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練師很嫌棄地說道:“沒出息,我就是要他看著,可沒要他下去。”
這個沒出息,當然是說申不害忍不住出聲的意思。見賀練師如此大方的承認,她簡直氣笑了。
“賀老大,你可真無恥!”
賀練師拿開茶蓋不緊不慢地說道:“還行吧。”
眼見著賀練師的茶杯要見底,她很狗腿地拿起茶壺給賀練師滿上。
“所以說,賀老大,您是不是應該補償補償我?申不害太沒出息了!他要再沒一點出息,說不定我今天可回不來了,我真是後怕阿,太後怕了。”
賀練師很嫌棄地看著傅蕙娘:“出息,申不害那點道行,還能殺了你?”
“大人您看您這就說錯了吧,我可是在裏麵大大地消耗了。”
賀練師一手拄著下巴看著她演講,那雙眼過分的黑亮,導致她說不下去了。賀練師反說:“說呀,怎麽不說了。”
“嘿嘿……”
“現在趕緊回臨陽派。”賀練師掐算著“申家四子已經死了,這信兒快讓人知道了,想擁立申不害,這是最好的時機。”
兩人至今沒提龍脈半個字,傅蕙娘隻說道:“得令得令。”
這就要走了,心想這龍脈算是到手了,誰知她一足踏出書房,賀練師便在背後追道:“龍脈你要留下,神石我就不給你了。”
她隻好悻悻地把步子邁回來,把龍脈放在桌上。嗬嗬幹笑了兩聲:“大人誤會了,這不是忙忘了麽。”
賀練師偏偏又吹一口茶,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叫她無可奈何!
再到臨陽派大廳時,已經聚齊了很多人。申不害就在裏麵,並端坐上首。
裏麵的人爭論地激烈不休,她步進去時那聲音才小了一些。她直接走到中堂主的座上,附近空的三個座位,正是申不離,申不器和申不古的。
而地上是幾具屍體,就是申圖疆並他四個兒子的。不過先前她刺下的劍傷已經不在,申不器身上僅存著倥侗劍的劍痕,倥侗劍正是申不古的佩劍之名,此劍形狀非同一般,而是蛇形,申不器的致命傷口,便是蛇形。
不僅如此,申不古有一成名技,正是從背後將倥侗劍刺入,旁的都可以作偽,但這一道傷痕卻不能作偽,至於申不離身上則是皮開肉爛,卻是被自己所抓。申不今、申不古身上的傷,卻都是申不離所造。
傅蕙娘心下了然,這便是申不害的手腳了。至於申圖疆,則是被紫龍鞭鞭死的,這一出倒像是申不離幾人爭奪後,將申圖疆打死了的。
“敢問五公子,掌門屍骨未寒,五公子卻著急坐穩這掌門的位子,這是為什麽?”說話的人是派內一個老不休,她一向很厭煩。
“劉太上長老,這話說的有點傻了吧。掌門已死,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也死了,五公子不做掌門,難道您來做掌門?”誰也想不到這話竟然是一向圓滑的周堂主說的,周堂主是得了傅蕙娘傳音之令,還不能顯示出半分不情不願來。
不錯,周堂主就是傅蕙娘之前脅迫的那位了。
隻見姓劉的太上長老胡子抖動,半晌說出一句:“誰知道掌門和幾位公子是怎麽死的!”
周堂主嗬嗬一樂:“說得好呀,劉長老。雖劍痕俱在,但誰也不知道,所以也誰也別空口白牙。”周堂主還是把那句滿嘴噴糞咽下去了,他都依照傅中堂主說的,連太上兩個字兒都不加了……
廳內一慣和周堂主好的人愣了一大半,心想這老周是怎地了?難道此事真是早有預謀,這老周就是五公子的暗旗?
那位姓劉的太上長老氣地大腦充血,整個人站了起來。傅蕙娘卻接著周堂主緩緩說道:“劉太上長老,現在臨陽派已經是如此局麵,你執意攔著五公子主持大局,又是何居心呢?”
隻見劉太上長老說道:“大家都知道,掌門一向不屬意五公子。”說罷還大袖一揮,她不禁心下暗笑,這也是太上長老該有的氣度麽?
傅蕙娘已經是在派內已經是僅次於左護法之人了,與她平起平坐的人,此刻也隻有兩位而已。因此她繼續接口道:“是阿,可是幾位公子都已經不在了。大公子的長子,今年也隻有三四歲吧?難道劉太上長老的意思,竟是要一個孩童來號令臨陽派麽?”
下座又是一人起身道:“中堂主所言詫異,五公子一項於派內事務半點不通……何況,五公子在派內的聲望更是在前月變得一點也無。”
前月便是搶親的時刻了,這箭來的倒是很好,直接將他倆都打在網裏了。不就是罵她此刻還要襄助五公子,全然不知羞恥麽?
申不害先開了口,“我想諸位對我從前不能修煉的事情都是知道的,那麽諸位就不想問問,一個不能修煉的人,如何又能修煉了嗎?”
於這一節,在座的人其實都有疑慮,這除非是洗筋換骨,否則絕無可能,可是那洗筋換骨的辦法,隻在傳說之中,又如何能變成現實呢?
卻有人接道:“五公子便是想說自己有機緣吧?可惜機緣不是成為一派之主最緊要之處。”
申不害目帶憐憫地看向那人,仿佛那人是個跳梁小醜一般。“我並不是想說自己有機緣,隻是想說,我曾被人下過禁製罷了。”
此句一出,登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申不害繼續道:“這禁製便是我的幾位兄弟同心同德之舉了,本來,人死為大,我是不欲說出來的。”他不給人說話的機會:“二十年前,申不離曾往南疆出巡,尋的是什麽,吳長老心裏知道。”
申不害麵色平靜:“還有申府二十年前的老奴,還有申不器之妻……這些人證,我自可以一一帶到你們麵前。”
此舉像是破釜沉舟,若他幾位哥哥真的德行有虧,那他們就再不能拿這種德行有虧罪人的後代來要挾。現今這群人唯一的辦法就是以伯侄繼。可這到底不如扶持申不害本人來得快,在座的每一位都在心裏悄然打起了一個算盤。
汝寧公主說
其實蕙娘想說的是,賀老大,你可真tm無恥,可是作為受古代教育的人,不能罵人,我也是憋的夠嗆。
所以計劃這個章節,表麵上來看,說的是傅蕙娘的計劃,實際上。。這特麽是賀練師的計劃。