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到訪,不能讓他給娘看!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714

祝芙被這一聲震天響嚇了一大跳,曹春花跟胡天順顯然也被這一道關門聲給嚇到了。

而緊接著,祝諫跟祝華就進來就這屋裏,伴隨著的,是祝諫那一臉暴風雨俱來的怒意。

“小畜生!你……你……你還真敢!”

祝先生這次連“小孽障”都不喊了,也不喊“混賬東西”了,直接就是“小畜生”,喊的同時還將手上的好幾包用小方紙片兒包著的東西給狠狠砸到祝繁臉上。

祝繁沒有動,隻看了他一眼後就對胡天順說:“檢查。”

意思很明顯,這是要胡天順看裏麵的東西是不是跟祝華給的那張紙上麵的東西一樣。

胡天順一聽,也不含糊,盡管心裏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在祝繁把話說完後彎腰撿起了其中一包打開來檢查。

祝諫氣得幾乎七竅生煙了,但心裏許是還抱著一絲絲的期望,想著既然是小孽障自己要求檢查的,那就說明應該還有救,應該還有救的。

所以他在吼完那一句話後即使氣地在屋子裏團團轉,也沒再對祝繁發一句脾氣。

祝華進來後走到曹春花麵前,臉上看似悲戚,實則在走近後祝諫與身後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跟曹春花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意思隻有她母女倆自己才明白。

胡天順打開那紙包後便感覺一道冷冷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他知道那道視線是誰的,也曉得視線的主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但他想到底是個孩子,能成什麽大氣。

所以即便是打開藥包裏裏麵的東西往他怔了怔,但他卻還是選擇無視了那道冷冷的視線,轉而對祝諫說:“沒錯了,就是這個藥,豬膽及山慈菇,有滅元陽之效,內含紅花,老弟多少也知醫理,應該曉得這三味藥在一起會有什麽效果,我這裏沒有前兩味藥。”

說到最後胡天順還刻意在後麵加了那麽一句話,言下之意也就是這藥不是在他那兒買的,加之豬膽跟山慈菇又是兩個貴的,不難想象是從什麽地方買回來的。

祝諫的臉當時就白了,一會兒又氣了,連嘴唇都在打顫,幾乎僵硬地抬眼看著祝繁,眼裏除了憤怒,還夾雜著祝繁所不懂的痛心與複雜。

曹春花那頭已經嚎起來了,“天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原來……原來我身邊一直住著這麽一個白眼狼啊!我真真是當她是個好的,沒想到……沒想到到頭來她竟是要這般的害我!老天啊,你快睜開眼看看啊!看看我受的都是些什麽苦啊!”

她哭得傷心,邊哭還邊捶床,聲淚俱下悲痛欲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裏真死了誰呢。

“你……你……”祝諫指著祝繁,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祝芙則是嚇得六神無主,對那胡天順說:“胡叔叔,您……您再看看吧,定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繁繁不會是那種人的,您……”

“夠了!”祝諫一聲嗬斥打斷她的話,此時已經找回了一些他的聲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替她辯解!你瞧瞧她自個兒那什麽樣子,自己都未辯解半分,你還辯什麽?!”

話雖是對祝芙說的,但看的卻是祝繁。

祝諫想啊,小孽障平時隻要是受了一絲絲的冤枉,早就又是吵又是鬧了,何以還會像現在這樣沉著不說話,這……這便是她默認了啊!

父女倆視線相對,一個是悲憤交加,一個是平淡如水。

“你信她們,還是信我?”沒人知道,祝繁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捏成了拳。

祝諫被她這話給說得勾起了冷笑,雖還未說什麽,但祝繁的心卻徹底涼了。

“先生先生!”就在祝諫要再開口的時候,荷香進來了,跑得氣喘籲籲的。

祝諫這會兒都生氣呢,聽她咋咋呼呼的,難免臉色更不好了,更要發作,就見跟著荷香進來的竟是那祝宅裏的白頭老大夫以及由旺生扶著的祝家三少和祝家老爺子祝舒!

祝諫一愣,“這是……”

荷香有些喘,長話短說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本是想叫曹嬸子過來的,不想路上卻是碰上了祝老爺跟三少爺剛送客回來,所以就……”

“晉之啊,”祝舒老爺子跟祝三少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許是要避嫌。

晉之是祝諫的字,但平日裏幾乎是沒有人叫他這個名兒的,也隻有在外從商多年,也興了文人那套附庸風雅的祝舒老爺子才這麽叫他。

到底是有長輩在,祝諫還是將怒意給壓了下去,笑得僵硬無比:“讓祝叔看笑話了。”

祝舒溫和一笑,給了那白發老頭一個示意,那老頭子便進去了,祝舒說:“我聽你這兒出了事,所以就趕著來瞧瞧,蒲先生乃世外高人,讓他給侄媳看看想是沒問題吧?”

祝諫這會兒沒在意他為什麽都明明讓人進去了才問他,知道這老頭是連祝三少長年的病痛都能醫治的人,他也放心,於是便衝祝舒無奈地笑了笑,說:“有勞祝叔費心了。”

說罷,便跟著那白發老頭,“蒲先生請。”

經過祝繁時,祝諫及其心痛地看了她一眼,卻發現那小孽障的眼睛根本沒看他這兒,心中頓時又是一氣,抿緊了唇鐵青著臉往床邊走去。

祝諫不知道,在祝家父子倆及那蒲老頭進來時,曹春花祝華及那胡天順三人都變了臉。

祝繁卻像是不為所動一樣,自打那人出現在視野後視線便隨著去了。

他還是那副如玉而遺世獨立的模樣,清冷地站在祝老爺子的身後,如天上那一輪同樣清冷的皓月一樣,隻需在那站著,便是一道美好的風景。

祝舒老爺子多精明的人啊,在外從商四十年,全靠察言觀色來辦事的,便隻是一眼,他也知道那丫頭看的是他身後的幺子,且從那眼中瞧去,並不陌生。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這幺子跟這小姑娘早就熟悉得不得了了似的,看得老爺子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扭頭朝自家幺子看去,後者卻還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老爺子心裏當下有了計較,卻不動聲色,而是在荷香的招待下在外屋跟祝三少一起喝上了茶。

曹春花眼見著那白發老頭走近,急得都快跳起來了,但無奈她這會兒不能跳起來,於是心思一轉,隻好將剛才那套不讓祝諫給她號脈的把戲再次重演。

“哎喲哎喲!我的肚子……我的肚子要疼死了!”

隻見她邊喊疼邊打滾,愣是沒有讓蒲老頭下手的機會,蒲老頭就不好弄了,朝祝諫看了去。

而就在這時,在那站著一直沒有動的祝繁動了,她的動作很快,祝諫也沒想到她會過來,所以來不及阻攔。

隻見她一上來便將擋在床頭的祝華給一把推開了,也不管祝華去拉她,上去就抓住了還在打滾的曹春花的後頸,逼得她一下子轉不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記手刀。

“放……”曹春花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人就沒什麽知覺地暈過去了。

祝諫勃然大怒,“畜生!你在做什麽?!”

吼著,他將祝繁給拽了過來,抬手就朝她臉上甩去一巴掌,但顯然祝繁不會讓他如願,隻輕輕一彎腰,再將身後的祝華一把拽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祝諫的這一巴掌就落到了祝華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得估計連外頭都聽得到。

這一巴掌才下去,祝華的嘴角就開始滲血了,可見祝諫的這一巴掌力道有多大。

祝華被打懵了,捂著片刻就腫起來的臉看著祝諫,“爹……”

“蒲先生,勞煩您了。”祝繁卻已在這個時候走到了蒲老頭的另一側,就在祝諫的身後。

祝諫在打了祝華的那一刻時怔了一會兒,聽到祝繁的聲音後反應過來,卻礙於蒲老頭就在邊上無法發作,隻能悲憤地瞪著他眼中的小畜生。

祝華急了,眼瞧著白發老頭已經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她心頭一慌,也不管自己紅腫的臉,當即就側身擋在床前。

“爹!您不能讓這老頭給娘看,這是荷香出去碰見的人,一聽是祝繁早就安排好的,他們會害了娘的!”

祝華的反應讓在場的人一震,隨即祝諫還未開口,蒲老頭卻是自己先站起來了,“嗬,好一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竟是將我等想想得如此不堪,虧得祝老爺一片好心!”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祝諫見狀忙將人攔下,“蒲先生勿惱,小女年幼不知禮數,先生見諒。”

“是啊是啊,蒲先生,”外屋的祝舒在那頭應和道,“小丫頭心思多而已,別管那麽多,晉之啊,還是先替侄媳瞧病得要緊。”

祝舒的話方才說完,祝芙就去把祝華給拉過來了,祝華不依,“你放開我!不能讓他給娘看!他……”

“你給我住口!”祝諫臉上一凝,衝祝華吼了一聲,大有她再鬧下去就給她顏色瞧的樣子。

“爹……”祝華不敢了,就算心裏再急也不敢了。

於是,隻得眼睜睜瞧著那白頭發老頭朝她這邊生氣地哼了一聲後給她娘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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