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你怎麽給別人剖腹取子啊?”小金蛇聽到回來的莫炎講剛才的事,頓時嚇了一跳。
她數著王學士給她的賞銀,剛好十兩銀子,心裏樂開了花。
“切,我會的多了去。”她得意的衝他笑道:“以後,不用你養我了。”
小金蛇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你這是要拋棄我麽?”
“小金條,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我人獸有別,不是一條道上的。”莫炎躺床上盤算著,這十兩銀子該投資做點什麽?
“我遲早有一天會變成人的。”小金蛇爬到她身上,卻被她拿開丟到一邊。
他弓起身體,衝她吐舌頭,一副凶狠的模樣,卻被她忽視了。
這小丫頭,才十四歲就這麽厲害,被李家山村的人罵她是掃把星,還趕了出來,也沒見她哭過。
看到他這條金色的小蛇也就嚇了一跳,但很快接受了他,現在又給別人剖腹取子?
“等你變成人再說。”她翻身把自己裹進被子裏麵呼呼大睡。
突然,她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耳邊還傳來儀器滴噠的聲音。
好像還有人在說話,她想動一下,也動不了,感覺脖子跟身體都是僵硬的。
“莫炎,你怎麽還睡啊?”
是李悅的聲音,她很想回答他,但無論她怎麽掙紮都動彈不了。
“都是我的錯,買了一瓶假酒,害你酒精中毒。”
什嗎?假酒?酒精中毒?
這TMD叫什麽事啊?
我死不瞑目……
莫炎掙紮了幾下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似有千斤重,心口好像有東西壓著她,連呼吸都很困難。
她想叫,但發不出聲音,拚命的想勾勾手指,哪怕一下下也好,但還是動彈不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這感覺仿佛持續了很久,無論她怎麽掙紮,怎麽想動,都動不了。
“砰砰……”
“開門開門……”
“啊……”莫炎輕呤一聲,猛的從床上彈起來。
“炎炎,你怎麽了?”小金蛇看她滿臉驚慌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做,做惡夢了。”她抹了一把汗。
“再不開門,我們撞了啊!”
“來了,哪起火了?”莫炎一邊嘀咕一邊去開門。
門外站著兩個帶刀的官差,一臉的不耐煩,甚至還很凶的表情。
“進去,搜房。”
“喂,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民宅?”官差怒吼:“這是你家的房子?”
還不等莫炎反映過來,一個官差闖了進去,抖了抖床上的被子。
她生怕小金蛇會攻擊他,趕緊跑過去拉著他:“官爺,你這是幹嘛?”
“找到了,這裏有十兩銀子。”官差拿著銀袋:“這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了。”
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啊?
“帶走。”
莫炎伸手去抓銀袋,卻不料被官差推了出去。
門外的官差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還真敢搶劫殺人,抓走。”
“哎,什麽搶劫殺人啊?”她被他們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撲了個狗吃屎。
“客棧裏麵死了人,正好少了十兩銀子。”官差罵道:“你這個狗東西,殺了人還敢留下來?”
“喂,這十兩銀子是王學士給我的,不信,你們可以問他啊!”莫炎的一隻鞋子掉了,她想撿卻被一個官差給踢跑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就憑她手裏的十兩銀子,官差就斷定人是她殺的?
她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連雞都不敢殺,哪還敢殺人啊?
“等到了衙門,不怕你不招。”兩個官差推著她出了客棧。
客棧裏麵死人了?她剛才看到有間房的門外還站著幾個官差,大概是裏麵的人都被趕出來了。
而外麵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全部都是衝著她指指點點的,氣得她臉色發青。
在這古代,她一沒個親戚朋友,二沒個官場上的人,簡直是羊入虎口。
不對,她還有小金條,唯一的夥伴,他不是說自己是蛇王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被兩個官差推進了衙門。
抬頭一看,上麵坐著的青天大老爺,大概有五十多歲,下巴修了個山羊胡,身體慵腫不堪。
不看別的,就看這身材,肯定是個貪官,吃的油水比她吃的鹽還要多。
“大人,悅來客棧的殺人犯帶來了。”
“呔,來者何人?為何殺人?”
我呸,你才殺了人,你全家都殺了人。
莫炎這外表雖然才十四歲,但心智卻有二十四歲。
她稍微的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青天大老爺,我叫莫炎,今年十四歲,你瞧我這小身板,別說殺人,就是殺雞都不敢啊!”
李成誌這才朝跪在下麵的人看去,當真是瘦小,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衫,空蕩蕩的。
也就一米五多高,那雙手跟雞爪似的,唯獨那雙大眼睛很有神,此時正委屈的看著他,怎麽看,都不象殺人犯啊?
“大人,這是從她房裏搜出的十兩銀子。”官差把銀袋送上去。
李成誌倒出來數了一下,正好是十兩銀子。
“對,這就是我爹的銀子。”
有個穿錦衣的年輕男人指著莫炎:“就是他偷了我爹的銀子。”
“吳公子,你可看清楚了?”李誌成對他客氣的詢問。
“喂,這銀子都長一個樣,憑什麽說這十兩銀子就是你爹的?”莫炎氣呼呼的說道:“大人,這明明是王學士給我的賞銀。”
“什麽賞銀?”
莫炎趕緊解釋:“昨天我幫他夫人接生,剖腹取得一子,不信,你可以把他叫來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