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條件,我要你休了她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800

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還認為是我給你們下的藥麽?”她盯著祝諫,很平靜地問。

祝諫被她這等冷淡的語氣說得心頭一跳,當即不知該如何說,“繁兒,我……”

他……他也是氣糊塗了,哪裏曉得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祝繁冷笑一聲,瞧了瞧跪在地上的祝華,說:“現在你們該清楚了,到底是誰想除掉誰,那一碗湯不是她曹春花一個喝的,祝華,祝鈺,我,大姐跟荷香,還有你。”

鎖定男人,她的話說得在場所有人心驚,“這叫什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應該叫殺敵一百自損一千,又或者,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沒將這折損的人劃過自己人的範圍,多少年了?”

屋裏的人都安靜了。

“不!不是這樣的!”祝華為自己的娘爭辯,紅眼瞪著祝繁指控,“分明就是你!我親耳聽到的,是你說要害我們的,娘也看到你下藥了,一定是……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一定是你搞的鬼!”

說完,她又扭頭去扯祝諫的衣擺,“爹……爹您相信我,我的確親耳聽到的,她跟荷香說了,說要害我們母女,爹……爹,您相信我!娘那麽愛您,怎麽可能害您呢?!爹!”

瞧著她哭得聲淚俱下,好似受了萬般的委屈,祝繁覺著好笑,剛張嘴想說話,卻有人比她搶先一步。

“三姑娘,你這話說得我可就不愛聽了,”荷香站出來看著祝華,說:“敢情照你說的我荷香就是那忘恩負義之人,先生救了我我反倒要害人了?”

說著,她轉而看向已經被氣到不行的祝諫,說:“先生,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不隱瞞了,本來答應二姑娘不說的,但眼下有人這麽冤枉人,我也不想再把秘密守下去了。”

“荷香姐!”祝繁上去拽她,被荷香甩開了。

祝諫繃著一張臉,“你說!”

荷香氣得抿了抿嘴,當真開了口:“二姑娘屋子裏的藥我曉得,那是她特意從鎮上買回來,為的就是要給先生你補身子的,但先生你也清楚二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怎麽可能把這種事提到明麵上來說,這兩日二姑娘日日都在廚房幫忙,為的也是想讓把藥性給熬透了,說是先生你平日裏辛苦,可現在呢?”

荷香怒極反笑,也顧不得什麽禮數不禮數,她本來就是從窮苦地方逃難來的,沒那麽講究。

她往床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祝華,最後把話說給祝諫聽,“現在你們都來指責二姑娘,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真替她委屈!”

荷香說得氣喘籲籲的,好一會兒都沒緩過氣來,祝繁則閉著眼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祝諫被震驚到了,這回是真的震驚到了。

內心驚濤駭浪的,滿心的怒意被這個消息帶給他的觸動與震撼給占據了,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繁兒,我……”

祝繁麵上依舊平靜如水,她眯了眯眸看著祝諫,說:“不是要去找證據麽?這回由你去。”

不容拒絕的語氣,冷靜得讓人心痛,祝諫的心前所未有的疼了起來,而這種感覺,便像是愛妻方才離開他那年的感覺。

不,或許比那年還要來得痛。

祝繁沒有給他們時間,上前拎起祝華的衣領就朝著屋子裏的櫃子拖去,“這間屋子我們不碰,你跟你爹來,免得又說我做什麽手腳。”

“不!祝繁,你放開我!放開我!”祝華手腳並用,想從祝繁手裏掙脫開來。

奈何祝繁這回卻是鐵了心要讓她親手將藥給找出來,無視祝華的掙紮,祝繁抬眼定定看著祝諫,“找不找?”

冷靜的她,分明還是那副模樣,卻又冷靜得有些陌生。

如果說之前的她讓祝諫氣得跳腳的話,那麽現在的她就讓他痛得渾身發顫。

他自以為自己對這個小孽障已經全然沒了耐心,也真正不會再去管她了,可自從她出事到現在,兩人之間的相處情況他卻一一看在眼裏。

突然這樣,祝諫有些慌,對上那雙眼,他的喉嚨忽然間又有有些堵,或許連自己都未意識到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看著熟悉的眼睛,點了點頭,“找。”

“爹!”祝華也不掙紮了,近乎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

祝諫下顎繃得緊緊地,一眼看過去,驚得祝華渾身一抖,愣是不敢再說話。

祝諫說了這話,祝繁就猛地鬆開了祝華,像是在給他讓位置似的往後退了幾步。

祝諫看了她一眼,心情複雜地開始在這個他已經半個多月都不曾涉足的屋子裏尋了起來。

裝衣裳的櫃子、抽屜等,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一個都沒有放過,最後是在屋中一個用來做裝飾的花瓶裏找到幾小包藥的。

花瓶是當年祝諫跟周婉柔結婚時周老太特意去鎮上買的幾個,說是姑娘家陪嫁有這些東西好看,村裏人沒人興這個,太貴了,一個花瓶得十幾文錢呢,都夠吃上好幾碗麵了。

但周老太想要女兒嫁得體麵好看,再貴也得買,婉柔很喜歡這幾個花瓶,每次打掃衛生的時候都會擦一擦,放在祝諫讀書的桌子上。

冬天到了,她還會去摘一支臘梅回來放著,那個時候,滿屋子都是香氣。

婉柔走後,他時不時地會盯著花瓶發呆,最後時間一久,事情一多,身邊人再一換,那花瓶裏好像就再也沒有過香氣四溢的臘梅了,也不知道家裏人打掃衛生的時候有沒有擦過。

若非今日出事,祝諫怎麽也不會想到亡妻婉柔的東西會成為藏匿這些玩意兒的工具。

在胡天順道明那些藥裏的確有雷公藤,蚯蚓、棉花籽及滿天星等藥物時,祝諫的整顆心再次被怒意占據了。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他轉身就給了還在哭的祝華一巴掌,氣急敗壞道:“好啊好啊……我現在才曉得,原來這些年竟養了你們這些白眼狼在身邊!好……好……真是好得很!”

許是氣得過了,祝諫差點就身子不穩倒過去了,幸得荷香動作快將他給扶住了。

祝華被打倒在地,聲淚俱下,眼睛都哭得腫了,哭著爬過去抓祝諫的衣擺,“爹……”

“滾!”氣極的祝諫早已沒管什麽斯文禮儀了,抬腳就將祝華給踢到地上,繼而扭頭瞪著胡天順,道:“胡大哥,我真是萬萬沒想到,連你也聯合她們來騙我!好,好得很……”

邊說,祝諫氣得頷首點頭,隨即抬手重重朝門口一指,“你給我出去,出去!”

想他祝諫身為教書先生,別說趕人了,就是一句重話都不曾跟誰說過,他向來都是以禮待人的,卻哪曾想竟是被這些人耍得團團轉。

胡天順理虧,也擔心這事兒給鬧得大了,無奈之下隻好說了句“對不住”後跺腳走了。

祝諫氣得眼前發黑,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祝華還在哭,但他卻沒有心思再管了,而是看向祝繁,“是,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我怎麽做?”

祝芙跟荷香因他的態度愣住了,沒曾想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記得顧及祝繁的感受。

祝繁緊抿著唇,眼都不帶眨一下的,沒人猜得出她的心思,祝諫猜不到,祝芙就更猜不到了。

好一會兒後,那張臉上的表情總算有動靜了,祝繁眨了眨眼,張嘴道:“休了她。”

她甚至在說這話的時候連看都不曾往床上看一眼。

祝諫麵色一滯,還未開口,祝華就站起來爭辯了,“不!爹……您不能休了娘,她那麽愛您,您不能……”

“我在跟你說嗎?”祝繁看過去,一雙裏好似帶著冰,看得祝華渾身一抖。

“你也覺得不能麽?”視線回到男人身上,祝繁問。

祝諫緊咬著牙沒說話,然額上的青筋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祝芙看得心驚膽戰的,扯了扯祝繁的衣裳,“繁繁,到底是大事,你不能這麽草率,爹他……”

“好,”祝芙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身子一震扭頭看去,“爹……”

祝諫抬手製止了祝芙接下來的話,盯著祝繁問:“是不是我休了她,你就會留在這個家裏?”

不知道是不是人到中年的緣故,這段時間他總能想起小孽障還小的時候。

她待在他懷裏,用那雙酷似妻子的眼睛盯著他笑,小小的手抓著他的頭發,不留情地拽扯,嘴裏咿咿呀呀不知所雲。

再大一些的時候,她邁著短小的腿兒朝他麵前來,張著小嘴兒口齒不清地叫他“爹”,喝下的奶總能吐得他一身都是,有時候,還常常尿他一身。

祝諫想,他們是父女啊,究竟是什麽時候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曹春花是個什麽樣的人難道他真的不清楚麽?可她到底為他生兒育女了啊,他又真的能放得下麽,若真能,那他和那些混賬男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可如今,便是那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要害了他,害了他跟婉柔的親生骨肉啊。

難道,他還要留著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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