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起身去叫人上菜,回來又給他們倒酒,唯獨沒有莫炎的。
“哎,白雪,你忘了給我倒酒了。”她舉了舉麵前的空杯。
“還想喝酒?”
白離猶豫了一下,把自己杯中的酒倒了一點給她:“就這麽多。”
“這不多啊!”不過,眼看著菜上來了,她趕緊夾菜。
李美憐一雙眼睛在他們身上徘徊,這麽一個小男孩,舉止粗魯,卻得到白離的關懷。
聽說,昨晚他們就是為了救她才忙到深夜?真是太奇怪了啊!
“玉姨,這個好吃,你多吃點。”莫炎吃得歡快,還不忘招呼客人。
“小炎,我們都是自家人,不客氣的。”李美憐故意提示他們是自家人。
“對對對,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啊!”她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白離。
白離正好看過來,順便夾了一個糯米丸子給她:“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慕少華一臉看好戲的對李美憐說道:“嫂夫人,你初來乍到,還不熟悉吧?”
嫂夫人?
莫炎愣了一下。
半天才反映過來。
白離跟他是好兄弟,那嫂夫人不就是白離的……
“少華,你跟離哥哥是出身入死的好兄弟,這杯酒得先敬你。”李美憐倒也不是矯情之人,她站起來舉杯。
啊哦!
莫炎看到他們碰杯,這才證實了她的猜測。
“白大哥,你出去才幾天,這麽快就成親了嗎?”
“……”白離苦澀一笑:“說來話長。”
“小炎,我雖然比你年長,但你不用叫我嫂子,叫我憐姐姐也行。”
李美憐親熱的跟她說道:“離哥哥昨夜為你冒險,看得出,你們兄弟之間很是親熱。”
“噗……”白雪一口酒噴了出來,她咳嗽了兩聲,尷尬的起身出去了。
“哈,對,我跟慕大哥,白大哥,比親兄弟還親上幾倍。”
草,改明兒去做個變性手術,咱不做女人了。
無論是白雪,還是麵前這位李美憐,讓她想起小金條剛才損她的話。
可是,老娘冤枉啊!
咱是現代人,她在現代活了二十幾年,再溫婉的女孩,也不如古代女人矜持,會作的好吧!
白離跟慕少華兩人隻是搖頭不語,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她的言行舉止。
但薜明玉卻是大跌眼鏡,就算是大漠人也沒有她這種性子的,實在是太奇怪了。
“離哥哥,這金城是不是很好玩?”李美憐轉客為主:“等吃完飯,你帶我出去逛逛,好嗎?”
“一會我還有事,叫白雪陪你去吧!”白離不鹹不淡的說道:“她熟悉這裏。”
“哦!”李美憐頗為失望的點頭吃菜,嘴裏的菜有點苦。
什麽情況這是?
白離既然跟她成親了,他們看起來怎麽一點也不親熱啊?
莫炎吃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但對白離的情愫也漸漸的壓在心底。
這頓飯吃到後麵都沒有人說話了,直到吃完了,白雪帶著李美憐,薜明玉出去逛街。
剩下來的慕少華喝了二兩酒,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拍拍屁股走人。
桌子邊就剩下白離跟莫炎兩個人,小金條偶爾伸個頭出來,但很快縮了回去。
“白大哥,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婚愉快。”莫炎也吃飽了,她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一口幹了。
她又拿了兩個雞腿,準備給小金條吃的,轉身走的時候卻被白離叫住。
“我……”白離醞釀了半天看著她:“我跟她是自小訂親的……”
“哦,明白,你們挺般配的呀!”莫炎嘻笑的說道:“挺好的,挺好的哈!”
白離看著轉身出去的人,他居然看不懂她,看她表麵,真象她說挺好的,但直覺告訴他,她很勉強。
莫炎是跑回房間的,她關上門,按捺住心中的不爽,她走到桌子邊一屁股坐下來。
手裏的兩個雞腿立馬被小金條給包圍了,她趴在桌上瞪著一身油的小金條,連雞骨頭都吞了。
“炎炎,你放心,等我恢複了人形,肯定比白離強百倍,萬倍。”
“屁。”她轉身走到床邊,把自己狠狠地丟到床上。
小金條遊到盆裏洗掉身上的油汙,這才爬到床上去:“人家都成親了,你就別想他了哈!”
“我沒想他,隻是覺得很突然。”的確,她剛剛對他有好感,他就成親了。
“炎炎,現在有刀了,你不辦正事了麽?”小金條提醒她:“井字木牌不簡單哦!”
“對了。”莫炎趕緊爬起來,桌上有把削水果的刀。
她掏出井字木牌,再拿刀直接在上麵又切,又削,弄了半天,這井字木牌隻傷了一點皮毛。
她甩了甩發酸的手,舉起那木牌,怎麽就這麽硬,就算是鐵,也會有個缺。
“我靠,這是鐵樺木?”小金條驚訝的盯著桌子上的東西。
“鐵樺木是什麽?”莫炎也瞪著那塊木牌。
“這是一種珍貴的樹木,高約20米,樹幹直徑約70厘米,壽命約300-350年。樹皮呈暗紅色或接近黑色。”
“算了算了,這井字牌又不會說話,哪知道怎麽回事啊?”莫炎說完後轉身又去床上躺著。
小金條卻是纏繞在木牌牌上,如果他現在擁有全部的法力,這裏麵有什麽東西,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唉,想要恢複,隻怕要等一年時間,最快也得半年。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這井字木牌的奧妙。
既然異族人想得到這個木牌,拿去不就行了,為什麽還要抓走莫炎?
她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類,如果她是異類,根本就騙不過他的眼睛。
還有白離手裏的那塊井字木牌,又能代表什麽?是證明白離跟莫炎是親人關係?
還是說這兩塊木牌牌,都是來自大漠?
咦,有這個可能哦!
如果是,那麽異族人為什麽還抓莫炎?
這又說不通了啊?
小金條是左思右想的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