,委屈委屈,來給我們盛豐財富掌掌舵。”
一旁的秘書依舊在瞄著嚴淮琛,她也很希望嚴淮琛能答應,這樣近水樓台先得月,況且他人都來了,連財務資料都看了不少,應該是會同意。
然後嚴淮琛卻笑了笑,拒絕了:“我給自己放了長假,暫時對工作沒興趣。”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與愛情狹路相逢》,”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