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明就可以集中力量來剿滅流賊,也不至於陷入兩線作戰的困境。溫體仁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在他當上首鋪後,卻熱衷於權力鬥爭和排除異己去了,根本就沒有按照他的戰略做過任何實質上的一點實事,結果大明在溫體仁當政的幾年,那是越來越糜爛如斯。
結果兩幫人在朝堂上差點幹起來,最後還是崇禎嗬斥,兩人才停止爭辯,但這修築大淩河城的事情就暫時擱置起來了,這一扯皮耽誤就是好幾個月,曆史上就是崇禎四年七月才開始動工修築大淩河城的。
第二個議題就是辛未科會試主考官的問題,按慣例會試的主考官由內閣次輔當主考官,首輔因為要以政務為重,一般不充當主考。
但當時的首輔周延儒看到此次會試天下名士甚多,同時還有他姻親陳於泰參考,周延儒想將那些名士收羅為門生,門生可是當時政壇高官非常重要的資源,周延儒便破例要自己做主考,次輔溫體仁當然不高興了。
楊廷鑒、張溥、吳偉業等人還沒有進入官場,已經被動地卷入高層權力鬥爭。
周延儒和溫體仁兩人現在最看重的就是複社的新領袖之一楊廷鑒,這小子不光文武全才,手中更是握有一支虎賁軍,從虎賁軍的戰績來看,這是一支大明朝最精銳的軍隊。
這對於周延儒和溫體仁來說,無疑都是十分重要的政zhì籌碼。那是無論如何也要把楊廷鑒收入門下,何況楊廷鑒還深得聖心。
可是周延儒畢竟是首鋪,溫體仁最後還是沒有爭過周延儒。崇禎皇帝讓周延儒為辛未科會試的主考官,溫體仁為副主考官。
接著兩人就搬進了貢院居住,兩人的鬥爭又從朝堂轉移到科場,最後兩人為了會試第一名,差點又在貢院裏麵幹起來,這且是後話。
……
現在通州城外的大校場已經被修茸一新,成排的青磚營房矗立在大校場的周圍。不遠處還有一個比較大的鐵器作坊,這裏原來是炒鋼的地方,現在已經不需要炒鋼了。更改為了冷兵器作坊,比如長戟和盾牌都在這這裏打造。
楊廷鑒在溫習好功課後,就搬到了通州大營,安心訓練新招募的虎賁軍軍校裏麵的軍官。盧劍星他們這一次為楊廷鑒招募了戰兵兩萬人。鋪兵六千多人,輜重兵六千多人,這兩個喜愛子比楊廷鑒還心黑,這一口氣就招募了三萬二千人,加上前期的兵力,這虎賁軍已經是四萬人了。
這輔兵和輜重兵的作用可多了,修築營寨運送糧草那是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如果戰兵有損耗。他們就是補充兵員。這鋪兵和輜重兵差不多成了虎賁軍的特色部隊。
大明其他軍鎮也有鋪兵和輜重兵,但是那些鋪兵和輜重兵就是純粹的民夫了。而楊廷鑒手下的鋪兵和輜重兵那就是精銳的士兵,對於他們的訓練一樣不少,隻是他們的軍餉要少於戰兵而已。
虎賁軍現在的編製也和大明其他的軍鎮不同,這還不是因為形shì所迫,如果楊廷鑒有總兵官的頭銜,那麽他就無法給手下安排副將,參將這樣的職務。他隻是一個錦衣衛鎮撫的官職,卻獨領一軍,當然這支軍隊也是楊廷鑒自己掏腰包養的,這叫為國養軍。
既然楊廷鑒隻是一個鎮撫,就不可能給手下什麽像樣的官身,沒有辦法的楊廷鑒隻好把後世哪種師、旅、團這樣的編製來搞來。
整個虎賁軍編為三個師,其中兩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步兵師師長分別的盧劍星和沈煉,同時盧劍星還兼任著副軍長的職位,騎兵師師長為勒一川。
每一個師總共一萬二千人,其中戰兵八千人,輔兵兩千人,輜重兵兩千人,軍直屬旅四千人。
整個虎賁軍的總人數已經達到了四萬人,別的軍鎮都是想方設法吃空餉,而楊廷鑒是想方設法地往自己的軍隊裏麵塞人。
好在楊廷鑒從八大漢奸那裏撈了一百五十多萬兩黃金兩百多萬兩白銀,不然根本支撐不下。養這四萬士兵,軍餉加上夥食費,每月就要二十萬兩銀子。
楊廷鑒的那一千萬兩銀子,如果不用來好好經營,那是支撐不了幾年的,好在楊廷鑒已經從崇禎手中買下龍江寶船廠,楊廷鑒在後世訂購的紡織作坊一年後,也應該可以建立起來,這就是今後楊廷鑒主要的經濟來源。當然更發財的生意就是無本生意,等有戰船了,楊廷鑒是喜歡去幹無本生意的,當然是對那些列強。
隻要有船了,就算不搶劫,裝上大明的絲綢,瓷器,茶葉出海,那也有無數白花花的銀子入賬,楊廷鑒現在養的這幾萬軍隊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崇禎以為他這次可是賺大了,他隻是給了楊廷鑒一個軍鎮的番號,就讓楊廷鑒幫他建立起了一個幾萬人的精銳軍隊,同時楊廷鑒的父母還要到京師做人質,可朕是崇禎那樣認為的嗎?隻能讓事實來說話。
崇禎的智商絕對不少,崇禎的治國才能卻不怎麽地,但是崇禎的政zhì手腕卻是足夠的。
……
三月二日是會試入場的日子,楊廷鑒直到到三月一日傍晚才回到“龍門客棧”,結果晚上又在金鑲玉身上折騰了半宿,等楊廷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相公,你醒了啊!……梅蘭竹菊,快把洗臉水和早餐端上來。”
金鑲玉一直守在楊廷鑒的床邊,她見楊廷鑒一醒來,就一邊吩咐自己的四個貼身侍女準備,而她則親自伺候楊廷鑒穿衣。
“娘子,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相公,現在快到午時了。”
“啊!!”楊廷鑒有一聽,如彈簧一樣從床上跳起來,伸手抓過金鑲玉手中拿著的衣服,就自己穿戴起來:
“娘子怎麽也不早點叫醒為夫,今天可是會試入場的日子,那是耽誤不得的。”
“相公不用急,妾身已經派人去站好了位置,也把貢院的門子打點好了,相公應考的文房四寶也都準備妥當,相公吃完飯直接去貢院就是,保管誤不了相公的大事。”
“哦!”楊廷鑒想想也是,別的人去參加會試,都是早早地起床,然後去貢院門口排隊,這一站就是幾個時辰,身體差了的都會站昏厥過去。
現在經過金鑲玉這一安排,那就方便多了,再說參加會試的九千多人,一個一個搜檢,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就可以完成,貢院關門是在亥時初刻(下午六點),所以楊廷鑒根本不用去擠。
“謝謝娘子想得周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