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遲對赫連子桑深深的行了個大禮,而後道:“多謝相公,不知相公可否將人交給暮遲處理?”
赫連子桑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聞言挑了挑眉,然後冷哼一聲酷酷的離開了。
暮遲讓人將另外兩間鋪麵的管事請了過來,當著他們的麵做了暮遲一直想做的事情。
赫連子桑在自己的院子裏,聽到下人回來傳說那些膽大的狗奴才,被二少奶奶交官了,不過被人帶走的人都是別人抬著走的,臉上一紅一腫躺著也哀嚎不止。
赫連子桑心裏一跳,沒坐住問了二少奶奶在何處便找人了。暮遲剛教訓完人,手上的衣袖剛放下赫連子桑就過來了。
暮遲心情很不錯,所以甜甜的喊了聲:“相公,您怎麽過來了?”
赫連子桑看了眼還沒有走的兩個管事的,見人臉上蒼白冒著冷汗走路也要人扶著,一看就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赫連子桑有些頭痛,他已經猜到了暮遲剛剛做了什麽。
赫連子桑木然的看著她說:“你是不是將人打傷了?還當著那些下人的麵?”
暮遲一臉“相公你真聰明”的神色看著赫連子桑,老實的說:“那些人不知好歹,暮遲也隻是出出氣隨便殺雞儆猴一下而已。”
殺雞儆猴?他堂堂侯府公子,一個身份就能將那些狗奴才壓得趴下,除非是那些不長眼的。不長眼的都被他給收拾掉了,但是堂堂二少奶奶竟然親自動手!
赫連子桑現在一閉眼就想到暮遲在鬧市中將人肋骨撞斷的畫麵,一睜眼就看到暮遲一臉乖巧的站在自己麵前,雙眼睛亮亮的看著自己。赫連子桑挺了挺胸膛,故意板著臉說:“你莫不是將人給打傷了,才報官的吧?”
赫連子桑覺得自己肩膀上責任重大,這個悍妻不管好以後就要傷著別人了。
暮遲想著含糊的回答蒙騙過去,沒想到他這麽直接的又說了句,暮遲臉上冒出疑是害羞的緋色,低著頭小聲道:“那些人讓相公為暮遲勞累了幾日,暮遲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為相公出氣的。”
聽聽,說的多好聽啊?魏婆婆教導過果然會說話了,但是赫連子桑卻開心不起來,這回真的冷著了張臉,他說:“哼,你若懂事些我還能有什麽氣?最近都不準出府,若讓我再知道你給我丟臉,休怪我家法伺候!”
暮遲一臉懵然,看著他不似說笑,便細聲的嘀咕了一句:“家法伺候到底是什麽啊?”
赫連子桑一臉嫌棄的看著她,惡狠狠的說:“你若想嚐試一下,那我便讓人把家法拿來。”
暮遲不怕反而一臉狗腿的說:“暮遲怎敢再勞煩相公?相公近日如此勞累,不如今晚就去暮遲那用膳?暮遲讓人燉些雞湯,讓相公補補。”瞧瞧這小身板?人她是看的順眼了,但這小身板還是讓人介懷啊。
赫連子桑臉色這才好一點,他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嗯了一聲算是贏了。
暮遲的事情解決了,她看著赫連子桑怎麽看怎麽順眼,大方的讓他一起去嚐嚐她讓人做的酸菜魚。這酸菜魚她也是第一次嚐呢,她叫上赫連子桑已經算是很大方了。
回到莫問院,暮遲心情很好一改前幾天的低沉,吩咐下人做好菜之後就在自己的房子不曾出來了。
暮遲在房裏各種鍛煉直到身子出汗了爽快了才叫人抬水來,等她沐浴出來卻瞧見赫連子桑笑笑的看著自己,弄得暮遲一陣莫名。
等晚上擺膳的時候,暮遲雙眼泛著亮光,滿是期待的對酸菜魚下了第一筷子,一片魚肉放在嘴裏酸酸的也沒腥味,可是暮遲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麽,好像不夠辣不夠味兒。
赫連子桑吃過魚但是沒吃過這麽大鍋煮的魚,有些新奇便也跟著嚐了嚐,覺得魚的味道有些鮮吃著也開胃便說:“這魚廚房從未這樣做過,是你搗鼓出來的?”
暮遲一臉平靜的放下筷子,認真的說:“嗯,您覺得好吃嗎?”
赫連子桑見她難得認真的模樣,以為她隻故意為自己搗鼓出來的菜式,為了道謝自己幫她將人找到或者是討自己歡心。這麽想著,赫連子桑心情不錯的說:“嗯,還能入口。”
暮遲暗驚,這古人的口味這麽挑剔麽?暮遲嚐著還能接受,雖然不是她吃開過的那個味,但也算得上好吃啊。暮遲沒有再說話,暗想是不是應該多放點胡椒下去試試?
赫連子桑以為人不高興了,但說過的話他又不想收回,便時不時的看她一眼,然後將那盤魚都吃得差不多了。
直到用完膳,暮遲都在想著如何發大財,就算到時候被人休棄也不會流落於街頭。
走進內室,赫連子桑一把將人拉倒在懷,他抱著人喟歎了一聲,低頭就埋在暮遲的脖子間嗅嗅。
暮遲渾身僵硬,暗想這事終於又來了麽?暮遲最近沒少鍛煉,身上的肉可是結實了不少,雖然沒有二頭肌腹肌什麽的,但應該也比赫連子桑的要結實一些。
暮遲雖然覺得這個小鮮肉看著越發順眼了,柳姑娘又是個擺設,兩人又是夫妻做些什麽很正常。但問題是她怕嚇著了小鮮肉啊,她身上比他一個大男人還結實,這不是打擊他的男人尊嚴麽?
再說了,暮遲老不好意思的,她這麽大一個人雖然經常跟男人打交道,卻沒做過什麽過於親密的事情。
赫連子桑在人的脖子間嗅了嗅,感覺到了暮遲的僵硬,熱熱的呼吸噴在暮遲的脖子上,說:“你故意洗好等我不就想我留夜麽?”
天地良心,她絕對沒有這個心思過,可是她又不能跟他說實話,不然他肯定更不準自己出府了。她可等著將茶肆改成酒樓呢,一寸光陰一寸金的說。
暮遲僵著沒動,聲音顫顫的說:“相公誤會了,暮遲隻是身上出了些汗,才早早沐浴了的。”
赫連子桑聞言將人抱得更緊了,他張嘴在暮遲的脖子咬了一口,用力還不輕讓暮遲一時驚叫出聲。
赫連子桑似乎很滿意,將暮遲放倒在床上,笑著說:“你怕什麽?這次我會輕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