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很晚了,你帶她去歇息吧!”白離還有正事要跟慕少華談。
“好的。”白雪伸手拉著李美憐:“走吧王妃。”
“白雪姐姐,叫我憐兒就好了。”李美憐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生冷對她的白離,心生委屈。
白雪沒想到白離出去幾天居然帶了個王妃回來,而就在剛才他抱著莫炎回來的時候,那雙眸似閃爍的星辰,格外的光亮照人。
她把李美憐送進客房,隻因白離不住這裏,偶爾留宿也是住在這間客房的。
“白雪姐姐,你人美,心也美,難怪離哥哥這麽快趕回來呀!”李美憐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說到底她也隻是個風塵女子。
妹妹,你的方向錯了。
還有你的離哥哥跟我之間,隻是紅顏知已的關係。
我跟你一樣,妹有情,而郎無意啊!
“夜已深了,早點歇著吧!”白雪無心跟她交談,轉身關好門便走了。
白離聽慕少華說莫炎被綁架的過程,還有細節,他驚訝的問道:“少華,你的意思是有兩撥人馬要綁架莫炎?”
“嗯。”慕少華點頭:“你確定她是孤兒?那些人雖然綁走她,但並沒有傷她性命,你知道為何?”
白離從懷裏掏出井字木牌,玉姨告訴他,莫炎很有可能是他的親人。
“什麽意思?”慕少華瞪著他手裏的井字牌:“這不是你娘留給你的嗎?”
“莫炎手裏也有同樣一塊。”
白離長長的歎息一聲:“我這次回去,玉姨告訴我,我娘是大漠人,莫炎有可能也是大漠人……”
“哦,那她就有可能是你的親人?”
白雪聽到這裏走進來:“難怪莫炎的性子比中原女子要灑脫幾分。”
“不對呀!”
慕少華疑或的問道:“就算莫炎是大漠人,那也不至於引來赫哲族的巫師薩力木?還有後麵襲擊我們的那些人?”
“嗯。”白離點了點頭,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但他相信玉姨不會騙他的,她跟娘親情同姐妹,娘親去世後,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他,她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白雪更想不通了,既然是莫炎的親人找來,那也不至於兩撥人,而且還有個巫師親自出馬。
雖然她知道白離手裏有個井字木牌,也知道那是她娘親留給他的念想。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她跟慕少華,現在還多了個薜明玉。
莫炎哪知道這麽多的彎彎繞繞,她一覺睡醒,太陽早曬到屁股了。
小金條也緩過氣來,昨晚如果不是他,她早被埋土下麵沒命了。
“哎呀,我渾身酸痛無力,是不是生病了啊?”
“生什麽病,那是因為你運動過量,你平時活動少了。”小金條最氣的是她居然對白離動情。
“哦!”她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打了幾個哈欠去開門。
“小炎,你醒了,我帶你去洗洗再吃東西吧!”香蓮守在門外許久,終於看到她出來了。
莫炎摸了摸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再看身上的衣服,撕破了不說,還髒兮兮的。
趕緊屁癲屁癲的跟著她後麵去洗澡,在這聚春傑住了這麽長時間,裏裏外外的她都很熟悉。
房間裏麵的熱水早就為她準備好了,就連衣服也掛在屏風上,她泡在熱水裏麵大叫爽。
“爽個屁。”
小金條趴在浴桶邊緣一臉鄙視:“皮膚暗黃,臉上還長了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矮冬瓜一個。”
“哎,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莫炎朝他澆了一把水:“一個勁的損我。”
“我是提醒你,不要對白離動心。”他是看順眼的。
“動心?”
她記得,他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摟著她的雙臂很結實,也也很溫暖,還有那雙眸裏有緊張,有焦急。
他宛如一輪清冷的明月,渾身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矜貴。
還有他的五官線條棱角分明,透著一股淡淡的與生俱來的淩厲。
最關鍵的是他緊張她,而且那雙眸裏有她,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她不動心才怪。
但白雪心裏好像也有他,奇怪的是他們認識這麽久,怎麽沒在一起?
“花癡。”小金條吃味的湊到她麵前:“不準對別的男人動心,聽到沒有,啊!”
“一邊去。”莫炎伸手一揮。
“撲通……”
小金條掉進了水裏,他從水裏遊起來衝她怒道:“你個羅圈腿,小矮子,還敢跟人拋媚眼。”
“哎,你今天吃錯藥了,還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是吧?”她拿了一件換下來的衣服丟到小金條身上,然後撲過把小金條裹在裏麵。
“休戰,停戰,不玩了。”小金條在裏麵使勁的掙紮,叫喊。
“你說不玩了就不玩了,那吃虧的還是我啊!”
“救命啊!”小金條終於伸出半個腦袋,卻被一雙小手給掐住。
“我用我的血養你,再怎麽我也是你的恩人,你哪一天不損我,骨頭不爽是吧?”
“我說過會報答你的啊!”小金條好不容易從她手裏掙脫。
“切,誰稀罕。”莫炎起身穿上衣服,是一件白色的長襖,穿在身上就象空心襖。
這古代防寒的衣服真差勁,等她穿好了,香蓮進來給她套上一件帶帽子的棉披風,感覺暖和多了。
她去客廳的時候,便看到桌前坐著好幾個人,而白離身邊有個陌生的女子,還有一個中年婦女。
“嗨,大家好,我叫莫炎,你們可以叫我小炎,炎炎哦!”
“噗……”
慕小華忍不住一口茶水噴出來:“這就是你的見麵詞,每次都這樣?”
“白大哥,慕大哥,白雪,這什麽情況啊?”她好像沒見過那兩個人啊!
“真是個可愛的小人兒。”薜明玉在她進來的時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
“莫炎,這是玉姨,她叫李美憐。”白離衝她招招手:“過來坐,餓了吧!”
“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走過來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