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都在傳,說這二公子不但是個廢物嗜好怪癖還愛打人呢!晨花想起昨晚小姐哭著求饒的聲音,在幫小姐穿衣服的時候又看見了小姐身上的掐痕,心裏更是對這個新姑爺隻有憤怒了!
敗類啊敗類!終於遇到比她還要敗類還要惹人嫌的人了,暮遲心裏也是一陣高興的。若是她老母親再說她不懂事動不動就動手將人打傷的話,她終於有人可以拿出來襯托了。
你不知道有個二傻子,不但打人還愛到處猥褻別人,人品渣渣的壞。媽啊,您的女兒已經算很好的了。被打傷的那些人不是自不量力就是自找苦吃,這世界上就是缺像她這樣行俠仗義的人!
隻是現在她老母親不在身邊啊,暮遲深深的憂桑了。又想起她一覺醒來下麵傳來的脹痛感,那個二公子真TM的敗類。暮遲決定了,下次見著他一定要好好得給他打打招呼。
晨花流幹眼淚之後,才想起自己的本分。“小姐,您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奴婢這就去吩咐他們擺膳。”
她不說還好,一說暮遲隻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嘴裏還一陣陣的苦味,也不知道她們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喂了什麽進她嘴裏。
暮遲在晨花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看到那些複雜繁瑣類似漢服一般陌生衣服,突然有了一陣實感,一陣她再也回不去當之前那個暮遲的實感。那一瞬間暮遲突然好想好想晨晨她們幾個,也不知道她們一覺睡醒之後發現自己怎麽都叫不醒,會是什麽樣是表情和心情。她的老母親日後可怎麽辦啊?
“小姐,您莫要再哭了,都怪奴婢不好淨在小姐麵前胡說八道。”晨花看著暮遲一臉呆滯眼中眼淚無聲的流淌,一時心裏愧疚竟突然扇了自己兩巴掌,可想而知她的認錯多有誠意。
暮遲一手捉住了晨花的手,一臉愣怔的說:“你幹嘛?難道這樣你就舒服一點了?”受虐傾向?
“都是晨花的錯,小姐本來就夠傷心的了,晨花還在小姐麵前說那些有的沒的。”晨花的眼睛本來就哭得紅紅的現在又哭,那眼睛就像個兔子眼似的。
暮遲看到她這模樣,想起晨晨那誇張的眉開眼笑再配著個兔子眼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要叫什麽晨花了,你就直接叫晨兒吧!哈哈……”這算是給她的穿越福利嗎?一朝穿越昔日好友成了她身邊的丫鬟?啊哈哈……不過傳說中的穿越竟然會發生在她這個女漢子身上,真是怪哉。
難道穿越的條件不是天真活潑、美麗端莊、多才多藝?她覺得自己那些字眼都搭不上邊,沒想到穿越是這麽隨便的人,誰都可以上?
晨花,不,晨兒看著突然笑起來的小姐,暗想難道是昨天的藥的量太多了導致小姐突然這麽的……不對勁?
飯擺上來之後,暮遲滿心歡喜的準備下筷子,但在看清楚桌上擺的三菜一粥之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停住了筷子。
不是說是柱始候的侯府嗎?這麽大個官難道就吃這些清淡的東西?這些不知名的鹹菜頭和綠豆一般大小的肉丁是怎麽回事?別人穿越不是大魚大肉不愁吃穿麽?難道這幾樣隻是開胃菜?她想要的大魚大肉在後麵做壓軸?
暮遲一臉嚴肅的放下筷子,看著不明所以的晨兒說:“開胃菜撤下去,將主菜換上來吧。”
哪知暮遲這麽一說,門口站著的兩位丫鬟竟偷笑出聲,而晨兒卻在那一瞬間眼淚掉了下來。
暮遲看見晨兒的眼淚,心裏突然冒出一陣不祥的預感。
“小姐,您就將就著吃吧。這不比咱們尚書府,這些便是您的早膳了。”晨兒拿著衣袖擦著眼淚,主人吃的都如此她們下人的又能好的哪裏去?
聽到晨兒說出真相的那一瞬間,暮遲隻覺得晴天霹靂,腦海中隻回想著一種聲音。
我要回去,我要吃烤鴨,我要吃水煮魚,我要吃芝士蛋糕……嚶嚶嚶,我要回去啊啊啊!
暮遲在晨二的抽泣中,不情不願的將那些長相醜陋味道讓人難以接受的早膳全數吞了落肚,然後在晨晨的驚訝的目光中走回了內室,獨自一人坐在鏡子前靜靜。
這一刻,暮遲多麽的希望有人在她身邊問她靜靜是誰。
敵眾我寡,且人生地不熟,還身陷於像迷霧一般的柱始候王府,暮遲表示心裏很是惶恐很是憂桑。
所以她決定了!暮遲拍拍屁股準備出去偵察一下敵方地形,看到鏡子中晃過的人影時才想起她到現在還沒有仔仔細細的打量自己的臉呢。
暮遲彎著身子,眼睛認真的看著鏡子中模糊的身影,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鼻,兩頰之間冒著嬰兒肥……
靠!竟然是跟那個夢裏的女人一樣的讓人倒胃口的娃娃臉,這如何配得起她彪悍了二十五的性格和言行舉止?
暮遲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柔軟;再摸摸自己的身形,小蠻腰不禁一握;再看看自己的腿,纖細修長。
……我的二頭肌田字腹肌大腿肌,哪個混蛋換走了?
暮遲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憂桑,她一臉悲憤的走出了房間,看到個壯實一點的丫鬟就是上去想要帥氣的一腳把她給絆倒。
“咚”是倒下了,不過不是那個胖且壯實的丫鬟,是曾經能夠輕易絆倒一個成年男子的暮遲。
嚶嚶嚶,暮遲的自尊心受傷了,她掩著麵跑回了剛剛才走出來的房間,偵察地形也沒心情去了。
暮遲在房間裏獨自憂桑了一整天,這一整天幸好沒有看到早上那個男子也就是她名義上的相公,不然絆不倒他還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而府裏下人們都在傳,傳剛進門的二少奶奶被一個丫鬟給撞倒了,掩臉哭泣的跑回了房間。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竟然變成了,新進門的二少奶奶見不到二少爺躲在房裏哭泣……
艸哪個滾爐子說的?暮遲坐在正房的大廳裏,她現在隻想將那些亂說話的人都挨個揍一頓。
新進門第三天,暮遲見到了這侯府真正的當家人,柱始候她的公公身邊還坐著一個看似二十多歲長得有兩分姿色的婦人。而她名義上的相公,聽說不知昏睡在哪家青樓或花船裏,下人去尋也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