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站在君子山上,看著一旁的白伯敲敲這敲敲那尋找晶幣的樣子,不由得在心中鄙視。晶幣的味道不時地從他的鼻子下飄過,想忽略都不行,原本告訴他們晶幣在什麽地方是舉手之勞,但是天祿就是不想告訴白菲菲,誰讓她早晨如此輕薄自己,天祿封閉了嗅覺,專注的看著白菲菲和白伯忙碌。
“找到了,這裏麵肯定有晶幣!”白伯反複敲打著山上的岩石,朝白菲菲招招手,高興的說道。
白菲菲走上前來,把白伯拉到了一旁,握緊拳頭,一拳打到了麵前巨大的岩石上,巨大的岩石瞬間成為了碎末紛飛在半空之中,白伯驚訝的合不攏嘴,一時間呆在原地,連同一旁的天祿也驚呆了。
巨大的岩石消失之後,金燦燦的金幣立刻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這些都是晶幣嗎?”白菲菲看著麵前金色的餅狀石頭,心中暗忖,原來大荒之中的流通貨幣竟然如此原始,挖出來就能用。
“呃,是,都是!”白伯終於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頭,他還第一次看到這麽大規模的晶幣,一時間有些激動。
“這些晶幣有什麽忌諱嗎?直接撿起來放到簍中!”白菲菲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這麽多金燦燦的晶幣,晃的她眼睛發酸。
“姑娘,你歇著,我來,我來!”白伯拿過背簍,迅速的將晶幣收起,迅敏的不像是老人。
看到這邊的動靜之後,山上采晶之人慢慢聚攏過來,看著白伯快速的撿拾金幣,有人露出了傾羨的目光,有人則露出了貪婪之色。白菲菲目光掃過眾人的臉龐,心中冷哼一聲,要想巧取豪奪也要看看她的拳頭讓不讓!
“吆,白伯,今天大豐收啊!這得有上萬枚晶幣了吧?”門口嘲笑白菲菲的大胡子與周圍幾個人對視一眼,上前一步走到白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懷好意的說道。
白伯的動作很快,他收起最後一枚的晶幣,直起身子,沒有搭理大胡子,而是朝白菲菲招了招手,“姑娘,過來幫個忙,晶幣太多了,我一個人搬不動。”
“白伯,我力氣大,我來幫你背!”大胡子見狀就要拽白伯手中的背簍。
白伯身形一動,立刻拉開了同大胡子的距離,再次對白菲菲招手,“姑娘,我們走!”
白菲菲悄悄收回了抬起的腳,看向白伯的眼神充滿了探究,這個白伯果然不簡單,年紀雖然大了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快速走到了白伯的身邊,白菲菲輕輕一提,將一簍晶幣背在了肩上,“我們走吧。”
“想走?沒那麽容易,留下晶幣,饒你們不死!”大胡子帶著幾個人擋在了白菲菲和白伯的麵前,不再是一副好說好商量的模樣,而是徹底撕破了臉皮。
“大胡子,我在君子山上采晶也有些年頭了,你非要如此嗎?”白伯歎了一口氣,看向大胡子,就像是看不聽話的晚輩一般。
“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白家早就破敗了,你現在也就是一個看門的老頭,還敢教訓老子!”大胡子被白伯的眼神看毛了,開始口不擇言。
眾人聽到大胡子的胡言亂語,慢慢露出了驚慌之色,白家是白伯的死穴,誰戳誰死,當年的慘烈記憶此刻襲上眾人心頭,一些老人慢慢退了出去,隻留下一些被晶幣衝昏了腦袋的年輕人。
大胡子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驚濤駭浪,看到白伯一動不動了,他以為是自己話起了作用,正要沾沾自喜的再次開口,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不可置信的看著噴射而出的鮮血,哐當一聲砸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白伯收起手中的軟劍,安放到腰間,“白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宵小侮辱!”
白菲菲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死亡,強忍著胃中的不適她寸步未動,如果白伯口中的白家就是父親所說的白家,那麽以後這樣的事情她會親自來做!
天祿遠遠看著這一幕鬧劇,心中玩味,白家?難道是那個千年之前掌管青銅鼎與現在四大山門平起平坐的白家?不是傳說都滅門了嗎?
看到白菲菲始終不離不棄,白伯心中寬慰,如今大荒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白家,等自己歸去之後白家估計也就煙消雲散了,這個姑娘看起來一臉正氣,如果可能……
“白伯,我們走!”白菲菲打斷了陷入沉思的白伯,背起背簍率先向前走去。大胡子的下場驚呆了眾人,也成功阻擋了他們貪婪的目光,白菲菲和白伯這次走的很順利。
君子山進山沒有管製,而出山則有層層盤查,如若發現有人私自帶走晶幣,那麽將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
白菲菲和白伯把一萬零五百枚晶幣上交之時,成功收到守衛的關注,拿到五百二十五枚晶幣,白菲菲頓時覺得層級這個東西太可怕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剝削啊!
白菲菲將手中的晶幣平分,拿出其中的一份遞給白伯,“白伯,這是你的。”
“哎!”白伯收起晶幣,“姑娘,今日采晶多虧了你啊,我第一次一天拿到這麽多的晶幣。”
“白伯客氣了,沒有你我空有一身力氣也沒處使啊!”白菲菲抿嘴一笑,這幾日的住店錢有著落了。
“姑娘看著麵生,可是初次來到君子國?”白伯對白菲菲的印象很好,於是多問了一句。
白菲菲看著與剛才陰狠的模樣大相徑庭的白伯,心中思量著是不是問一問白家的狀況?
“姑娘可是有什麽困難?”白伯一眼看出白菲菲的糾結。
“白伯,我想問一下,你所在的白家是不是掌管著青銅鼎?”白菲菲思量了半響,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是何人?為什麽打聽白家?”白菲菲的話一出,慈善的白伯立刻消失不見,他嚴肅的看向白菲菲,目光深沉。
原來這個女人想找白家?天祿跟在白菲菲的身後,聽著她同白伯的對話,暗自思忖。
“受人所托,來白家看看。”白菲菲抬起頭,看向了遠方,白家真的像大胡子所說的那樣破敗了嗎?那是父親臨死都不能忘懷的地方啊!
“何人所托?”白伯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菲菲,似乎隻要她敢說一句對白家不敬的話語,他就會拔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