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殺人夜絕對是真理,基本上所有人做壞事都要趁著別人看不見的時候,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做過,仔細想想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道理都懂,陳碩一行人還是抹黑進入酒館二樓,等待白大夫。
忙碌一天的白大夫興衝衝的帶著熬好的藥來找自己的嬌妻,都計劃好先看看嬌妻甜美的睡顏,再給她灌藥聊聊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剛一進門就看見圍坐在桌前的三位陌生人,歎了口氣,心道該來的總會來。
“喲,終於見麵了,白大夫。”吉祥抽出早都備好的胡蘿卜一晃一晃的刺激他。
咽了咽口水,強忍住對喜愛食物的欲望,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今日問診已經結束,不知三位到此有何貴幹?”
“其實呢,也不是什麽大事,就非常好奇,為什麽天天有人到您府上要失蹤人口?”吉祥故作一臉懵懂的樣子。
“我怎麽知道,腿長在他們身上,嘴長在他們臉上,我能控製的了?”白大夫還在試圖爭辯。
“你個兔子精,敬酒不吃吃罰酒,說那些失蹤的女孩是不是被你做藥材了?”陳碩按捺不住美貌女性的嫉妒心理,一隻手伸向女子的頭發胡亂的撥弄著,威脅意味十足。
“喂!別動她啊,咱們先出去再說罷。”
“怎麽著,您又突然知道她們的下落了?”
“人都好好的在我院子地下室,我領你們去吧……”被人抓住把柄的白大夫隻能低眉順眼的回答。
此時的他明白眼前的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不解釋清楚恐怕難以善了,臨行前又看了一眼嬌妻,乖乖的跟隨出了酒館。
何睦青派吉祥留守在酒館看著人質,其他人浩浩蕩蕩的回到醫館,看來這兔子精真沒有白來文殊派一趟,多少學會了掩人耳目的陣法。
這個後院他們曾經多次潛入都一無所獲,跟隨白大夫兜兜轉轉的幾圈才進入地下室。
結果發現兩名少女神清氣爽在地下室做運動,不僅沒有捆綁,臉色看起來還挺紅潤光澤的。
陳碩詫異的問:“你倆被困這裏多久了?受到什麽虐待?”
“沒有人虐待我們啊!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多虧白大夫收留。”其中一名女子神色激動的回答。
“來,來,來,你看我的手,這是幾個數?”陳碩搖晃著手指,想測測這倆姑娘的智商水平。
一把攔開胡鬧的陳碩,何睦青盡量表現善意的笑容:“小姑娘,別怕。我們受你家人囑托,特意來救你們了,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實話。”
也許是被何睦青的笑容打動了,一位姑娘淚流滿麵的哭道:“我倆都是被家裏人要賣出去的,好不容易逃出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這下場麵很尷尬,來解救少女的英雄變身人販子幫凶,到底怎麽回事?陳碩回頭怒視白大夫,口氣生硬的說:“你還在這裏準備了兩個托?”
白大夫連忙搖頭,惶恐的說:“不敢,我內人還在你們手裏。”
“胡說,至少有七對老人跑你這裏要孩子,就剩這倆了?”陳碩麵對眼前的殺人狂魔偽裝出的樣子氣憤不已。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吉祥出現了,喘著氣說:“碩碩,你怎麽跑那麽快?”
何睦青擰著眉問:“你怎麽過來了?”
“剛才陳碩到酒館來找我,說白大夫特別不配合救援,要帶著白夫人過來好好威脅下,要我背著她往這裏來了。”
“那白夫人現在人呢?”何睦青看著吉祥空空如也的背後,頭疼不已。
“剛到院子就交給碩碩了。”說到這裏,吉祥的臉色也有點古怪。
還在雲裏霧裏的陳碩喃喃的說:“不是我啊。”
在場的其他人臉色都陰晴不定,一時間地下室沉寂起來。
隻見白大夫暴怒,騰空跳起撲向吉祥,一時不備的吉祥被狠狠地撲倒,迫於無奈現出原形,連忙從空隙中鑽出來,激動地喊:“神經病啊!”
白大夫怒吼道“我跟你們拚了!”說罷,身體暴漲數倍,幾乎填充了整個房間。
陳碩連忙躲到何睦青身後,悄悄的問:“他真的犯病了?”
何睦青搖搖頭,低聲回複:“如果他不是做戲,那暗處還藏了咱們看不見的人。”
就在陳碩機警的環視四周,生怕再跳出一個妖精捅刀子,卻注意到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倆姑娘。心想這一趟不能白跑,就算這裏姑娘真的是弱智也要救出去再說。
連忙拽了拽何睦青衣服,示意他給自己的英雄壯舉做掩護,然後蜷縮著脊背一步步朝牆角靠近。
白大夫已經進入暴走模式,怒吼著胡亂衝撞,似乎要毀掉眼前一切東西,眼看著毀壞波及的範圍就要達到那個牆角。
隻見何睦青抽出帶著閃閃金光的佩劍,騰空一躍,飛身上前。陳碩剛邁出英雄救美的第一步,戰鬥已經結束。
白大夫被一招打回兔子精原形,滿臉痛苦的捶地哭嚎。那傷心絕望的勁兒感染了陳碩,伸手製住吉祥痛打落水狗的行動。
“為什麽?為什麽要弄的我妻離子散?”
“大哥,我們本意隻是把這些失蹤的小姑娘們送回家,大家都不願意出這個意外。不如,你說說自己還有什麽仇家,看我們能幫上一把不?”
“你真的願意幫我?”兔子精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何睦青。
“誒,看他幹嘛,看我!”陳碩氣憤不已的叫,這都落難了還對恩人挑挑揀揀,真是白吃棗嫌核大。
如有所思的何睦青盯著匍匐在地上的兔子精看來半天,又朝陳碩的方向指了指說:“他說了算。”
兔子精飛快的就理解在場人物地位,衝著陳碩可憐兮兮的示好:“從您的麵相來看就是好人,一定要可憐可憐我啊!”
得意的陳碩鼻子都快翹起來,故作鎮定的說:“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們才會考慮施以援手。”
聽到他發話,兔子精連忙擦幹眼淚,拍拍身上的灰,諂媚的笑著:“來者都是客,咱們到前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