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挽著手站成統一戰線,手裏的鞋子還比比劃劃地,顯然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斷然沒想到兩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居然這麽厲害,刹那間,不光殷俊凱眯起了眸子,他身邊的朋友。甚至所有人都有些呲牙咧嘴的詫異:
畢竟兩人一身風塵味的裝扮,這氣勢,的確是出乎意料。
“良家婦女?你們這個樣子…也叫良家婦女?”
指指點點地,男人也嗷嗷叫了起來。其實,男人原本是占優勢的,隻是兩人都沒想到,米儷以前是練過跆拳道的。雖然放下幾年了,可力道自然不能同一般女人比,而且有些打人的技巧那絕對是一掐一個準,而兩人又體型偏胖偏矮,所以一被按下,自然就免不了吃虧。
加上一個男人穿得西裝褲太瘦,被兩人踢踹了片刻,此時,褲縫都崩開了,露出了半花色的大褲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有人規定良家婦女不能穿旗袍不能化濃妝的嗎?我看你們兩個真TMD揍輕了,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聾了?!想欺負我們,有錢了不起啊!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抬手,米儷也是一副強悍威脅的架勢。她跟玉清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從認識起。就一直充當著玉清保護傘的角色,雖然平時她都笑嗬嗬地,對玉清說話也是柔聲細語,更是經常被她戳著欺負,可真遇到這種動手的事兒,她也是毫不含糊。也許因為米儷的家境不是太好的緣故,從小。她就很自強,更討厭有錢人仗勢欺人,跆拳道也是為了保護家人去苦練的!兩人認識也是一次玉清被幾個小混混糾纏,恰巧被她所救開始。
兩人也算緣分,學校雖然不是同一所,卻在一條大學路上,格外的投契。玉清從小受保護長大,開始是有些膽小怕事的,跟她成了朋友後,潛移默化間,真的也改變了不少,特別是千悅出事後,她的體內就像是自然膨脹起了一股保護欲,時刻想要保護深愛的姐姐。
“真是不知好歹!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們是病貓啊!兩個臭女人!”
“你說什麽?兩個地瓜色胚!”
“打你!”
…
罵罵咧咧地,四人互不相讓,兩個男人是覺得拉不下臉,而兩個女人見有外人在,更不怕了。記嗎木弟。
經理是左看右看,一時間,連話都插不進去,好不容易將兩組人分開,經理還沒開口,卻見一邊的男人抬手就朝玉清甩了過來:
“媽的,表子!”
一時間反應不跌,玉清竟愣在了當場,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尖叫了一聲:“啊——”
另一邊,米儷也驚得張嘴,忘了反應。
預期的疼痛沒有降臨,睜開眼睛,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經擋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殷俊凱一個用力就將男人推了出去。
接連幾個踉蹌,男人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哎呦——”
霎時,所有人又都愣了下,經理轉身,嘴巴瞬間也有些僵硬,慢半拍過來的幾個朋友,也有些大眼瞪小眼:
他向來不是隻看熱鬧不管閑事的嗎?
“喂!你是誰啊?哪來的小白臉,幹嘛,想學人英雄救美?我跟你說,識相地,你趕緊滾,這兩個臭娘們,給臉不要臉,哥今天跟她沒完!敢打我——”
男人喋喋的話音還沒落,殷俊凱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我才勸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一把摟過華玉清,殷俊凱俯身在她臉頰親了下:“她是我女朋友!你敢動我的人,試試?”
他這一個動作,玉清一下子沒回過神來,米儷也直接驚傻了,當然,身側一眾的好友,嘴巴也全像是吞了鴨蛋,一邊的經理眼珠子也差點沒掉下來,風向頓時就轉了:
“幾位,有話好好說,都消消氣,消消氣…”
看似公允地調解,經理卻明顯是偏向地將男人給推出了一段距離,才壓低嗓音道:“二位,強龍不壓地頭蛇…別為了一個女人找不自在,那位可是雷霆集團的殷二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晚我請,我請,二位就算了…”
“什麽雷霆集團的二少爺?你怕他,我們可不怕他!我跟你說,我們黑道也是有人的!老八,認識吧!那是我兄弟,來你們麗人玩,是給你們麵子,惹火了我們,拆了你的招牌!”
嘚嘚瑟瑟地,想起什麽的,男人又抖了起來。
聞聲,殷俊凱都不願意看了,什麽老八老九的,真該讓雲鷹來弄死這兩個雜碎。
他還沒開口,一邊的兄弟已經看不過去了,當即道:“喂!老田,你的麗人還想不想開了?這種貨色,還不趕緊丟出去,留著生小王八呢!”
林少一開口,經理頭頂也冒了汗,總不能為了兩個客人,把幾大家族的少爺全得罪了,一擺手,一個眼神示意,幾名打手就湊了上來,架起兩人就往外拖去。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玩!”
緩和著疏散了人群,經理抬腳又給了周遭看熱鬧的端酒生兩腳:“看什麽熱鬧?還不都去工作?想不想幹了?”
驀然回神,米儷偷偷戳了戳玉清的胳膊:“哎,你怎麽又出來個男朋友?”
她不是有男朋友的嗎?
不過,這個也太帥了吧!絲毫不遜於那個學識淵博、高才的教授啊!還是不是好姐妹,這麽一群上等的貨色,都不介紹她認識!
另一邊,拍著腦門,林少更是鬱悶:一輛法拉利就這麽沒了!
上前,勾壓著殷俊凱一側的肩膀,瞥著青秀出眾、狼狽潑辣的玉清,忍不住挑了下眉頭:
“俊凱!太不夠意思了吧!交了女朋友,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兩口子合著夥的坑我呢!早知道,誰跟你賭啊!哎呦,我的小心髒啊!我的法拉利啊!沒想到啊…你口味,還挺重的!”
還以為他喜歡聽話乖巧的女人,沒想到喜歡這種看著乖巧,卻這麽凶悍的母老虎,都把男人打趴下了,這也太可怕了!
白了他一眼,殷俊凱直接推下了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回頭,他剛想問問華玉清有沒有事,誰知剛一張嘴,都沒出聲,‘啪’得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甩了上來。
晴天霹靂,霎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連殷俊凱,半天都沒回神。
忿忿地抹著臉頰,華玉清氣得臉都綠了:
“誰讓你多事?占我便宜!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我要告訴姐姐姐夫,你欺負我!欺負我!哼!”
混蛋,居然拿她打賭?
拉著米儷,華玉清剜了他一眼,猛地推了他一把,兩人蹭蹭地從幾個男人中間橫著穿了過去。
“我靠…這女人,真辣啊!”
脖子一縮,林少禁不住一陣唏噓。臉上一陣火辣辣地,殷俊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合著自己一片好心被當驢肝肺了?
情不自禁地撫了下自己的臉頰,第一次,他望向那大步離去背影的眼神開始用了心。
“喂,俊凱,什麽情況?感情人家對你這兒身家千億的少爺沒什麽興趣啊?”
“這個女人,是有點意思!看來我們眼高於頂、萬人迷的殷二少…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不過這小丫頭,看著清湯掛麵的,其實,那身段,也挺撩人的!穿旗袍,當真別有風味…”
“不過,這脾氣,真沒看出來!話說,哪個男人消受得起?”
“消受不起?我看是無福消受吧!你不覺得她的身上帶著股特別的、高傲的氣質?如此嬌弱卻敢如此驕橫,惹不惹事,不知道,卻明顯不是很怕事!這種情況,連我們殷少的麵子都不給,顯然並不貪財…這麽漂亮,肯定也不乏追求者,條件肯定也不會太差!我敢打賭,這個女人,不好追!特別是我們這種條件優越顯赫的,說不定還被排斥在人家交際圈之外呢!”
瞥了眼好友,黑炎之同情地拍了拍殷俊凱的肩頭:“一個香吻換一個耳光,也不算太虧!”
斜了他一眼,殷俊凱眯了眯眸子:“黑大律師的眼光,果然獨具慧睛!我嫂子的親妹妹,上輩子…跟我有仇!”
“呀!原來她就是華家的小金花——華玉清啊!難怪!不過話說回來,俊凱,你哥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羨慕死一票兄弟了!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不說,還生了對龍鳳胎,現在也不跟兄弟們出來鬼混了,每次打電話,都是在家陪老婆孩子還一臉幸福得找抽的口吻!早知道華千悅是那麽漂亮的大美人、大福星,我們就不該被外界傳言迷惑,就該早點下手啊!”
林仲捂著胸口,一副後悔死的誇張表情,逗得幾個男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抬手,殷俊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勸你這種話以後少說!被我哥聽到,看他扒不扒你一層皮!我嫂子可是他的死穴,誰動誰死翹翹!”
其實,這件事上,他也是有些羨慕老哥的好運的!開始,還怕自己陰差陽錯給老哥相了個麻煩回來,沒想到,最後也是錯有錯著,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哈哈,開個玩笑!朋友妻、不可戲!以霆的人,誰敢動啊!看這個華玉清的架勢,就知道華千悅估計也不是那麽容易吞得下的!不過,華家這對姐妹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想必,華家三朵金花也不是徒有其名,估計也不是一般人吞得下的!哎,俊凱,要不要試試?”
“什麽?”
“華玉清啊!三個月,你要是追到她,我就把剛開的那個酒吧送給你了!要是你輸了…法拉利還我,再把你新買的悍馬送給我!怎麽樣?”
林仲的話音一落,黑炎之先笑著打趣了聲:
“你這是舍不得你的法拉利啊!你這不是讓俊凱穩輸嗎?他跟華玉清那可是沾親帶故的?追到怕是就必須要成婚的,她,可不是隨便玩玩就能扔的!且不說華家的實力,華厲煊就不好惹,就他家那嫂子,你沒聽說他哥的死穴嗎?我聽說華家姐妹感情都很好,要是他把人家妹妹給玩了,這不找死?所以,最後最好的結局,百分之八十就是——追不到!”
“這樣才有挑戰性!隨便拉個女人,誰跟他賭?估計用不了上百萬,都給拉上了床了,我的酒吧還不如直接送你了!”
一直進了包房,幾個人還一直繼續著這個話題。
“俊凱?什麽意思嗎?玩不玩,給句話啊!”
開了酒,幾個人喝著,林仲還滿臉興奮,其實,他很想看看他會不會被小辣椒修理。
“賭!”
臉頰還火辣辣地呢,為了這記耳光,他也得給她個教訓!
“兄弟們都是見證!俊凱都賭了,你們要不要跟著玩啊!說不定就是穩賺不賠啊!這種機會可不多見!要是真成了好事,輸了也高興,權當給你做賀禮了!”
一聽在理,幾個兄弟也都跟著押了:
“意思意思,一百萬!”
“真是個開心的日子!大家喝酒,我去叫蕊拉進來,她的泰國舞可是一流——”
不一會兒,林仲就領著一個身子妖嬈嫵媚、絕色出眾的女人走了進來:“各位少爺好!”
一句話,殷俊凱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調調,一聽就是他去泰國玩的時候看的聽到的那些人妖的聲音啊!
再一定睛,他就覺得麵前的女人妖嬈是妖嬈,但肩膀太寬,整個身形看起來更像是男人的五大三粗的感覺,再見幾個朋友都被女人絕色的臉孔驚豔不已,他忍不住推了推身邊的好友,俯身低語了幾聲:
“十有**,人妖或是變性人!”
雖然不歧視,可他的確是接受無能,他寧可喜歡一個相貌一般的正常女人,也不能接受一個貌若天仙的這樣的人!
就說林二少的眼光有問題!被娛樂圈的美女養刁了,竟是喜歡些稀奇古怪的!
…
而另一邊,玉清跟米儷一路走出,卻是噴嚏打個不斷:“阿嚏!”
“玉清,怎麽了,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緊?”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米儷還把她的外套給她披了上去:“還是穿著吧!”
“沒事!肯定是哪個混蛋背後說我壞話呢!”揉揉鼻子,華玉清還垮著一張臉:“阿嚏!真是倒黴透了!”
每次遇到這個煞星,都沒好事!她是上輩子欠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