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念及我等!”
雅間內,寒柏躬身行禮。
“還是寒柏大人有心。”
江暮雪笑笑,瞥了一眼寒鬆。
“其他人差距怎麽就那麽大!”
寒鬆怒目,然而侯爺下了命令,他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江暮雪拿起一隻螃蟹,利落地用剪刀和各式刀具,將蟹肉、蟹黃一絲不剩地倒入琉璃杯中。
又用最小的勺子盛了些許醋汁到杯內攪了攪。
“寒柏大人,我知道行軍艱苦匆忙,軍中男兒必不會吃此細致繁瑣之物。
又擔心您吃不好,所以才展示一番。
蟹要如此食用才最美味,食過之後切記吃些薑片,免得腹瀉。”
說完,又掃了眼寒鬆。
“至於有些人,愛怎麽吃怎麽吃,吃壞了才好!”
寒鬆不屑地別過臉去。
寒柏趕緊行禮:“多謝夫人一番美意,若無事,我等退下了!”
“去吧!”
寒鬆寒柏退下,屋內隻剩寒鐵衣與江暮雪二人。
江暮雪笑嘻嘻地將琉璃杯置於他麵前,“侯爺嚐嚐!”
寒鐵衣心中暖流湧動。
等了六年、盼了六年。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吃到小丫頭親手弄給他的東西。
不論味道如何,他都要吃得幹幹淨淨。
他嚐了一口,驚訝。
竟然如此鮮美!
江暮雪得意地問道:“好吃嗎?”
寒鐵衣點頭:“夫人很會享受。”
“那是自然。我可沒什麽大誌向。辛辛苦苦賺錢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吃的好,穿的暖,活得痛快!”
她又拿起一隻螃蟹剝了起來,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
“你過的那麽辛苦,以後有好東西,本姑娘都會帶上你的!”
他看著她俏皮的樣子,心想,這樣的小丫頭,叫我如何不愛。
不自覺地,他的手伸向她可愛的小臉。
江暮雪察覺到他靠近的大手,突然皺起眉頭。
“你想幹什麽?”
她將手裏的螃蟹放下:“說過了,我們不能太親近!”
說完,她氣鼓鼓地坐在那裏,不看他也不說話。
寒鐵衣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今天是第三天,我用親額頭來交換。”
她本不太情願,但想了想,確實答應過他,每三天可以親近一次。
今天又是帶他出來開心的,若是最後他不高興,這頓飯自己就白掏銀子了。
“好吧!”
她拿起螃蟹,一邊剝殼一邊把臉湊了過去。
“給你!”
寒鐵衣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
又撫摸許久,直到妨礙她倒蟹肉,被她白了一眼,才將手收回。
剝了兩杯蟹肉之後,江暮雪拿出方帕擦了擦手,將上等黃酒倒滿酒盅。
“小女敬侯爺一杯!”
寒鐵衣與之回應,仰頭飲盡。
江暮雪喝完之後,將酒盅放下,悠悠說了句:“千裏荔枝來,醉蟹配酒菜!”
二人想起鳳儀園宴會當日,相視而笑。
江暮雪笑的前仰後合。
“侯爺,小女一直想問,您當時聽完什麽心情?”
“當時看見你,便再也沒想其它!”
她低下頭,心想,是看見了你的雪兒姑娘吧!
“好吃!”
隔壁突然傳來寒鬆叫嚷的聲音。
“柏哥,說實話,跟著夫人也不錯。這段時間吃的喝的,真是前所未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