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八十章 思考,那怪物到底是什麽?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478

曹春花一聽,不妙,趕緊上前勸說道:“相公,你別動那麽大的氣,繁繁這也不是為了村裏的人麽,她……”

“閉嘴!”奈何祝諫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聽她說話,扭頭就衝她吼了這麽一句。

吼完後許是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臉上表情很不自在,加上周老太也在場,他再發脾氣著實不好,於是便壓下心頭的怒火對祝繁說道:“今天起你哪也不許去,在家好好養傷。”

說完,他未等祝繁說話,轉身就走了出去,在門口看到雲妹兒跟覃大牛兩人也視若無睹。

祝諫走了,曹春花自然不會再留在祝繁屋子裏,隻是看了一眼床上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麽的人,曹春花心裏別提有多不是滋味了,抿了抿唇,也跟著出去了。

等到屋裏隻剩下老太太跟祝繁時,雲妹兒才進來,覃大牛則在外候著。

見雲妹兒來了,老太太要起來招呼被雲妹兒給製止了,祝繁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問:“沒事吧?”

雲妹兒自個兒搬了一個凳子過來坐著,搖了搖頭,“沒事,結實著呢。”

知道祝繁也在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雲妹兒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專門輕拍了拍肚子。

祝繁聞言放心地點了點頭,屁股後麵的傷不疼,但卻讓她現在的姿勢很難受,老太太在一邊勸她暫時忍一段時間,好了就好了。

雲妹兒跟著附和,後想起方才的情形,想了想對祝繁說:“你爹他……也是為了你好,你別太把他生氣時說的話放在心上了。”

祝繁跟祝諫的關係村裏其他人很多不知道,但她卻比任何人都清楚,說實話,祝諫剛才的一番話就是她聽著也有所觸動,還別說從小就想得到注意的祝繁。

祝繁心裏不舒服,笑了笑說:“隨便他,我已經習慣了。”

如果換成從前,她可能真的會為她爹今兒的話感到高興吧,畢竟她從很小開始就希望他能多注意注意她不是麽?

可現在,她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她上輩子臨死前祝諫說的那句話。

他說:“繁兒,你就別再爭了,你該知道,這就是你的命。”

那個時候,他勸她說她要被祭天是命,讓她不要再爭了。

嗬,怎麽可能,換做誰能心甘情願地笑著去死?換做誰甘願認命?

身為她的父親,事情發生時他未為她爭取,事情發生後他也未想過救她,聽他方才的話,其實該是關心她的才對。

可為什麽,她一點也不懂他的關係,一點也不懂在他心裏的父女情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或許是她高估了這世間的親情,也或許是她高估了她那父親對她的父女情,總之不管哪一個,當初都是她高估了的。

雲妹兒見她受傷,也不好惹得她不高興,歎了口氣後也就沒有再說這件事了,但關於這臭丫頭那般不要命的舉動,她現在一想起來就是火。

也不管周老太還在這裏,雲妹兒給老太太打了一聲招呼說她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丫頭後就真的開始了她的說道。

“祝繁,你本事要上天是不是?你覺得自己特厲害特能打功夫特好是不是?還記得剛才那怪物麽?還記得它是怎麽把人給弄死的麽?你膽子倒是大啊,居然拿了一把小刀就給衝上去了,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你是不是想死?啊?”

雲妹兒跟祝繁的關係是真好,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有搗亂的事從來都不會缺她倆誰,不管做什麽了,她倆都是互相站在互相的那一方的,誰支持誰都行。

可現在這情況,雲妹兒在祝諫與周老太訓完祝繁之後也加入了訓人的行列,且還是頭一次這麽認真地不站在她這邊說話。

祝繁不是不知好歹的,曉得誰是真心對她好,所以在麵對雲妹兒的訓斥時她難得沒有像往常那樣嗆回去,隻垂了眸子道:“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當時不覺得怕,但現在後想起來,祝繁覺得她自個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那可是怪物誒,一個差不多有後山整座山一半大的怪物誒,她竟然把這麽大的怪物都給趕走了,她也奇怪啊,她什麽時候這麽大本事了,居然真的把那怪物給趕走了。

雲妹兒沒有因為她的沉默和知錯就停下她訓人的步伐,跟老太太一起愣是足足在祝繁耳邊說道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直到祝繁因疲憊堅持不住了才不得不打住。

雖說祝繁身體上感覺不到疼痛,但精神上的疲憊感還是有的。

之前一直繃著神經,放鬆下來後在朝升院睡的那點瞌睡根本不夠她睡的,許是在她感覺不到的時候傷口又作祟了,所以幾乎是雲妹兒說著說著她就無意識地睡著了。

之後也不知是村長他們覺得愧疚還是感謝,一行人在半個時辰後就來探病了。

隻可惜祝繁睡著,他們也不便打擾,於是跟祝諫道了謝又說了幾句話,在祝繁門口看了她一眼後大夥兒就走了。

睡著後基本雷打不醒的祝繁自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隻後來醒了後聽荷香說起這事兒,但她卻不甚在意,左右她也沒想著要救除了她想救的人之外的人,也就根本沒想著要接受他們的虛情假意。

唯有一點想不通的是,祝繁實在納悶,心想她在那山上來來回回這麽長時間,前世更是在那上麵一待就是兩年,為何先前就沒碰到過這樣的事呢?

那種怪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畜生啊,村裏人沒長腦子,不代表她沒有。

那種怪物,一爪子下去人就沒了,怎麽可能還會把那些人的心髒取下,然後再擺放得規規矩矩的啊,完全不可能的好麽?

而且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覺得那怪物好似最後聽懂了她的話,在近距離下,她能從那怪物身上嗅到一種仿佛從哪兒聞到過的氣息。

到底是在哪兒聞到過呢,為什麽隻是紮傷了它的一隻眼睛就停止對她的攻擊逃了呢?

祝繁冥思苦想,卻是想得頭疼了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眼見著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荷香也把晚飯端了進來,她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吃完飯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而這頭,狐之亦就沒有她這麽能放得下了,跟祝家二老一起用完晚飯後他便以疲倦為借口早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進屋關上門旺生在外守著,裏麵卻是另外一副情況。

黑媚慘白著一張臉,豆大的汗珠從她額前滑落,然此時此刻她卻沒有任何心情去管那滑到下巴的汗珠,隱忍著呼吸急促地跪在那看似文弱的男子麵前。

“那孽畜的來曆你都查不到,你倒是說說,你想如何贖罪?”

狐之亦就坐在書案後,頂著祝弧的那張臉,清冷的鳳眸淡然得沒有絲毫情緒,他的模樣看上去分明就沒有動氣,卻讓黑媚的心浸在了冰雪之中。

如今說什麽甘願受罰已經不管用了,這個人就是這般的殘忍,你犯錯了他生氣了,懲罰自然是不會少的,但若你提出贖罪,而他又恰巧在盛怒之中,便是你態度再忠誠他也不會就這麽遂了你的願幹幹脆脆地讓你去領罰,他就如此地磨著你,讓人打從心底裏冒寒氣。

黑媚知道自己這回事凶多吉少了,索性他問什麽她就答什麽,將自己的失職全部承認,也將那說過不知幾回的“甘願受罰”這樣的話再次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狐之亦卻是覺得不夠,不過手指輕抬,黑媚的手腕處就多了一道血痕,血倒是沒從中留出來,但隻有靈族能感受到的靈氣卻不斷地從那道血痕中滲出來。

他挑斷了她的靈脈,加上先前已經斷裂的,已經不知斷了多少根了,但黑媚清楚,如果再如此幾次,她這百年的修為也別想要了,甚至她從此連狐宮都回不去了。

黑淩在一邊沉默了一個晚上,見主子雖未表現出來但實則已經氣極,為了以後,他不得不求情道:“主上,黑媚失職固然要罰,然眼下祝姑娘那邊卻還需得她守著,請主上手下留情。”

他們來此處辦的事黑媚雖不知情,但卻是已經熟悉了他們現在的情形,此時換人未免過於麻煩,且要想查清那怪物的下落,到底還需要熟悉見過它的人繼續追查才行。

狐之亦自然想到了這一點,更或者說,黑媚是被黑淩口中的這“祝姑娘”三個字所救。

在挑斷了黑媚的第一百零八根靈脈後,男人沒有再繼續,看著黑媚那險些倒下的身子說:“繼續查,何時查清何時接脈,查不清,靈脈也就沒必要留著了。”

於靈獸族而言,靈脈比他們的性命還重要,靈脈斷裂靈力消散,靈脈徹底斷裂之時便是他們靈力盡失靈魂散去的時候,此間過程,比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還要難熬。

黑媚不敢多言,忍痛道了聲“是”後退出屋子。

黑媚走後,黑淩便看著那神情晦暗不明的人,問道:“主上,祝姑娘的事,接下來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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